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是眼看着傻柱与刘家人和好,早上去上班的时候还笑着打了招呼。
推着自行车的三大爷望向刘海中,心里嘀咕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更何况连易中海都没说什么,他这小虾米凑上去不是找骂吗。
许大茂认为他们是面子情,一点风吹雨打就能吹散的塑料兄弟。
而且这段时间易中海一直很安静,不知道是不是在酝酿什么大招。
傻柱倒是开开心心的准备着结婚要用的东西,下班了还骑着自行车去小学找冉老师谈情说爱,一点也没有了颓废的模样。
何雨水得了傻柱诚挚的道歉和补偿的二十块钱,找到了台阶下自然搬回了四合院居住。
耳房里积了一层薄灰,估摸着于海棠借住后就没怎么打扫过。
她拿起抹布和鸡毛掸子,挽起袖子开始干活。
秦京茹挺着大肚子在院里踱步,瞅见中院耳房开了过去一看,原来是有人在打扫屋子。
“你是?何雨水?!你这是搬回来住了?”秦京茹没见过何雨水几次,但也能猜测出她的身份。
“是啊许家嫂子,我哥过两天结婚,正好回来帮忙。”何雨水笑着回答,有些惊奇地看向她的大肚子,“您慢点走,我给你搬个板凳坐。”
“叫我京茹就成,不用麻烦了,我一会儿就回去了。”秦京茹摸摸肚子,一脸的温柔,“我这七个多月了,孩子出生正是猫冬的时候,你记得来找我玩啊。”
秦京茹今年也才19岁,院里和她同龄的几乎没有,而且不是上学就是上班,她又不爱和大妈们聊天,很多时候都待在家里看连环画和小说。
“好呀,只要我有时间。”要搁以前何雨水是不会答应的,也就这些时间傻柱和许大茂关系缓和了,她才没有拒绝。
“嗯嗯,随时欢迎。”秦京茹高兴地点点头,想到隔壁的一大妈,又疑惑的问,“雨水啊,一大妈他们有在保定的亲戚吗?”
何雨水在听到‘保定’二字时脸色一僵,听见她的问题后,眉头皱了起来。
自打她记事起一大妈他们就住在四合院,没听说他们有亲戚在保定啊,再加上逢年过节一大爷他们也没去走动,应该是没有亲戚在那边的吧。
“我还真没注意,他们家情况和后院聋老太太差不多。你是碰见有人找一大妈了吗?”何雨水抿抿唇,状似不经意地询问。
“我不是让娘家二嫂代了供销社的班吗?有天半下午的时候我从供销社出来,就看见一大妈拿着印章在收信,那邮差还说啥——您家亲戚真挂念你们,每个月都从保定给你们寄信……”秦京茹见何雨水脸色有些奇怪,顿了顿继续说,“一大妈看我走过来连忙把信塞进了口袋里,好像我会抢信一样。说起来前几个我也看见过几次,原来是从保定寄来的信啊。”
说完秦京茹期待的看着何雨水,希望能被解惑。
何雨水迎着她的目光,僵硬地扯扯嘴角。
“我也不知道,我哥估计知道得多些,等他回来我问问哈。”何雨水不是很想听见‘保定’两个字,这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去保定见何大清,然后被白寡妇关在门外的窘迫场景。
“哦,好吧,那你先忙。”秦京茹有些失落的离开了,但是她从何雨水的表情里得出结论,一大爷家有秘密!
听了秦京茹的分析,许大茂嘴里的茶差点吐出去。
这傻娘们怎么不直接找一大妈问呢,还能直接知道答案。
“你怎么不先和我说说,说不定我知道谁写的信。”许大茂咳嗽了声,好笑的问。
“以前你天天下乡放电影,又和大院里的人不熟,怎么可能会知道哦。”秦京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人家何雨水都不清楚的事,他一大老爷们还能知道?
做饭的秦振春和秦二嫂竖起了耳朵,娱乐太贫瘠,他们对一切八卦都很感兴趣。
许大茂清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说起当年何大清抛弃亲生儿女和白寡妇去保定的事,要知道那时候是1951年,傻柱和何雨水一个15岁一个6岁,真是狠得下心。
秦京茹三人听完一脸的问号,这又和一大妈收到的信有什么关系。
“唉,你们真是傻,何大清在保定啊!”许大茂翻了个白眼,虽说有些牵强,但好歹能圆过去。
“哦~所以有可能是何大清不好意思直接给傻柱写信,而是迂回的写给一大妈他们,也好问问傻柱两人的生活情况?”秦京茹有些不确定,就算是问情况,一封两封还写不清楚?
“你问我我问谁去?那邮差你又不是不认识,改天去寄信的时候问问呗。”许大茂摊摊手,在这瞎猜有毛用,“不过那总归是一大妈的事情,别瞎胡闹破坏邻里感情。”
秦京茹哦了声,表情变得有些沮丧。
她关心的是信吗?当然不是!
想想院里的人很少提及陈年旧事,于莉估计都没听说过。
许大茂看过原剧,自然知道其中的内幕,但他要是没缘由的说出来,可就成了挑拨傻柱和易中海家的和睦关系了。
不过秦京茹的话提醒了他,现在傻柱和冉秋叶要结婚了,易中海真会把钱拿出来吗?
十月六号,大吉。
傻柱早早打了结婚申请,到了时间就迫不及待拉着冉秋叶去领证了。
许大茂下班回家,就瞧见傻柱的自行车龙头绑了个红袋子,冉秋叶正拿着袋子挨家挨户分喜糖花生。
何雨水帮着忙前忙后,脸上带着轻快地笑容。
贾家的仨孩子在院里跑来跑去玩耍,倒是不见贾张氏和秦淮茹。
许大茂收回视线,对着咧嘴憨笑的傻柱拱拱手,“恭喜恭喜,新婚快乐。”
傻柱听这话笑的更开心了,“嘿嘿嘿,同喜同喜。晚上别做饭了,喊上你大舅子们来喝一杯。”
“别觉得不好意思,我还请了三位大爷们呢。”
大院里和傻柱关系交好的几乎没有,但易中海这些年对他还不错,而且请了他不能不请另外两个大爷吧?
而且冉秋叶初来乍到,有秦京茹和秦二嫂一起说说话不至于太尴尬。
“可别说许爷占你便宜,随礼给的高高的。”许大茂开了句玩笑话,以两人现在的关系,肯定不会去白吃白喝。
“你们才能吃多少点?二大爷三大爷…咳咳,记得来就行…”傻柱知道许大茂不缺嘴,另外几人就难说了。
不过大喜之日,他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因为大环境和冉秋叶的身份,两人没有大操大办,请亲近的人吃一顿,互相认识认识就算婚宴了。
傻柱在家里摆了一桌,有鱼有肉还有酒很是丰盛。
易中海也没煞风景的请聋老太太来,一个不小心喜事变丧事就遭了。
作为院里资历最老又最受人尊敬的一大爷,易中海当仁不让地坐在了主位。
因为是傻柱的婚宴,刘海中也没去争,坐在了下首,和三大爷碰了个杯。
二大妈和三大妈吃的满嘴流油,秦京茹要不是有秦二嫂帮忙差点没抢过。
冉秋叶和何雨水尴尬对视,还好她们在饭前吃了些东西垫肚子,不然得饿肚子了。
傻柱和三位大爷拼酒拼的脑袋发晕,三十岁的人了,他终于摆脱单身结婚了,很快就能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许大茂陪了几杯酒就干不动了,而且家里还有个孕妇,他喝醉了不好。
以前当放映员的时候参加酒局喝酒是硬灌,现在不怎么喝酒,没喝几杯就上脸了。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直到酒宴散场,易中海也没拿出何大清寄来的钱。
许大茂啧了声,说什么等傻柱结婚就把钱给他,一切都是易中海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