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南衣走时问了下赢一局棋可以得多少钱。
阎楼下属报了个数,桑南衣皱了皱眉,这钱虽比外面的高些,但离开一家酒楼还是少。
阎楼下属似看出了桑南衣的心思,阎楼下属道。
“这位棋手若是想得更多的银钱,得先努力上楼才行,楼层越高每一局所得的银钱便越多。”
“如何才能上楼?”
“每一层需攒够一百红币,才能去下一层。”
“红币”这个东西,先前桑南衣已然听阎楼下属说了,赢一局能得两个红币,输一局则少两个红币,如果拥有的红币少于二,便需要棋手先买红币再开局,新手第一回下棋,阎楼会自动送两个红币,要是输掉,就得棋手自己买两个红币,才能继续和其他人进行对弈。
一百个红币,就是要桑南衣连胜五十局棋才行。
桑南衣算算时间,觉得太久了。
她又问道:“有没有快速去第二层楼的方法?”
对于桑南衣这样“急于求成”的人,阎楼下属见过不少,他道。
“也有的,每月有一次豪棋日,棋手可以在这日开盘摆局赌棋,赢一局能赢多少红币,由你们二人决定。”
桑南衣问了下日子点点头,便让引路人带她去她的第一场对弈了。
瞧着桑南衣好似自信的模样,阎楼下属心想,等到了豪棋日那天,这位棋手便不会现在这般自信了。
能有自信参加阎楼豪棋日的棋手,可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第一场棋,桑南衣还是有些忐忑的,毕竟阎楼只论楼阶,不分棋品,若是她一上来就对上一个五品实力以上的棋手,开局便输,这说出去,可真丢她人!
一贯追求完美的桑南衣接受不了。
桑南衣先入的场。
阎楼有钱,便是入门的一楼,阎楼都设有围观场地。
桑南衣是个完全没有名气的新人,所以围观场地上一个人都没有。
而桑南衣等了老半天,临到要开始时,对面矮门才慢慢走出来一个人,他脸上戴着一个青竹面具,手里摇着折扇,看似十分文雅,所以,当他瞧见自己的对手居然是个“野猪人”。
他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一抽。
青竹棋手走到半道停了停,道:“庸俗!实在庸俗!我这样的竹中君子,怎可对上一野猪棋手,裁判,我要换对手!”
阎楼裁判平静:“不可。”
青竹棋手自信:“我加钱!你给我把对手换了。”
青竹棋手掏出一锭金子。
阎楼裁判还是平静:“竹中君子,警告一次,你若是再贿赂裁判,直接判左公子胜。”
“竹中君子”神色讪讪,刚想说什么,但转念又瞬间皱了皱眉:“你方才说我的对手是谁?”
阎楼裁判:“左公子。”
“竹中君子”折扇也不摇了,快速走到桑南衣对面坐下,语气带上了几分不善。
“好你个野猪棋手,竟敢污名我最欣赏的左家公子,看我不打得你跪地求饶。”
“这样,我们加个筹码,我若赢了,你便彻底退出阎楼,你若赢了,我便把我手里这个金锭送你。”
桑南衣看着“竹中君子”手里的金锭,十分平静道。
“不行。”
“竹中君子”以为桑南衣看不上金银:“你还有点君子气度,那便……”
“我要两锭金子。”桑南衣正气凛然地竖起了两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