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禾白了他一眼,“你脑子是得鼓多大个包,才能说出这种话?我看,来部队招摇撞骗的是你吧?”
阮星阳挺直了脊背,神情骄傲的说道,“我可是堂堂正正应征入伍。”
阮星禾不以为然,“哼,堂堂正正?堂堂正正什么了?堂堂正正偷吃猪食啊??”
“这算什么?你没看到军犬班还能吃狗粮,我们吃点猪食怎么了?大惊小怪。”
“你说的怪好,人家是和战友同吃住,你是撬战友墙角,能是一样的吗?人家可不是都和你一样,连吃带拿,跟强盗似的。”
“谁撬战友墙角了,你别胡说八道,我可没撬。”
阮星禾指了指猪圈方向,“怎么,军犬是人家战友,那些猪就不是你战友了?说你撬战友墙角有错吗?”
阮星阳白了阮星禾一眼,“你那叫强词夺理,行了,别转移话题,继续交代,你来这儿干什么?”
“上班啊!”
“上班?这里能上什么班?”
“干嘛告诉你?你是谁啊?”
“我是你大堂哥!”
“呸!早就不是了!”
“……阮星禾,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阮星禾不禁笑了,不停的掰着手腕靠近一脸跃跃欲试,“来,试试,让我看看是你把我丢出去,还是我把你丢出去?”
“……你,你粗鲁!”看着阮星禾靠近,本想继续耍横的阮星阳想到阮星禾的暴力,立马怂了,他后退几步,转身就跑,“骗子,小骗子,我不跟你计较,你等着!”
阮星禾追了几步,“别跑,有本事你别跑!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这样一说,阮星阳跑的更快了。
阮星禾吓唬吓唬他,便没继续追了,不甘的嘀咕了几句,“呸,怂货,你就使劲儿蹦跶吧,这两天你家的好消息就传回来了,看你还怎么蹦跶?”
只是,阮星禾才不追了,刚转过身,就觉得眼前“唰唰”掠过两道影子,黑子和方片直接奔着阮星阳就去了。
“哎?哎?黑子,方片……”小王眼睁睁看着两条军犬跑过去,“回来。”
“这个小骗子,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啊!!”
阮星阳还在嘀嘀咕咕,突然,被一股大力从背后推倒,直接就跟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之后,两条军犬轮流为他踩背,还不停的在他的背上蹦蹦跳跳。
“……”阮星禾有点儿头大,这两个家伙,麻烦大了,连忙招呼,“黑子,方片,回去!”
小王跑过来将阮星阳从地上拉起来,看到他的脸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只见阮星阳那张原本还能看的脸直接被擦了两大块皮下去。
苹果肌和眼角,都渗出了一片血丝,疼的呲牙咧嘴,面目狰狞。
爬起来的阮星阳气的半死,他用力拍拍身上的土,转回身指着阮星禾控诉,“阮星禾,你竟然指挥军犬伤我?”
阮星禾十分无辜的摊开手,“你别血口喷人,我没有,我可没有指挥它们,小王同志可以为我作证。”
小王憋着笑点点头,“嗯,我作证,没有,真的没有,没听见我刚才在喝止它们,阮同志什么指令也没下,你应该听得到。”
阮星阳不行,满脸狐疑的看着小王,“她是你们班的,你当然向着她。”
“不,我可是实话实说,咱们才是亲战友,我怎么可能向着她,放心,我是真的看着她的,这种违反纪律的事情,我肯定不会姑息。”
“那军犬为什么攻击我?”
小王努力编着理由,“没有的事,它们可没有攻击你,那不是在跟你闹着玩,可能是见你跑得快,好玩,它们才追你。”
阮星阳摸了摸脸蛋子,疼的“嘶哈”一声,“什么?好玩?你竟然管这叫好玩?这么好玩的事,你要不要试试?”
小王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这样好玩的事我已经玩了很多回了,你第一次玩,不适应很正常,以后,你多来几次就习惯了。”
阮星阳一听,让他多来几次,脸色一黑,连忙摆手,“不了,不了,享受不了,你们自己玩吧!”
说完,倒退几步,见狗子没追他,又撒腿就跑,小王在背后喊,“别跑,别跑,不然它们还得踹你!”
“……”阮星阳一听,吓的立马放慢脚步,还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生怕被它们偷袭?
待他跑的没影了,小王和阮星禾才哈哈大笑起来。
阮星禾走到黑子和方片身边,摸摸它们的狗头,“嘿嘿,好样的。”
小王也是很讨厌阮星阳这种人,虽然口口声声是向着他说话,却句句都是大忽悠。
傍晚,阮星禾便去晒被子的地方,准备将她的铺盖收回宿舍。
她来这两天天气都不怎么好,一直也没顾上晒被子,凑合了两天,今天才把被子给晒了。
她住的地方是属于后勤部的女兵宿舍,只是,她不属于编制内,暂时不需要训练,她的任务就是负责部队的军犬和养猪场里的那几头猪,每天悠闲自在,一个月还有二十五块工资拿。
看到阮星禾回来,后勤部的女兵们有些好奇的看着她。
这些人,她总共认识的也没有一个半,就认识一个女同志,还有就是为她安排宿舍的那个女同志,人家是在办公室工作,一般见不着。
阮星禾脸皮比较厚,走过时,对那些行注目礼的女兵们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噗~还挺有趣。”
“她这是阅兵呢?”
“哈哈~”
“听说,她是兽医。”
“我怎么听说,也医人呢?”
……
阮星禾径直去收被子,对于背后的议论充耳不闻。
只是,她走到晒被子的地方,有点儿傻眼了。
这里晒的被子不少,而且,被子都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她晒被子的位置是空的。
她住的是单人宿舍,没有舍友,她可不认为会有同伴帮她收被子。
阮星禾站在那里发呆,“应该是这里,没错啊,所以,被子呢?恶作剧?”
她实在想不明白,怎么都是一样的被子,就她的丢了呢?
阮星禾盯着空了的晾衣绳发呆,不远处传来窃窃私语,掺杂着嘻嘻哈哈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