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两眼放光,满心贪念。
“天啊,这么多珠宝,值多少钱?”
“别管价钱了,快拿走。”
刘海中迅速收好东西。
“爸,你说过分我们一份的。”
看到父亲把东西藏起,两个儿子急了。
\"你们明白现在该分赃了吗?
要是被人撞见,咱们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先把命保住,以后再图谋钱财。
东西我不带回家,找个咱们三人都记得的地方。
\"
许大茂白天站岗,夜晚跟踪刘海柱,早已筋疲力尽,蜷缩在角落,困得连打鼾都不敢。
听到屋内动静,他瞬间清醒。
这父子三人必定找到了什么,不然不会如此紧张。
困扰许久,总算有了成果。
三人小心翼翼关门离开后,许大茂确认无异常才尾随。
三人跑得飞快,差点跟丢。
许大茂累得气喘吁吁,庆幸没掉队,还好他速度慢,不然早暴露了。
\"就这儿吧,人少,旁边还有片坟地,只有节庆时才有人来祭拜。
现在放这儿最安全。
\"
刘光天领路,早就选好地点。
坟地,而且是荒郊野坟地。
多数坟无人认领,晚上普通人来肯定吓得不轻,根本无心寻宝,更不会有人跟来。
\"你小子专挑这种奇怪地方,不过这倒确实隐蔽。
\"
刘海中难得夸奖了刘光天。
\"我儿子优点多,难怪都说老二继承了父母的优点。
\"
刘光天心中暗喜,目光仍紧盯着刘海中手里的珠宝和手镯。
刚才有只翠绿的手镯,即使他们不懂玉石古玩,也知道这东西价值非凡,肯定是娄家来不及带走,随便藏起的,藏得很隐秘,连地板掀开找了半天才找到。
估计最值钱的就是这只镯子了,等风头过去,找个买家出手,自己立刻就能成为富人。
但这镯子一看就价值不菲,不是自己轻易能得到的,管他呢,这里的几样东西随便哪一件就够自己一辈子衣食无忧了,看来娶妻的事指日可待。
三人开始挖坑,殊不知许大茂已悄悄藏在一棵树后。
等他们埋好后,我再截胡!
“爸,我总觉着像是有人在盯着我们。”
“你小子少胡思乱想,你娘在这儿,自己把自己给吓着了。
这么晚了,有什么好怕的?
现在天气也不热。”
看着刘光福忐忑不安的模样,刘海忠心里也七上八下,但事已至此,他也无计可施。
“你爹说得对,看看你的胆量!是不是小时候被吓过?”
刘光天笑着调侃道,笑容虽有些僵硬,但三人相互鼓励着离开了这个地方,庆幸没被当场抓个正着。
“这三人挖得真够深的。”
许大茂提着铁锹走出来。
只要把这些东西挖出来,刘海忠就算完了。
看你到时候怎么低头下跪求人帮忙。
许大茂啐了一口唾沫。
“何厂长这么晚还不休息。”
三人刚踏入院子,就见何雨柱笑吟吟地站在那儿。
这一幕让父子三人几乎瘫倒在地。
还是刘海忠强打精神打了声招呼,眼前的何雨柱看起来神神秘秘,好似看透了一切。
“我这不是等着看热闹嘛。”
这更让三人感到害怕。
“爸——”
“闭嘴,别乱说话!”
刘海忠生怕两个儿子露出破绽,赶紧喝止了他们。
“何厂长是在开玩笑吧,这电视都没打开,怎么能看到什么热闹?
再说这电视现在还是稀奇玩意儿,都十几年了。
您作为厂长,依旧是咱们这一带生活条件最好的人。
不过您现在已经是厂长了,这房子是不是该换个新的了?”
这老头胆子倒不小。
“没关系,你们随意,我只是随便问问。”
何雨柱未再多言,转身离开前院,看来行动时机已到。
许大茂不久也会进来,但他狡猾得很,自己得小心行事,别暴露了。
令何雨柱意外的是,许大茂竟迟迟未归。
直到晚上十点多,仍未见人影。
原来,许大茂盯上了流光天看中的镯子,他悄悄取出,藏于衣内,绕街三、四圈后,才找到一处自认隐蔽之地。
“大茂,这么晚才回来?”
许大国语气惊讶,儿子已有两年未归。
“莫不是又让何雨柱欺负了吧?
听说他现在当了厂长,你最好别跟他作对,咱们从小一起长大,虽感情不佳,也不至于如此。”
许大茂母亲无奈地看他,心知这个儿子靠不住。
婚后常居别处,即使春节返乡也匆匆离去,已两年不曾踏足家中。
“我回来是为了避嫌,毕竟我现在是干部,跟着李副厂长,稍有不慎便可能身败名裂。
今有好物,让你们也享福便是。”
听罢,夫妻互视,深知儿子品行如何,此刻只盼与他划清界限。
许大茂在四合院和工厂里人缘都不佳,也谈不上孝顺,仅在众人面前装模作样。
夫妻俩对儿子的话半信半疑。
“说吧,有何事?”
许大茂父亲皱眉。
“给你们看个好东西。”
拿出一只翠绿镯子和几件小物件,夫妻目光立时被吸引。
“哪来的?
值不少钱吧。”
“放心,我不偷不抢。”
夫妻二人微微颔首,他们这个儿子虽说有些不成器,但在某些方面倒也可靠。
“这个东西,算不算商品?
我本想丢掉,但后来想着或许还能派上用场。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复杂,不敢贸然带回家,放在这里虽有风险,但比在家要小些。
你们找个稳妥的地方收着,等风头过去再出手,这三分之一的收益就当我尽孝了。
有了这笔钱,你们养老不成问题,我也能成为人人羡慕的单身贵族。”
许大茂话音刚落,许大国夫妇就开始思索起来。
这事显然没那么简单。
不然何必特意跑来叮嘱?
所谓的孝心不过是借口罢了!
许大国夫妇并非善类,听罢许大茂半真半假的话语,心中已开始权衡利弊。
“大茂,你的计划确实巧妙,不过仍有疏漏。
你也是李副厂长的手下,一旦出事,你同样脱不了干系。
那刘海中的性子我最清楚,我们多年的老交情,他什么样我心里一清二楚。”
虽然嘴上说着爱看书读报,但实际上并不靠谱,智商平平,情商一般,还脾气暴躁。
这种人难成大事。
可这计划本身也有隐患,容易让自己陷入困境。
“这房子毕竟是你们盯上的,要是刘海中反咬一口,把责任推到你们身上,说里面的东西你们也有份儿,到时候你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许大茂听闻父亲的话,顿时警觉起来。
确实,这话没错,如果刘海中父子联手陷害自己,一口咬定自己是幕后主使,自己根本无从辩驳。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早该来找父亲讨教才是明智之举。
“那我该怎么应对?”
许大茂为父亲斟上一杯酒。
这小子上次倒酒时,还是我把四合院的房子给了他,那会儿刚跟小芬结婚,得有十多年了。
眼下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这关键人物还在,李副厂长的事儿,很多都不讲得通,没法讲理,既然不愿配合,就只能用些强硬手段。”
许大国嘴角浮现笑意。
“李副厂长。”
今日许大茂特意挑刘海不在场时,悄悄拉住李副厂长。
近来在李副厂长眼中,刘海已是精明能干的代表,而许大茂则显得不受重视。
听罢许大茂的话,李副厂长眉头微蹙,露出不耐烦之态。
“许大茂,我今日事务繁多,你最好言简意赅。”
“你先看看这个。”
几块翡翠落入许大茂掌心,不过是些小物件与一只镯子。
但在许大国点拨下,父子俩重返那片荒坟地,再次挖掘出刘海藏匿珠宝之处。
“这是何物?”
李副厂长大吃一惊,随即握住许大茂手腕,迅速带至无人房间。
“这些东西本是资本家遗留之财,无意间为我所得,我觉得自己留着不妥,还是给李副厂长过目为好。”
“具体讲讲情况。”
李副厂长来了兴趣,但目光依旧停留在那些翡翠上。
“哦,这种赃物还是交由李副厂长转呈上级领导吧。
我级别不够,也无话语权。
不过这东西尚未被人察觉,是从刘海私藏的赃物中找到的,仅取少量作证。
您也知道,他在此处较受信任。”
“咳咳,许主任,这话可说错了,我信的是他的职位,而非个人。
若他犯错,我绝不会姑息。
况且我们并无私交。
不过,大茂,你确定有确凿证据表明这是刘海从娄家所得赃物吗?”
\"这件事您可以放心,其实我对刘队长本就不信任,因此安排人二十四小时监视他。
直到那天看见他父子三人兴冲冲地跑到荒郊野外埋东西,我就决定要向您报告。
为了获取确凿证据,我让人把那些东西恢复原状,就是等他们再来取时将其抓获。
只要逮住这个机会,咱们就有把柄了。
\"
李副厂长沉默不语。
要是这些证据是何雨柱提供的就好了。
但若能抓住刘海中的问题,也算是一项功绩。
\"我的下属里有几个可信之人,您带他们去捉拿刘海中如何?
此事我必须亲自处理,一旦发现异常,我会亲自审问!\"
李副厂长有些恼火,仅是些许小事便罢了,竟然连点好处都不愿分给他。
多年来他为维护刘海中担任保卫科代理主任,承受了不少非议。
如今竟玩起这种手段?
\"怎么了,李副厂长,为何这般生气?\"
何雨柱仍在旁观局势发展。
他对所有事情了如指掌,甚至知道昨日许大茂回家探亲之事。
这小子绝非普通的小混混,其手下不乏擅长侦查的人才。
当然,这些人并非专业人士,只是在争斗时提供情报辅助。
\"爸,看来您最近越发喜欢看戏了。
\"
\"今日这场戏,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看那个蝉能否逃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