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听了风情的话,举起匕首朝着被几人摁住的上官瑶走去。
上官瑶努力的挣扎着,脸上全是慌乱与恐惧:“你们这样目无王法的杀人就不怕吗?”
“在这幽情楼可没什么王法一说。”阿言走至上官瑶面前,她侧目看着手中还在滴落着血珠的匕首,视线又移在上官瑶的脸上:“要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了。”
话音落下,阿言扼住上官瑶的下巴,举起匕首就是朝着上官瑶的眉心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上官瑶的脑袋用力的一歪,挣脱开阿言扼住她下巴的手,那匕首快速的划过她的脸颊,疼痛感瞬间蔓延开来,她的眼神一冷,正要打算还手的时候。
砰!的一声,大门被撞开。
众人朝着大门处看去。
只见秦珺异带着侍卫冲了进来。
“瑶儿!”秦珺异在看到上官瑶被人挟制住,脸上还出现了血迹,瞳孔一缩,朝着上官瑶走去。
风情与阿言没想到秦珺异会出现,二人的脸上皆是露出惊慌之意。
“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把伤害小夫人的人给抓起来!”谢容瑛跨入大门,朝着周围扫了一眼,视线便在影壁侧站着的风情看去:“固珣,活捉她。”
话落,余光中的黑影便朝着风情的方向而去。
阿言见状,飞快的朝着风情而去,却被侍卫挡在前,交手起来。
风情的视线在上官瑶与秦珺异的方向看去,神情微变,转身便往里面走。
谢容瑛眸色淡漠,脚步轻慢的朝着风情离开的方向走去。
此时幽情楼的动静惊动了不少人,大门处陆陆续续围上了人。
秦珺异把上官瑶拥在怀里,看着上官瑶左侧脸颊的伤痕,紧张道:“瑶儿,是不是很疼?我带你去找大夫,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上官瑶虚弱的靠在秦珺异的怀里,眼泪婆娑:“雪卿,珺异,雪卿被她们杀了,她们还想杀我,珺异,不要放过她们。”
“我不会放过她们,瑶儿放心!”秦珺异说话间,把上官瑶紧紧的拥在怀里,又侧目对着已经被侍卫擒住的女使们:“都抓起来,带回侯府!”
阿言被侍卫给钳制住,怎么挣扎都无用。
幽情楼后院。
风情的步伐越发的快了起来,眼中的慌乱很是明显,她绕过一处假山后,才敢回头。
见身后没有人跟上来,便朝着阁楼走去。
她快速的走着楼梯,来到阁楼上推开房门,就是朝着内间走去。
她绕过屏风,在书架前停了下来,视线落在砚台上,伸手握住砚台,刚要转动砚台。
锵!冷剑划破空气,稳稳射入风情面前的书架上。
几乎是瞬间,风情转身就见固珣站在身后,瞳孔一缩之时,喉咙就被掐住。
风情双手用力的抓住固珣的手臂,刚要挣扎就被固珣掐着脖子朝着屏风外拖去。
越过屏风,风情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喉咙处放松,整个人被人丢了出去,天旋地转后就已经跌倒在地面,她刚要抬头,视线中出现了一双淡紫色的绣花鞋以及裙裾,眼看那穿着绣花鞋的脚往她走来,想要收回伸出去的手时,却被硬生生的踩住。
风情猛地抬头,只见谢容瑛笑吟吟的盯着她。
“风情姑娘果真是名不虚传啊,长得的确有几分姿色。”谢容瑛垂眸看着仰着头一脸冷汗的女人,语气亲和:“不过你这是想跑去哪儿呢?”
“你是谁、”风情看着居高临下盯着她的女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明明笑意温和,却又格外的瘆人。
在刚刚看到秦珺异出现后,并没有注意到谢容瑛的出现。
谢容瑛扯着淡笑:“我的身份应该不难猜吧。”
风情见谢容瑛眼中的戏谑,脱口而出:“你是,你是……谢敬的女儿?”
谢容瑛低笑出了声,她蹲下身,挑起风情的下巴,随着蹲下脚下的力道更重。
是以,风情手背上传来的疼痛让她脸上有些狰狞。
“我本以为在你盯上我父亲的那一刻,应该是把我父亲的所有都了解透了,没想到连我都不认识。”谢容瑛扯着红唇盯着风情:“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若是老老实实的贪点我父亲的银子,也就算了,毕竟我父亲的爱好也就只剩下女色了。”
“只是你把野心放在进入谢家。”谢容瑛挑起眉梢,微微靠近风情:“我就不得不怀疑你的野心不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而是想要借着我父亲对冯家的愧疚,对我谢家不轨了。”
风情看着近在咫尺的谢容瑛,身子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谢容瑛的这番话直接击中了她内心绷着的弦,此刻在慢慢断裂。
她扯笑冷声:“你也说了你父亲喜好女色,没有了我,还会有下一个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人,你能要了我的命,你能阻止你父亲找女人?”
“你这脏命我拿来做什么?”谢容瑛说话间甩开了风情的下巴,缓缓站起身,脚却没有离开风情的手,她居高临下:“至于我父亲找女人这件事,我还真阻止不了什么。”
风情用力的仰着头盯着谢容瑛,她咬牙切齿道:“你也说了你父亲喜女色,难不成你父亲找一个你杀一个?”
“所以,你到现在还认为我来找你单单只是我父亲看上了你?”谢容瑛勾笑。
风情瞳孔一颤,谢容瑛为何来找她?
“你能一步一步的让我父亲对你上心,又懂得在必要的时候用冯家来把你的身份在我父亲的心中提高,不像是蠢的才对啊。”谢容瑛神色淡淡的说道。
谢容瑛见风情的脸越来越苍白,唇角一笑,脚下的力道更重。
风情苍白的脸上全是痛苦。
“我来找你,就是想看看是谁在你的背后推动波澜。”
风情咬着牙:“不就是上官瑶、还能有谁?”
谢容瑛一脚踹在风情的脸上,风情痛苦的惊呼了一声侧躺在地面,刚刚被踩着的手刚得到舒缓,右脸又被踩踏。
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欲反抗起身之时。
固珣的长剑快狠准的从她的手背刺入直接穿过地板。
“啊!”
谢容瑛走上前来,蹲下身子看着痛苦的扭曲的风情,她低低轻笑:“我这辈子最讨厌嘴硬的人,不过我也很想看看你的嘴能有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