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连忙补充。
他这样做也是别有用心。
若于海棠常在此处,与何雨柱交流的机会自然增多。
都说何雨柱能力非凡,他也想亲自了解一番。
毕竟宣传部正处发展初期,而工厂的崛起带动了电视的普及。
仅何雨柱的轧钢厂,目前已有三台电视,这种趋势势不可挡。
“海棠,你刚才的表现很好。
若有事无法抽身,不必特地来轧钢厂。”
何雨柱注视着于海棠,嘴角扬起笑意。
“别担心,真没关系。
我可以应付得来。”
于海棠急切地说道。
对她而言,这份电视台的工作不过是证明自身价值的一种方式。
若让她选,她更愿意回到轧钢厂工作。
这个小‘电灯泡’,六年来一直住在寝室,无形中也让于莉和何雨柱多了不少麻烦,好几次险些暴露。
“何大哥,无论身处何地,我心里始终有你!”
话音刚落,于海棠便匆匆跑开。
这是表白吗?
即便外貌普通,她却能保持如此状态,确实令人佩服。
不过,何雨柱清楚得很,这只是她的单纯表达,毕竟他已有家室,不可能发生什么。
“咦?
这么多人?”
许大茂探头探脑地往里瞧,心里嘀咕是不是贾张氏去世了。
想到这儿,他的目光闪烁。
如今贾张氏神志不清,疯疯癫癫,完全丧失了威胁力。
即使监狱管理人员到来,也只能遗憾地表示,贾张氏可能无法重返监狱。
若此时表现不佳,极有可能被重新收监。
因此,对于许大茂的来访,贾张氏无需理会。
但小芬迫于众人压力,仍需照顾她,形成了一个难以打破的局面。
贾张氏受监管,不可能莫名失踪。
一旦消失,监狱方面定会介入调查。
加之上次蘑菇事件后,许大茂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日复一日地盼望着贾张氏突然离世的‘喜讯’。
“大茂,刚看完电影回来?”
三大爷在前院好奇地问。
“是的,拿着这东西尝尝。”
三大爷笑着点头,对何雨柱毕恭毕敬,对许大茂也很客气,唯独与刘海中关系不合。
确实如此,他在院子中毫无立足之地。
何雨水见了他几乎不开口。
并非不爱搭话,而是基本不言语。
“多谢!多谢!大茂啊,三叔早对你青睐有加,而且认可你的技艺,对我们也很和善。”
“您别这么说,我再怎样也赶不上何厂长,如今领导家中大多有电视,自然不会稀罕我的这点小东西。”
许大茂对仕途已无念想。
有何雨柱在,便是他永远翻不过去的大山。
连李副厂长都像何雨柱的小妾般听话,更不用说他了。
刘海中的性子倔不倔?
还不是一样乖顺?
因此许大茂的日子过得也不轻松。
小芬那孩子与自己不是一条心,因身体缘故,她总防备着自己。
这女人心思深沉,就连自己有时都难以猜透她。
目前还算和睦。
贾张氏一走,小芬便应承为孩子改姓。
“何雨柱自是不能比,但院里的年轻人,你仍是头一位,有电视的人毕竟少,我觉得你仍有前途。”
三大爷收了他的礼,话便甜如蜜。
“不提了,不提了。
活着仍觉压抑——同父同母,我妹妹嫁人后就怀孕了。”
许大茂语气带着无奈。
“哎,您这情况或许就是晚些吧。”
“您家大儿子近况如何?”
许大茂心中已有不满。
毕竟三大爷谈及了他的私事。
即便方才部分是他无奈时泄露。
但揭人伤疤,亦是在我伤口上撒盐。
三大爷的笑容瞬间消失。
“唉,我早不认这个儿子了,整天混迹于一帮不良分子间,上次回来还摆出一副轻浮模样,竟要我家老二跟随,逼得我十分头疼。”
阎解成算是完了,跟着不知从哪来的流氓团伙,吆五喝六的,虽无其他恶行,却真有人惧怕他们,供其挥霍。
“这老大确实不太地道,不过上次看他带了不少东西回去。”
谁能想到闷葫芦似的阎解成竟也能过得不错。
“我是老师,就算贪点小便宜,也不能收他的东西。
那些都是流氓给的,指不定哪天就惹祸上身,这些东西都算不干净,我直接扔了。”
三大爷连忙摆手。
虽然他不算仗义,还爱算计,但他有自己的底线。
“您这样一身正气,真是难得。”
“得了吧,我自己啥德行我知道。”
“里头怎么回事?
怎么这么热闹?”
“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别急着进去,小心有人找你麻烦!”
找麻烦?
许大茂心里一紧。
如今他在院子里也算个领导,虽没人太给他面子,也没人敢轻易招惹他。
要是真有人想挑事,那八成是刘海中或何雨柱。
但自己又没招谁惹谁,尤其没惹过何雨柱。
难道是棒梗那个混小子?
“是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
许大茂愣住了。
半年前她不是已经搬走了吗?
再说,她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从不理睬那个老太太。
“不对,你不是在聋老太太那边建了个小屋吗?”
那是给贾张氏建的。
当时很多人帮忙,因为聋老太太住得太偏远,那时她也不在。
所以才盖在她家附近。
“可她今天回来了,还带着儿子和孙子。
你说,万一拆了你的屋子,是不是还得让你腾地方?”
三大爷想得倒挺周到。
许大茂立刻点头。
“来吧,到我家躲躲,兴许他们真会搬走呢。”
许大茂比三大爷大方些,但也觉得应该先看看动静。
“正好,我这儿有瓶清酒和一些野味,边吃边等吧。”
“好啊,我那儿还有些花生米——”
真是够抠门的。
“大家好,我叫李胜利。”
“这是我孙子李德利。”
“你好,我的名字是李德利。”
聋老太太满脸笑意,嘴角几乎合不上。
过去在四合院时,总有人好奇地议论,为什么这位聋老太太没有后代?
这个问题一传就是几十年。
如今,她终于盼来了自己的家人,眼中还泛着泪光。
这个年纪,她早已不再奢望什么养老的事情,只是能看见儿孙绕膝,便觉得满足无比。
“老太太,找到家人真是太好了!”
秦淮茹带着两个孩子,面露喜色。
“这位是?”
李德利的普通话带有浓厚的异域口音。
“这是我亲孙媳妇,多亏了她们,我才不至于挨饿。
这些年,也是她们一直照顾我。
说实话,我都快放弃靠你们养老的想法了。
可她们跟我毫无血缘关系,我不能白占便宜,所以这房子,我想留给何家。”
聋老太太听力不好,说话声音很大,整个院子都清晰可闻。
“这么说也太绝情了吧。”
“这才刚见到亲儿子和孙子呢。”
“难怪这么多年不来找。”
围观的人低声议论。
“要是我,肯定扭头就走。
这是什么道理?”
刘光福等人也凑热闹般站着。
然而李胜利父子似乎没听见这些话。
“何厂长怎么没来?”
李德利已过花甲之年,身形略显佝偻,衣着风格偏向熊国。
毕竟他在那边生活多年,年岁与何大清相仿。
他的其他子女因战乱或病逝离世,只剩最小的儿子李胜利存活至今。
听到聋老太太的话,李胜利泪湿眼眶。
年轻时因冲动与父母争吵后远走他乡,未曾想再见面竟是这般情景。
四十年转眼而逝,他始终深陷悔恨。
得知母亲曾险些饿死家中,幸赖他人照料,他再也无法承受内心的煎熬。
“砰”
的一声,李德利双膝着地。
秦淮茹大吃一惊。
这是什么情况?
聊天正欢,怎会突然下跪?
李胜利也脱下军帽与外套,随之跪下。
聋老太太未发一言。
“他们理应如此。”
“快起来吧,我这儿还有孩子,怎受得起这般大礼。”
秦淮茹焦急不已。
“我们要表达感激,若非您,我们便见不到母亲。”
目睹此景,众人无不感叹。
有人泪湿眼眶。
确实,这份恩情多么深厚!
即便母亲将房产转予他人,他们也毫无怨言。
“瞧,这就是何厂长积德的结果啊。”
“没错,何厂长在这方面无可挑剔。”
“相比之下,我深感惭愧,他当时还不是厂长,甚至不是主任时,就已资助聋老太太。”
一位大爷带着孩子,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
“大家都要向何雨柱大哥学习。”
大爷的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旁边的棒梗却面无表情。
这孩子自从偷食了何雨柱灵气空间中的食物后,变得格外聪慧。
很多时候,小芬都难以管教。
而且城府颇深。
“对别人家的老人好又有何用?
就算给他一套房子,何厂长怕是也不会收,毕竟不是自家人才能受益。”
听闻棒梗之言,大爷心中一震。
一个六岁的孩子竟说出这样的话?
实在令人震惊!
但此子非他亲生,他也无从置喙。
“哎呀,柱子你总算回来啦,地上跪了好几位。
快过来瞧瞧。”
何雨柱下班回院。
见李胜利跪地,军装置于一旁,不禁暗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