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林小沐身旁,她紧张地问:“谁啊?”
何雨顺牵起她的手说:“没事,就是另一对情侣。”
林小沐轻轻挣脱:“谁跟你算情侣 是学生?不行,得制止他们。”
说着起身想过去,却被何雨顺拉回怀里。
“你去干啥?自己做得不对还管别人?”
何雨顺搂着她说:“我的错?我现在可是成年人,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他们才是未成年人 再说,快高考了,谈情说爱会影响学业。”
林小沐噘嘴反驳:“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懂分寸,可他们不懂。
还有,高考临近,恋爱真不该。”
说完气呼呼瞪着他,威胁道:“你放手不?”
“不放。”
“不放我就咬你了。”
“咬吧。”
“好好好,让我先确认一下,今天就这样。”
“哪样?我根本没做什么。”
“嘿,你这家伙,占完便宜还装无辜,刚刚还掐我呢!”
林小沐话音刚落,脸颊便泛起红晕,急忙低下头。
何雨顺笑着放开林小沐,“好了,小沐老师快去忙吧,我改天再来看你。”
说完便站起身,转身离开。
林小沐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随即整理了一下衣装,轻咳一声,走向不远处卿卿我我的情侣们。
骑着凤凰18自行车回家的路上,何雨顺心情愉悦。
林小沐就是这样一个人,总能不经意间让人心情舒畅。
就像是一束温暖的阳光,悄然照亮生活。
何雨顺对此感到满意。
只是如今领导同意了他们交往,但领导夫人那边尚未知晓。
也不知领导是否已做好了夫人那边的思想工作
想到刚才压在林小沐身上的场景,何雨顺只觉得她身体柔软如棉。
至于她说被压疼了 咳咳,何雨顺承认刚才一时没控制住。
下次注意,一定注意。
回到四合院时,遇见二大爷刘海中。
两人寒暄几句。
“雨顺啊,又是去看雨水?”
何雨顺点头,“嗯,她快高考了,我去帮她调整心态。”
“这挺好,高考对她来说很重要,你多关心她,这是好事。”
刘海中笑得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显得滑稽。
自从去李副厂长那儿后,他对何雨顺的行为格外留意。
观察下来,何雨顺不是在厂里,就是在四合院,其余时间都泡在学校。
没有任何其他活动。
这让刘海中十分不满。
在他看来,何雨顺能当上副厂长,肯定用了旁门左道。
当然不是。
我今天确实有别的安排。
刘海中始终未能找到确切证据证明李副厂长暗中操控,这让他深感愧疚,觉得自己辜负了李副厂长的信任。
刘海中在扮演李副厂长棋子的过程中,竟真以为自己是在帮助老领导复职。
他是院里三位大爷中最容易被人利用的。
何雨顺应付几句后便进屋,近来四合院平静无事,唯独秦京茹常来找他,无论多忙都要拉他出去玩。
他无法解释自己已有对象,甚至大哥何雨柱也不知情,只有何雨水略知一二,但被叮嘱保密。
因此,何雨柱和杨厂长仅隐约察觉两人间的暧昧。
刚进门,秦京茹又跟来了,甜声叫着“雨顺哥”,询问能否陪她外出。
何雨顺婉拒了。
以往或许他会答应,但林小沐的态度让他意识到,若再这样难免对她不公平。
尽管他从未逾矩,与秦京茹或于海棠仅是普通游玩,可林小沐如此包容,他还是决定克制些。
“雨顺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出身乡下,配不上你?”
何雨顺婉拒秦京茹的邀请后,她的眼眶瞬间泛红,低声问道。
何雨顺头疼不已。
比起姐姐秦淮茹,秦京茹手段更胜一筹,深知如何对付男人。
她这一哭,楚楚可怜的模样,确实让人心软。
可惜啊。
当初她对你态度友善,视你如妹妹时,一切都没问题。
但如今你死缠烂打,反倒惹人厌烦。
干脆利落,何雨顺不再安慰,转身开门回到房间。
门外。
秦京茹见何雨顺毫不在意自己的情绪,虽眼圈发红却已止住哭泣。
“这个何雨顺,真是绝情 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秦京茹第一次对自己的坚持产生怀疑。
日子如常流逝。
二大爷一直想揪住何雨顺的错处,却始终无果。
主要是何雨顺的生活太过自律。
每天按时上班轧钢厂,准时回家,毫无破绽。
这其实源于他的自我考量。
这段时间,他在观察一些具体情况。
例如当前私人经济的政策边界。
根据厂里的红头文件,他已深入了解现状。
那时还未改革开放,私人经济尚属非法。
什么意思?
个人单干是不允许的,哪怕是最小的买卖,也需公私合营。
比如杨厂长参股的同春园,同样是公私合营模式。
这些百年老字号,都是半公半私。
若纯私人经济被发现,后果很严重。
因此,何雨顺暂时搁置了商业计划。
要想涉足,还得等改革开放之后。
这样一来,他的选择余地所剩无几。
身为轧钢厂副厂长,手中仍有几分权柄。
国有大厂红星轧钢厂的厂长和副厂长,地位相当于高干。
当时干部级别并非按厅级、部级划分,而是依据数字等级。
例如920代表一级干部,月薪七百多元。
按照等级计算,该厂的厂长与副厂长均为13级干部,达到这一级别便属于高干范畴,月收入数千元。
然而,何雨顺无意于政治道路。
近年来局势微妙,动荡似不可避免。
尽管如此,他早已决定提前布局,在动荡来临前一年携全家迁往香港。
在那里,他能避开干扰,实现理想。
至于接下来几年,他该如何规划?目光落在墙角的木制保险箱上,里面存放着一件明宣德年间的掐丝珐琅彩盏。
何雨顺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这个时代对古董兴趣不大,而到了动荡期,这些珍贵器物会被视为无用之物。
拥有古董反成累赘,这对行业打击极大。
既然如此,不如趁此机会收藏古董文玩,待赴港后以此为基,稳步拓展?
这项计划看似可行。
并非他放弃科研志向,实则受限于现实环境,缺乏小说中的超凡助力,无法独自推动科技发展或扭转乾坤。
从一名普通研究员成长为副厂长,已属小有成就。
成为副厂长后,利用职务之便搜集古董文玩,算是权宜之计。
何雨顺心中已勾勒出未来的计划:只要稳扎稳打,就能在时机成熟前积攒前往香江发展的资本。
在那里,他将不再受限,放手发展事业。
北都虽好,但终非久留之地,诸多限制让他难以施展抱负。
西单一家酒馆内,周力躲在角落,双手微微发颤,心生恐惧。
他本月的份子钱未凑齐,如今前来向红哥交代。
包厢里,众人围坐。
这家“来福酒馆”在西单市场颇有名气,红哥常在此处收取手下每月的供奉。
规矩明确,分毫不差,无人敢违。
一旦违规,轻则受伤,重则卧床数月,得不偿失。
红哥虽在争斗时凶悍无比,对属下却十分仗义。
收了供奉,便为他们撑腰,其他势力的手下不敢轻易挑衅。
这片区域因此多年安宁。
“周力,你小子行啊,就你这月份子钱交不上来?”朱胜站在红哥身旁,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眼神满是戏谑。
朱胜是红哥林中的心腹,以前与周力都是街头混混,彼此看不惯。
加入林中后,朱胜因凶狠被重用,而周力则显得不受重视。
周力听着朱胜的冷嘲热讽,心里窝火,但碍于红哥在场,只能忍着。
他叹息一声,自责不已。
手下的新手一个个生疏,一个月下来没捞到几个钱,都是些小毛贼,根本填不上份子钱的窟窿。
林中静静饮酒时,注意到角落里的周力,开口询问。
得知是第三个月后,林中问起份子钱的事。
“前两个月都交齐了。”
“那这月出什么事了?”
上个月,几个骨干被抓走,手下人手不足,只能招收新人。
这个月收入不理想。
林中听完后沉思片刻。
\"你的情况特殊,兄弟们受困。
这次可以宽限,但规矩不能破。
若这次少交没事,以后都少交,我这生意还怎么做?所以,这次让你担责,你服吗?\"
周力低眉顺眼。
他知道林中所言属实。
若这次逃脱惩罚,其他人难免不服,引发纷争。
林中也不愿见到内部混乱,因此这次难以通融。
\"服了。
\"
声音虚弱无力。
身后几个新人缩成一团,害怕得发抖,大气都不敢出。
本以为不会牵连他们,却听闻要罚老大,顿时心悬起来。
他们本是无路可走才投奔周力,勉强能吃饱,对周力还有些情谊。
\"行,既然认罚,动手吧。
左手断了没关系,休息一阵就好。
这期间,若有人找茬,我林中第一个不答应。
\"
林中语气平静,挥手示意动手。
周力脸色煞白,额头冒出冷汗。
但他明白,红哥的话在这一片区就是命令。
只要下个月手下能补齐份额,自己断只手也值得。
至于他人想趁机生事,得先问过林中才行。
林中话音刚落,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从他身后走出,手中握着一根手臂粗的木棍。
随后又有几人上前,按住周力并将他的左手拉到桌上。
那壮汉盯着周力,低声说道:“兄弟,对不住了,这是按规矩办事,忍着点疼。”
此时,周力已被按住,反倒镇定了不少。
他甚至感到一丝莫名的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