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中君子”瞧着桑南衣指向的位置,正是他心中所想,他瞬间震惊,但幸好脸上戴了面具,没有将情绪外露。
“竹中君子”琢磨,对面这位野猪棋手,兴许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碰巧而已。
竹中君子便佯装不是,道:“不是。”
“野猪棋手”也戴了面具,自然看不到野猪棋手听见自己这句话是何神情,但却听见野猪棋手轻笑一声。
“是吗?”
竹中君子压住心虚,再看了一眼棋盘,心中赶紧换了另一个位置,才略显理直气壮道。
“自然。”
不过竹中君子也明白了过来,对面的野猪棋手是想通过精准预判他下一步棋,来摧毁他的信心,让他觉得自己胜利无望,继而选择在“第四十九步”棋认输。
竹中君子觉得对面的野猪棋手着实狂妄,他碰巧预测准他一步棋又如何,难不成他还能一连预测出他接下来的数十步棋?
还真当自己品阶比他高?
能预测对手棋路,定然是品阶比对手高,而且品阶越高,能预测的步数便越多。
一个连九品都不是的野猪棋手也不知哪来如此大的自信。
竹中君子不以为然,瞧着还举着棋的野猪棋手催促道。
“快下吧,别耽误你我的时间了,我还赶着回去吃饭呢。”
桑南衣却还是举着棋不下,下一刻,她看向棋盘的另一个位置,手指轻指道。
“那你是想下在这?”
竹中君子:“方才都没猜对,还来,你以为你是棋……”
“棋圣”二字还没出口,竹中君子目光落在了桑南衣指的位置。
面具下的脸,再次…震惊!
他他他他他…他怎么又猜对了!!!
对面的桑南衣声调微高,带出了几分调笑:“这回的位置总对了吧,在你思考换一个位置后。”
竹中君子惊:“你…怎么知道?”
话一出口,竹中君子面色顿黑,他不是变相承认方才的位置,野猪棋手也猜对了嘛。
竹中君子只得咬牙打岔道:“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别以为你猜中了两步棋,就想让我认输,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若真厉害,就猜中我接下来二十步棋,我立马认输。”
桑南衣在野猪面具下的唇微微一笑;“好。”
两刻钟过后。
竹中君子抱头不可置信。
他…他还真的将他后面的二十步棋,一步不差的全都预测准了!
这人品阶定然比他高,而且还高了不少。
……
竹中君子神色复杂地看着对面的野猪棋手,此时的野猪棋手正将那两个金元宝擦了又擦,甚至还往地上砸了砸以此来辨别真假,好似一副见钱眼开的穷人模样。
竹中君子看不下去:“别砸了,真的是金的,我堂堂咳咳……”
好险!他差点暴露身份。
桑南衣从地上起身,将两个金元宝小心揣进自己的钱袋子里,才同竹中君子道。
“我自然是信你的,不然你怎么叫竹中君子呢。”
竹中君子想起方才野猪棋手在地上砸金元宝的画面,不置可否。
不过竹中君子盯着对面野猪棋手的面具,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拱拱手开了口。
“方才多有冒犯,左家人行事实乃与众不同。”
桑南衣没否认,她用“左公子”这个身份,确也想利用左家之势,在阎楼这种地方多加一层保护。
“就是,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我可以再给你一个金元宝。”
刚想拒绝的桑南衣收回话:“说来听听。”
竹中君子扭捏半天,才道:“可否,讨一份左家嫡子,左意生的…签名墨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