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考虑其他因素，林风这个重度i人首选更愿意呆在家里舒服地在网上看电影，既清净又自在，更能沉浸式体验。
当初除夕夜观影体验让她倍感新奇，第一次意识到原来电影不是非得在影院卖票给人看，网上首映不也让全国十几亿人同时免费看了吗？
不过巨额成本的回流从哪里补齐她就不知晓了，这也不是普通观众需要考虑的问题。
那次经历让她脑洞大开，思考是否存在让所有人都开心的方式。
创作者既拍得开心又赚钱，观众既看得开心又免费，然后通过某种商业模式让各方利益流通形成闭环，结果不就皆大欢喜？
这也是最初她很看好网播的原因，眼下亦然。
她相信互联网是这个时代的主流，而智者最擅长顺势而为。
吕贺听懂了，目前线下转线上，无论原因何在，外界看来总归是退而求其次。
一旦开了这个口子，走出这一步，就会有一退再退的可能。
最终底线在哪，结局如何都不可知。
需要慎之又慎。
看他们表情一个赛一个的严肃，周汶汐受不了。
这俩是纯粹出来谈工作吗？
偶尔听听挺涨知识，她好不容易约林风出来可不是为了听这个。
她的八卦！八卦！
“我说，你们聊够了吧？”她拍了拍桌子，将两人注意力吸引过来。
“聊够了，该我聊点别的了。”
决心将基调转回正轨，她率先对林风发难：“你跟那个谁，发展到哪步了？”话题转得那叫一个急转直下。
“啊？”
林风脑子一下转不过来。
“啊什么啊？我告诉你别来这套！”
周汶汐打定主意，林风今天不给她说点想听的，绝不放她走。
紧接着就来了句：“睡过了吗？”
一句话让吕贺刚到嘴的咖啡尽数吐了出来。
这……尺度有点大啊！
他听，合适吗？
周汶汐转头给了他个眼刀，居然敢打断她节奏。
吕贺也是见过世面，强自镇定用纸巾擦了擦嘴，清清嗓子：“咳！”双手作出请的姿势，“你们继续。”
随后清理眼前被咖啡渍弄脏的桌面，实际却在偷摸瞥林风。
两人虽是好友，但由于性别相异，几乎不可能涉及这个话题。
还得感谢周汶汐，让他有了一探究竟的机会。
虽然好像有点不太道德，他对林风这方面也很是好奇。要她实在觉得尴尬，他也愿意避嫌。
被两双兴致浓厚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林风瞬间头大，仿佛回到片场被那聚光灯五人组包围。这都叫什么事！
见她半天不说话，周汶汐催促：“哎呀，你就说吧，跟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叫什么话？谁会跟现男友的前女友讨论自己的亲密关系啊？不尴尬才怪！林风暗自吐槽。
周汶汐还欲再催，发现一旁吕贺也兴致勃勃听得认真，瞬间找到林风别扭的根源，斥道：“我们两个说话，关你什么事？一边去！”
吕贺被训得心虚，又不想走开，只能乖觉地降低存在感，尽量隐成背景。同时祈祷别真赶他走，好不容易才有这种万年难遇的机会！
周汶汐又转回林风：“真的！你不用不好意思。”表情颇真诚。
不好意思是有点，但也没那么严重。
说实话，林风确实有点想和她聊聊。
这也是她这次出来的一个原因。
身边唯一关系近的好友就是吕贺，还是个异性。聊这种话题总不好开口。
周汶汐怎么说也一起相处了好几个月，算是她排得上号的同性好友了。
可她这身份……喻明泽前女友，聊这些……属实有些奇怪吧？
不过没办法，网上再查也没有实际经验来得生动。
不怕笑话，是的，她已经黔驴技穷到去向AI求助了……谁让她重度i还没朋友。
应该没人比她更惨了吧？
而且以周汶汐的视角，说不定能出其不意给出别人想不到的建议呢！
真想问谁的话，她最合适了，不是吗？
看林风纠结，周汶汐难得有了点耐心，乖乖等着。
一旁吕贺更是一声不敢吭，就怕一不小心再引起注意会立马被赶走。
“就……”犹豫半晌林风终于开口。
“怎么样？”周汶汐立马接话。
“嗯……接吻了。”林风一闭眼说了出来。
可怜吕贺又恰好撞上这个时间点，刚抿了口咖啡还没咽下去就被呛到，不好意思再喷出来，只能用手死命捂住嘴唇闷咳，涨得满脸通红。
“咳咳咳！”
他憋得辛苦，周汶汐和林风看他也看得莫名其妙。
哎！本想装透明，偏偏总爱出洋相。
周汶汐拧眉：“你到底怎么回事？”
吕贺还在闷咳，无暇回答，只是眼神羞窘又歉疚。
好一会他才平复，道歉：“对不起。嗯，你们继续。”
这次周汶汐不准备放过他，省得一会又被打断，“这里没你事了，你先撤吧！”口气不容拒绝。
别啊！他还没听够呢。
吕贺立马狗腿，发誓：“我保证，再也不打断了！你们就当我不存在。”
周汶汐一脸怀疑。
吕贺求助地看向林风。
林风倒不介意他在场，说不定他还能以男性视角给她点建议呢。因而出言替他解围：“先别走，我还有事问你。”
“什么事？”吕贺立马感激地凑上来，一副知无不言的模样。
既然林风都发话了，周汶汐也不好再赶他，但绝没有让他插队的道理，抢道：“我先问的，你待会儿！”
随后转向林风：“你刚才说，你们接吻啦？”表情立马变得兴奋。
吕贺好险才被留下，哪会跟她计较，马上竖起耳朵仔细听。
注意力又转回她身上，林风有些羞涩。
话既然说了，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她轻轻点头，避开两人目光，回了声：“嗯。”随后拿起杯子战术性喝水。
周汶汐和吕贺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里浓浓的八卦欲，笑容里也都有些暗戳戳的猥琐。心照不宣。
果然有情况！
“嗯！”
周汶汐清了清嗓子，表情装得一本正经，“才接吻啊！”
仿佛对这种事司空见惯。
这次吕贺学乖了，被默许留下后，他立马将咖啡杯推得老远，发誓不再碰一口，以免再误事。
只是对林风的接吻，他持不同意见。
上次杀青聚餐后两人好久没见面，他又被电影上映的事拖住，想找机会好好盘问她感情进展，一直没时间。
她的性子他最清楚不过，三十多岁才开始初恋已经是她感情路上的大跃进了。
估计接吻这事对她震撼不小，不过她愿意谈，算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