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那道光晃得睁不开眼,耳边还回荡着胖子波哥的嘀咕:“不对劲?你是不是又在瞎操心了?”
可当我走进光塔,才明白他不是危言耸听。
整座大厅像是由光织成的,墙壁、地板、穹顶都泛着柔和的光辉。空气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光粒,像萤火虫一样缓缓流转。而站在我们面前的,是十几位身披金袍的光能导师。
“欢迎你们。”为首的导师声音温和,“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将教导你们如何驾驭光能。”
老杨搓着手,咧嘴一笑:“终于要学点真本事了!”
“别高兴得太早。”诸葛耿磊推了推眼镜,“光能的本质比想象中复杂得多。”
训练从最基础的开始——感知光能。
导师让我们闭上眼睛,感受周围流动的能量。胖子波哥一开始还嘻嘻哈哈,没过五分钟就愁眉苦脸:“我啥也没感觉到,脑子里全是辣条……哎哟,谁掐我?”
“专心!”我低声警告。
我也一度感觉不到任何异常,直到某次冥想时,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刺痛感。睁开眼,发现一缕银白色的光丝正缠绕在我的指间,像活物般轻轻跳动。
“不错。”导师点头,“你已经初步感知到了光能的存在。”
其他人就没这么顺利了。
老杨尝试凝聚光能时,直接炸出一团白光,把头发都烧焦了;胖子波哥倒是成功了几次,但每次释放技能都会不小心点燃自己的裤脚;司徒彬倒是冷静,可他的光箭总是偏移轨迹,有几次差点射中导师。
“这不是你们的错。”一位女导师解释道,“光能讲究的是心与意的统一,情绪波动会影响能量的稳定。”
于是我们开始进行“情绪控制”训练。
每天早上先冥想一个小时,接着做深呼吸练习,再配合一些奇怪的伸展动作。胖子波哥一边扭腰一边抱怨:“这哪是练功啊,这是老年健身操吧?”
“你要是不想练,可以退出。”我淡淡地说。
“开个玩笑嘛。”他赶紧摆手,“我还等着学会大招装逼呢。”
训练中最难的部分,其实是光能的“转化”。
我们需要将自身的能量转化为纯粹的光能,并加以操控。刚开始没人能做到,哪怕是最简单的光球凝聚,也需要反复失败上百次。
有一次,我连续失败了整整一天,手掌都被反噬灼伤了。回到休息室后,我盯着掌心发红的痕迹,心里涌起一股烦躁。
“别急。”诸葛耿磊递来一瓶恢复药剂,“光能不像物理攻击那样直接,它更像是一种引导,而不是掌控。”
我点点头,喝了药剂,继续回到训练场。
就这样日复一日,我们的训练逐渐有了起色。
老杨学会了用光能强化身体,虽然还不太稳定,但至少能在短时间内提升力量和速度;胖子波哥开发出了“光盾反弹”,可以把敌人的攻击反射回去一部分;司徒彬则掌握了精准射击技巧,能用光箭锁定敌人要害。
至于我……
我在一次意外中,发现自己可以将光能融入召唤的小队武器中。
那天,我正在测试雷系小队的新战术,无意间在子弹上附加了一丝光能。结果那一击,竟然穿透了三层合金钢板!
“卧槽!”老杨惊呼,“你这玩意儿也太猛了吧!”
“晨曦,你是不是偷偷开了挂?”胖子波哥一脸怀疑。
我没回答,只是默默记下了这个发现。
然而,就在我们逐渐掌握光能运用的时候,一个诡异的现象出现了。
每当夜晚降临,训练场的光能就会变得不稳定,甚至会偶尔出现扭曲的影子。有时候,我能听到低语声,仿佛有人在耳边轻语。
“你们有没有觉得……最近晚上有点安静得过分?”我问同伴们。
“你是说那些怪声?”司徒彬皱眉,“我也听到了,像是某种古老的语言。”
“别自己吓自己。”老杨拍拍胸脯,“有我在,谁敢来搞事?”
但我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今天夜里,我特意留在训练场观察。果然,在午夜时分,光能开始剧烈波动。一道模糊的身影从光幕中浮现,似乎在注视着我。
我屏住呼吸,悄悄召唤出一支金系小队。
就在这时,那人影忽然开口,声音沙哑而陌生:
“你以为你在学习光能……其实,是你在被光能学习。”
话音未落,整个训练场骤然一片漆黑。
下一秒,我的脑海中闪过一幕幕画面——光之塔、机械眼球、水母怪物、还有那个预言中的黑暗……全都串联在一起。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光能文明的热情接待,或许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