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傻柱说了于海棠的事,但刘海中并不打算让于海棠当自己的二儿媳妇。
毕竟她名声不好,又是轧钢厂的万人嫌,要是刘家被牵连怎么办?
于是刘海中大手一挥,于海棠便被派去做最脏的活了。
于海棠一口银牙差点被咬碎,不知道刘海中突然发什么疯,但更加坚定了她把刘光天套牢的决心。
毫无察觉的刘海中皱眉思索了一上午,还是没有想出办法,阴沉的脸让秦振春都不想上去搭话。
“师傅啊,都到饭点了,您再不去可连汤都没了。”秦振春说完肚子很应景的咕咕叫了声。
“瞧我这记性,走吧。”刘海中领着秦振春走在轧钢厂,周围的人投来羡慕又畏惧的目光。
刘海中看向和他打招呼的红袖青年,才惊觉自己是有权有势的纠察组组长,就算二儿子真和于海棠结婚了,傻柱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想通了一些关节,他脸上才恢复了平和,嘴角还带了一丝浅浅的微笑。
不过于海棠不是他的首选儿媳妇,隔壁车间赵主任的小闺女满了十八岁,又进纺织厂当了文员,不只工资福利待遇好,还生的漂亮又温柔。
这段时间轧钢厂被整下去的主任不少,想来赵主任会答应闺女和他家二儿子相亲的。
刘海中迈着四方步,腆着大肚子走进了食堂。
许大茂打完饭菜后没准备在食堂吃,而是端到了僻静的小仓库和马华一起吃卤菜。
“师傅,您是去前门的卤菜店买的吧?那的猪头肉可是一绝。”马钢喝了口小酒暖身,能在物资紧缺的时候弄到肉食,那真的很有本事了。
“给你吃你就吃,哪来那么多废话。”许大茂睨了他一眼,夹了块黄瓜塞进嘴里。
“哎哎哎,您别生气,怪我多嘴。”马钢轻扇了下嘴,又敬了杯酒做赔罪。
“呵呵,我看你就是来骗我酒喝的。”许大茂手指虚点,笑骂道,“有什么事就说吧,别和我扯东扯西。”
马钢见许大茂如此说,嘿嘿傻笑两声。
殷勤地为他倒了杯酒,谄媚的说,“倒不是什么大事,但也是紧急的事儿。”
许大茂上下打量着马钢,上次来找他就拿走了珍藏三鞭酒,这次难道又来?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没好气的回答,“珍藏版的没有了,现在都是普通版本的。就算是普通版本,也得等到周末休息我才会去拿。”
马钢红了脸,摆着手支支吾吾地说,“啊,不是,唉,也算是吧,这是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我听着呢!”
“好吧,是这样的,巴拉巴拉……”
马钢磕巴都不打一个,把亲戚来家里做客,媳妇把三鞭酒和普通酒拿混了,无意中让其中yw的人喝了重振雄风,然后就追着他要买三鞭酒。
可他的三鞭酒是珍藏版,喝一点少一点,就算关系再好也不可能送出去。
不过实在被烦的很了,就让人把普通版的拿回去喝,虽然效果没珍藏版的好,但也有效果。
这不家里的酒喝完了,他只能厚着脸皮来找许大茂了。
当然,马钢自认为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不是很需要三鞭酒辅助。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呵呵…”许大茂不怀好意地笑笑,随后严肃的说,“可别再给我找客户了,轧钢厂里的领导都还不够分的,下次李主任问我酒为什么少了,我就说是你干的。”
虽然匀个一瓶两瓶不是事,但物以稀为贵,出货量要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不能让人觉得珍藏版三鞭酒很好得到。
更何况男人都逃不脱喝三鞭酒和枸杞的命运,就差把枸杞当饭吃了。
“嘿嘿,师傅,我向你保证,这次是意外。”马钢又陪了几杯酒,讨好地说,“我这亲戚吧,在铁路那边当了个小领导,姑父有时候会找他运些东西。”
马钢点到为止,趁许大茂不注意把卤味里的几块五花肉给吃了。
等许大茂回过神,饭盒里就剩下土豆山药这些素的了。
“你是烧饼铺里的耗子啊,怎么不全吃了。”他说着从挎包里拿出一个饭盒,里面是更下酒的卤牛肉。
“……师傅,下次可以早点拿出来。”马钢摸着肚皮打了个嗝,眼巴巴地看着许大茂大快朵颐。
“早点拿出来就全进你肚子了,你师傅我还吃个屁。”许大茂咂摸一口小酒,慢悠悠地说,“酒的事我答应了,但你得帮我盯着点铁路的招工消息,不管是正式工还是临时工都要告诉我。”
“这简单,一点小忙我亲戚会答应的。”马钢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他猜测又是给师娘家的人找工作。
晚上回家,许大茂找到傻柱,把说好的手表给了他,然后拿着一百五十块回了家。
为了和冉秋叶结婚,傻柱也是下了血本了,说是要在屋里做上两桌子菜邀请院里的人吃饭。
“傻柱的婚事定在六号,到时候人多眼杂,你就待在屋子里看书读报打发时间,别出去溜达了。”许大茂叮嘱秦京茹,免得她善心大发要去帮忙。
“嗯嗯,我知道了,现在我腿肿的厉害,能在院里走十分钟都算厉害了。”秦京茹捏捏大腿,孕期容易饿又尿多,半夜还难受的腿抽筋,但为了孩子她还是咬牙坚持着。
“等会儿泡脚我给你捏捏,辛苦你了媳妇儿。”许大茂亲了亲她的脸颊,倒了碗麦乳精让她喝下去。
预产期在十二月中旬,而且女人生孩子就是鬼门关,他打算预产期前三天就让秦京茹住到医院。
秦京茹笑的甜蜜,觉得肚子也没那么难受了。
四合院另一角,刘光天踏着月光回到后院。
见到刘海中的时候,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神色慌张地开口。
“爸妈,我要娶于海棠,她已经是我的人了。而且于海棠的爸妈知道了我们的事,扬言要找报官,是于海棠哭着拦留下下来……”
“他们说如果我不赶紧娶了于海棠,就去告我耍流氓,爸妈,儿子和海棠是互相喜欢的,她说了愿意和我扯证……”
“好好好,真是好得很!”刘海中用力一拍桌子,茶缸都被震到了地上。
“爸,您说句话,儿子可不想去坐牢。”刘光天被吓了一跳,可想到于海棠柔软的手和暄软的白馒头,忍不住咽咽口水。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管不住自己?我还准备把车间赵主任的女儿介绍给你,你这个不争气的瘪犊子玩意儿!”刘海中脸带怒气,起身翻找着藤条。
自从刘光天长大成人又当了厂里的红袖,刘海中便很少动加法了。
“嗷,爸,海棠多好啊,长得又高又漂亮,还是高中学历,以后您孙子孙女肯定也长得漂亮。妈,快帮忙拦一下……”
刘光天被打的上蹿下跳,最后实在受不了就躲到了二大妈身后。
刘海中被气的双眼发红,见二儿子还执迷不悟且又占了于海棠的身子,他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颓然地叹了口气。
“罢了,你喜欢就娶吧。不过傻柱那边你自己解决,不然就给我分家搬出去!”
刘海中做下最后通牒,丢掉手里的藤条后甩门而去。
二大妈恨铁不成钢地拧了下刘光天,然后小跑着追刘海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