何雨柱笑着问道。
秦京茹模仿着何雨柱的语气答道:“没事,谁敢找何厂长家的麻烦?
更何况还有我呢。”
她随即带着孩子翻找起行李箱,“里面装着给你带回来的东西,有香肠、特色面包,牛奶没法带,放太久会坏。”
“哇!让我看看!”
秦京茹催促着。
*
“何雨柱回来了?”
许大茂听到外头的声音,从屋里走出,看到何雨柱大步而入,手中提着个大行李箱。
“嗯,我还以为他回不来了。”
许大茂略感失落,却也无可奈何。
“这箱子不小,不知道装了多少好吃的。”
小芬对箱内物品充满期待,虽与何雨柱并无深仇,但还是好奇。
“大概都是吃的吧,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众人皆不明所以,连聋老太太等人也守口如瓶。
“不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棒梗喝着稀粥说道。
即便主粮已能充足供应,肉类仍属稀缺品。
例如许大茂家餐桌上几乎全是炒青菜,小芬虽有工作,许大茂也是领导,但肉价依旧高昂。
虽比过去好了些,可要天天吃肉还是做不到。
“别想了,那是厂长家,你小子要是真敢动歪脑筋,准进派出所!”
许大茂自斟一杯酒,心中五味杂陈。
并非因棒梗吃不到肉而不快。
毕竟这小子心眼多,又非亲生,何必为这种事生气。
沉默五年后,许大茂表面上对何雨柱毕恭毕敬,心底却仍有芥蒂。
同一个院子里长大的,从小到大一起玩,如今各自的生活竟相差悬殊。
没人比三大爷更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何雨柱的生活条件,叫人羡慕得紧。
要不是天色已晚,他早就追上去瞧热闹了。
这一箱东西,不知从哪儿来,看着挺稀罕,三大爷心里早痒痒了。
在三大爷看来,和何雨柱处好关系远比与大儿子维持关系划算。
毕竟那小子既不能养老,还可能啃老。
而自己现在住的房子还是自己的,阎解成的事虽然让人头疼,但还不至于让他太挂心。
在他的价值观里,有用才是关键,底线嘛,低得很。
“厂长咋了?
管他从哪冒出来的,我一个老婆子才不怕他!”
贾张氏冷哼一声,眼底满是轻蔑。
孙子虽是她唯一的骨肉,但她并不惧怕何家。
即便有一天自己不在了,姓氏又如何?
即便不主动惹事,也无需畏惧。
“妈,小声点!这四合院这么小,咱们挨着他们,真传进去了,随便让他们吩咐点麻烦事儿,就够我和大茂头疼的。”
小芬急切地劝阻。
“吃穿不愁的日子,有什么好怕的?”
“对啊,我和您想法一致。
等有空教棒梗几招,教训那个何明昊!我儿子绝不能受委屈。”
背后站着一众长辈,但许大茂在外人面前依旧柔弱地唤母亲。
“没错,棒梗要是替咱们出口气,都一样是孩子。
时代变了,哪还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贾张氏今日异常安静,未与许大茂争执。
“好的!我明白了!”
棒梗笑着咽下最后一口饭。
“你懂什么!别惹事!”
小芬急忙制止。
但心里并不怎么在意。
毕竟时代不同了,对方不是过去的县官。
“奶奶,皮箱里装的会是什么好吃的呀?”
睡觉前,棒梗悄悄问。
“那个何厂长啊,以前是个厨师。”
贾张氏本有些疲惫,听见小芬压低的声音,心里不屑地嘀咕。
就像只无主的公鸡,白费力气!
为避免棒梗再问些尴尬问题,只好陪他聊几句。
“什么?
厨师?”
“对,他做的菜很好吃,可一般人吃不到!”
“人都有本性,这大箱子里肯定都是美味!”
“这么多好吃的?”
棒梗眼睛一亮。
在这个年代,好吃的东西对孩子依然极具诱惑。
“没错,肯定有不少好吃的——”
贾张氏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顺着窗缝往外瞧。
何雨柱一家有说有笑地出门了,聋老太太也被背着送上车。
“这一家出去吃饭了?
哼!带这么多好吃的还去餐馆,总有一天我要举报你!”
贾张氏越想越烦,转身离开。
“他们都走了?”
棒梗眼珠一转。
“赶紧睡吧。”
听那边没了动静,贾张氏语气带着不满。
“奶奶,我要上厕所!”
棒梗已经穿戴整齐。
如果说电视里的棒梗还有点人情味,懂得给妹妹带吃的,现在的棒梗就是一个满脑子歪主意的小孩。
他刚出门,没去厕所,而是确认四周无人,溜进何雨柱他们刚住过的房间。
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好吃的!
棒梗干这事不是一天两天了,院子的房门他几乎都进过。
他从不贪多,就是一些小零食,比如土豆、地瓜,或者几把青菜之类的东西。
院子里的人听见动静骂几句也就算了,大概都知道是小孩子拿的。
在他们眼里,这些不过是小事一桩。
然而这样的宽容,却让棒梗越发变本加厉。
他轻手轻脚溜进何雨柱的房间。
第一眼就瞅见桌上那盘菜。
四合院虽有规矩,但多数时候没人丢东西,也没人特意锁门。
秦京茹刚才只是顺手锁了,那大锁对普通人来说进不去,可小孩子轻松就能钻过去。
这种锁只能防好人不防坏人。
大家都习惯了不设防,谁会去偷何厂长的东西?
再说,何雨柱平时吃饭也不常在家。
这次他出门前才把东西拿出来!
咕噜!
棒梗吞了口唾沫。
桌上排骨实在太诱人。
这何厂长的生活质量真不错!
棒梗忍不住吃了两块,但也不敢多吃。
要是被发现,这可不是小事。
而且他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解个馋就行。
还是奶奶提到的那只行李箱更吸引他!
别看他年纪小,身手倒很灵活,这么大个箱子竟然也被他三两下打开了。
哗啦!
何雨柱刚回家,根本没顾得上收拾,在他看来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
大多是要分给院里人的。
像那种熊国巧克力。
棒根一眼看见包装精致的巧克力,赶紧塞进自己嘴里。
盒子不小,勉强塞进去,样子有些滑稽。
接着又伸手抓向香肠。
“唉,我这记性差,出门忘了带钱!”
秦京茹的大嗓门在四合院门口响起。
“带钱干吗?
非得回来?”
秦淮茹叹了口气说道:“今晚要回家住,明天还得早起参加一个会议。”
棒梗听见脚步声临近,却镇定地扶起箱子,躲到了床下。
“姐姐,要不要把姐夫的箱子搬走?
太重了,里面装的啥呀?
怎么听着哗啦作响?”
秦京茹提着自己的包说:“不用动它,都是些从熊国带来的东西,明早你姐夫去上班时再送过来。”
秦京茹并未察觉到藏匿的棒梗,径直离开了。
何雨柱回来后,秦京茹十分开心,没对这些琐事多加留意。
棒梗紧张得几乎窒息,他最怕秦京茹。
这看似柔美的阿姨实际上很强势,连院子的刘光天见了都避让三分。
因此,棒梗对她也心生畏惧。
等待片刻后,棒梗走出藏身之处,似乎是要去用餐。
他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查看箱内物品,发现有奶粉、巧克力等。
找到一块巧克力、一袋奶粉,还有一个精致的小盒,不知里面装着什么。
另有一枚五角星,上面写着看不懂的文字。
如今生活稍好,棒梗也上了学,识得几个字,但眼前的字迹如符咒般难以辨认。
应该是美味食品!棒梗揣起东西,将箱子恢复原貌,便大摇大摆地离去。
“棒梗,你在做什么?”
小芬揉着眼睛,刚才许大茂行为古怪,仿佛癫狂,好似这样就能成孕。
不过这并非种子问题,小芬内心苦笑,但也觉得无妨,至少省去了不少麻烦。
因此,棒梗成了她唯一的寄托。
“我要去厕所!”
“赶紧回来睡觉,你怎么弄得满身灰?”
即使秦淮茹把房间打扫得很整洁,床底下仍积了不少灰尘。
棒梗没留意,被蹭了一身灰。
“刚出门时擦到门框了!”
“算了,明天换套衣服吧,我帮你洗!”
小芬摆摆手,也不在意。
“柱子!你说的那事,把我整糊涂了。”
聋老太太激动地盯着何雨柱。
她本不想来。
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尽管她一直把何雨柱当成亲孙子。
但终究不是真正的家人。
偶尔蹭顿饭都觉得过意不去。
这回进饭店,十几年来头一次。
所以聋老太太不想来,却被柱子一句话吸引住了。
非来不可。
“有人想跟你认亲,不过暂时不方便,正在养伤。”
听到这话,聋老太太瞬间清醒。
立刻跟着来了。
到了之后,她急切地问何雨柱:
“实话跟你说,我在熊国时一点消息都没有。
后来碰巧遇到个找家的人!”
“是个很帅的年轻人——这是我找到的照片!”
何雨柱拿出一张黑白照。
尽管李胜利比他年长。
“让我看看……”
气氛异常安静,连何明昊和何映雪都安静下来。
秦淮茹在教导孩子方面做得不错,至少很懂礼貌。
时间悄然流逝,突然,聋老太太眼眶湿润。
“长得真像他爸,那种神态和倔强劲儿……”
听罢聋老太太的话,何雨柱心里踏实了。
果然找到了。
老实说,聋老太太年纪这么大了,已不奢望什么养老送终。
只是希望知道还有后人存在。
之前何雨柱没穿越过来时,还以为聋老太太一辈子未曾生育。
不曾想,这一交谈才知她已有子女,只是生育时间稍晚了些。
因此,她与他之间年岁差距颇大。
更因旧时战乱失散,仿佛已离世一般。
彼时军阀混战,后又历经抗战。
最要紧的是,聋老太太始终居于此地未曾离去。
若他还健在,或许早已归返。
这么多年过去,除了十年前听老邻旧友言及,曾在北方遇见过她的儿子,还提到去熊国之事外,便再无音讯。
故而上次得知何雨柱将往熊国,便托付于他。
其实并未抱多大期待,说实话,即便是在熊国**相助寻觅,也不一定找得到。
更何况只靠何雨柱一人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