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一幕,陆瑾泽也是瞬间酒醒。
顾不得陆瑾泽,顾砚深抱着姜逢,几乎是冲刺着下楼,驱车前往医院。
接到程修远的电话后,林瞳心中就隐隐不安。
她回到家还没换衣服,就打电话叫着叶暖清,前往了“冰江花园”。
结果刚刚到门口,就看到了一辆救护车停在大门前。
直觉告诉林瞳,这辆救护车怕是不简单。
走到救护车前,林瞳就看到了抱着姜逢从小区内走出来的顾砚深。
“姜逢!”
姐妹二人迅速上前,看到满脸是血的姜逢,林瞳几乎要哭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谁干的!”
顾砚深的胸口喘着粗气,看着姜逢被抬上救护车,他对着林瞳与叶暖清说道:“麻烦你们照顾好她,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说罢,顾砚深大步流星的离开,只留下一脸懵的林瞳二人。
陆瑾泽满脸惊慌的走出了楼栋,他左顾右盼,发现没人,这才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可是没走多久,他就迎面遇到了顾砚深。
下意识的心虚让他拔腿就跑,可是,无论是任何方面,他都不是顾砚深的对手。
腰间传来一阵疼痛,陆瑾泽被顾砚深一脚踹翻在地。
“哎呦!”
曾经也算是风光无量的陆总,此刻却成为了如蝼蚁一般的人。
顾砚深想要弄死他,都是分分钟的事情。
“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陆瑾泽看到顾砚深的双眼,杀气腾腾。
他感觉到了来自顾砚深的杀意。
如果现在不是个法治社会,那么他今晚一定死定了!
顾砚深上前一步,蹲下身子,双手揪着他的领子。
“陆瑾泽,我念在你是陆氏集团的人,我暂时不动你,但是你记住,以后,离姜逢远一些,能滚多远滚多远,如果再让我知道你纠缠姜逢,我不会放过你。”
他的声音中气十足,带着无可置喙的口吻。
“顾砚深,你喜欢姜逢?”
听到陆瑾泽的话,顾砚深的手微微一顿,他没有回答对方。
可作为男人,陆瑾泽深刻的知道,此时顾砚深的的态度代表着一切。
“可你知道吗?姜逢喜欢了我五年,今天的事情纯属是个意外!我不是故意伤她的!”
“就算你不是故意的,但是伤害已经造成,你推脱不掉!”
远处警车的鸣笛声,让陆瑾泽的心沉了下去。
“顾砚深!姜逢是我的!她爱我,她爱了我整整五年,你以为你自己有机会吗?不可能!!!”
看着陆瑾泽的无能怒吼,顾砚深只替他感觉到悲哀。
说完,顾砚深的双手轻轻用力,一把将他推倒在地。
警车停在了他们面前,陆瑾泽被带走。
医院内,手术室的灯终于是灭了。
整整两个小时,姜逢的额头上缝了十五针。
至于日后会不会留疤,还要看后期的愈合情况。
姜逢的身上有多处擦伤,右小臂轻微骨裂,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看着姜逢被推出手术室后惨白的小脸,叶暖清忍住心中的怒气,直至将她送到了病房,她才坐在走廊上,无声的哭泣。
林瞳安置好姜逢,走出了病房,坐在叶暖清的身边。
“陆瑾泽这个畜生!他简直连人都算不上!”
她不敢想象姜逢独自面对陆瑾泽时有多么的无助,恐慌。
“听说陆瑾泽已经被警方控制起来了,有顾砚深在,是不会让他好过的。”
林瞳刚刚说完顾砚深,就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了他的身影。
“她还好吗?”
顾砚深的声音有些沙哑。
林瞳点了点头。
“现在还在睡着,医生说她需要静养,手臂有轻微的骨裂。”
顾砚深双唇微抿,叶暖清看到他的手握成拳头,有些轻微颤抖。
猩红的双眼看向顾砚深,叶暖清的心中似乎有了一些答案。
透过病房门上的窗户,顾砚深看着里面正在熟睡的姜逢,心口处一阵抽痛。
他没有选择进去。
来医院的主要目的已经完成,看到姜逢安全后,那么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让伤害姜逢的人付出代价。
“你不进去看看她吗?”
顾砚深摇了摇头。
“有你们照顾她,我很放心,我还有事情,可能这几天暂时来不了,辛苦你们了。”
林瞳摇了摇头:“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姜逢是我们的好姐妹,我们自然会用心的。”
顾砚深点了点头,再次看了一眼姜逢后,离开了医院。
看着顾砚深离开的身影,叶暖清若有所思。
一个无眠夜。
当姜逢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阳光透过白色的纱帘,照耀在姜逢的脸上。
头上伤痕传来的痛感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
“你醒了?”
林瞳手中拎着一个保温饭盒的袋子走了进来。
见到姜逢想要起身,林瞳立刻上前阻止。
“你别动。”
在林瞳的帮助下,姜逢半靠在床头。
“我怎么,来医院了?”
林瞳的手一顿,她坐在床边,问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记得了吗?”
姜逢的手摸到了额头上的纱布,她眯着眼睛仔细回想着,最后摇了摇头:“我记得,我们不是在夜总会喝毕业酒吗?我这是怎么了?”
她的话说完,林瞳身上的汗毛已经竖立起来。
不会吧......
应该不会的......
找到医生,一番问诊检查之后,医生给出的结论是,暂时选择性失忆。
由于昨晚头部遭受到了重击,像这种情况一般是比较常见的。
但是有的人恢复得很快,有的人则是需要好几年,才会痊愈。
得知了这个消息,叶暖清急忙赶到了医院。
确认姜逢的记忆停留在了她们几日刚刚大学毕业的时候。
五年前。
林瞳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了过去,好不容易将姜逢再次哄睡着。
站在病房门外,林瞳着急地问道:“这可怎么办?”
叶暖清轻轻叹了一口气:“医生说,等她身体好一些了,我们可以带她去之前常去的地方,做一些曾经让她印象深刻的事情,有助于她恢复记忆。”
这是目前她们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了。
“这件事情,要告诉顾砚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