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罪?本王看着你不仅没有罪,怕是还有功呢!”
“若非如此,王妃怎会不惜与本王吵架,也要保你性命?”
萧铭栩头都没抬,把玩着手中的镇纸,语气倒是还算平缓,
“王爷,是属下无能,没受住刑罚堂的刑罚!”
“王爷,属下手中的事情已经交接的差不多了,这便跟王爷拜别,属下感激王爷这些年的栽培和照顾,请王爷珍重。”
林一也没想到,凤柠染为了保住自己的命,竟然跟萧铭栩吵架了。
这样一来,他更不用活着了。
对着萧铭栩磕了三个头,林一起身便准备离开。
要死到他家主子看不到的地方去,免得污了主子的眼睛。
“本王许你走了?”
萧铭栩阴恻恻的声音在林一的背后响起。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林一转身便又跪了下去,动作丝滑,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林一,本王自认这些年待你不薄吧?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本王如此背叛?”
萧铭栩将手中的镇纸放下,起身走到了林一的面前,弯下腰,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属下不敢!”
林一有些惊慌,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做错了,下意识的便想要伏下身子。
萧铭栩伸手,捏住了林一的肩膀,阻止了他的动作:“刚刚本王说的不够清楚吗?王妃为了保你性命与本王发生争执,你现在还要去自戕,是怕我们的矛盾不够深?”
“属下知罪,王爷还请放心,属下去跟王妃说清楚,自戕是属下自己认为该有的惩罚,与王爷无关。”
林一恍然大悟,许是大病初愈,脑袋还不清楚,这么简单的事情,刚刚竟然没想到。
“啪!”
萧铭栩一巴掌狠狠甩在林一的脸上。
林一被打的瘫倒在地上,又连忙起身跪好。
“蠢货!你是不是当真被那虞清清下了什么蛊了?还是发烧烧坏了脑子了?”
“滚回去,想明白了此事该怎么处理。”
萧铭栩恨铁不成钢,对着林一吼了一句,便又回到桌前,越想越气,将桌子上的东西一股脑推到了地上。
“属下知错!”
林一对着萧铭栩行礼,随后退出了书房。
他其实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烧坏了脑袋,怎么总觉得昏昏沉沉的,思考事情也费力,好像脑袋不灵光了,不会转了。
这般想着,林一便是到了凤柠染这边。
“你来做什么?还嫌整个王府被你和虞清清闹的不够鸡飞狗跳?”
刚进院子,白桃正在院中晾晒衣服,见到林一惨白的脸色,眼中闪过心疼,嘴上却是没什么好话。
\"白桃,王妃在吗?\"
林一知晓白桃对他有怨气,被骂了也不回嘴,只是轻声问了一句。
“在!”
白桃瞪了林一一眼,转身便回去自己的屋子了。
最近,她对凤柠染也是心生不满的,她总觉得,凤柠染更加偏心虞清清一些。
“王妃……”
林一不知白桃心思,只一门心思要解决萧铭栩的问题。
“来作甚?”
凤柠染心情不好,自然看谁都是不顺眼,也不会给林一一个好脸色。
“王爷……想跟您服软,又抹不开面子,现下在书房发脾气,这几日也是苦了府中的兄弟们。”
‘属下知晓,您和王爷争执皆因属下,特来请罚。王妃罚过属下,气消了,便原谅王爷吧。’
林一跪在地上,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林一,你大抵是求错人了,是你家王爷在生闷气,我与他说话他都不理,此事你找我也是无法。”
凤柠染心中这个气啊,这个该死的萧铭栩,竟然还敢倒打一耙?
“王妃,王爷的性子您是知晓的,他也只是想等个台阶。”
林一叹息一声,天可见怜的,谁家两口子吵架为难贴身护卫啊?
这两个人都说是对方的问题,是要他怎么办?
“台阶?怎么,我长的像个梯子吗?动不动我就要给他台阶。”
“我主动示好,他给我台阶了吗?”
凤柠染挑了挑眉头,林一这话她就不爱听了,到底谁在为难谁呢?
“染染,是我长的像梯子,前两日我脑袋许是被门夹坏了,才会那般,你不要同我生气了,我是梯子,我这里都是台阶,你什么时候需要便来踩。”
凤柠染的话音落下,林一哭丧着脸还没想到如何接这句话,萧铭栩便是推门闯了进来,越过林一,一下子抱住了凤柠染。
“属下告退!”
林一见状,知晓没自己什么事情了,硬生生被他家王爷王妃秀了一脸,哭丧着脸告退了。
“萧铭栩!!”
凤柠染自然是不肯就这样轻易饶了萧铭栩的,她挣扎未果,便是冷着声音唤了他一声。
“夫人,我在的。”
“要打要骂,我都认,你别生气!”
萧铭栩没有放手,依旧将凤柠染抱在怀中,声音温柔的不像话。
“我都不知道你为何要闹脾气,我说的没有道理吗?”
“林一的事情,现在这般,其实是最好的结局,虞清清若是跟了林一, 也算是她最好的归属了,毕竟她已经是远清侯府的弃子了。”
凤柠染叹息一声,到底还是不愿意过多跟萧铭栩计较了,但是话还是要说开的。
“我知道,我当时就是钻牛角尖了,有时候,你不提前跟我商量,便做了决定,我还是会生气。”
萧铭栩认错态度倒是好的很,心中郁结的原因也会坦白。
就这一点来说,凤柠染便觉得他已经比需要拧巴的人强多了。
有些人,误会不说,转身便是一辈子的遗憾。
“我只是习惯了,而且事发突然,以后我尽量刚有想法的时候,就跟你商量。”
“王爷,说起来,若是虞清清能嫁给林一,那么虞清清也算是咱们自己人了,咱们就这么看着清远侯府欺负她?”
凤柠染想到之前虞清清被欺负,又想到这么多天,虞家竟然来问都没问过虞清清的死活,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区区镇远侯罢了,他本是好好的日子,却不好好过,惹了我家染染不高兴,那便不要过咯。”
萧铭栩挑了挑眉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虞家,他是从未放在眼里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