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一下,血有点多,受不了那就看明日的190章)
翌日晨曦初露,妫虞凄褪去平日里的肃杀装束,换上一身绣着金线云纹的绸缎长衫,头戴玉冠,俨然一副富家公子模样。
为此他还改了一点妆容。
门外众人,早已整装待发,骏马昂首嘶鸣,马鞍上捆着行囊。
“好了,你们都去忙各自的事情。”
妫虞凄翻身上马,挥了挥手,示意留守众人散去。
马蹄声起,十一人的队伍朝着长安道疾驰而去,而他们离开的消息,也如同飞鸟般迅速朝着宣京传去。
妫虞凄心中早有盘算,去时取道长安道,返程时便要绕个大圈,他要在南直隶那边看看,了解一下,顺道再去看看那墓。
长安道道域狭长,下辖庆州、华州、甘州、渠州四州,庆州紧邻玄青道落州,其余三州则靠近巍京,宛如一道天然屏障将南北直隶分隔开来。
此番行程,他计划先经庆州,再过华州,北上直抵武安道的冶州。
“陛下,妫虞凄向长安道去了,貌似他是去祭拜的。”
司礼监太监捧着密报,小心翼翼地禀明。
殷尚把玩着手中制作丹药的药草,闻言轻嗤一声。
“祭拜?”
他微微摇头,未再多言,眸中却闪过一丝捉摸不透的神色,似是默许,又似暗藏疑虑。
晌午时分,一行人踏入庆州地界一家名为 “悦来居” 的酒楼。
“小二,把你们店内最好的酒菜送上来!”
卫继、卫续兄弟手脚麻利地擦拭着桌椅,妫虞凄优雅落座。
店内食客纷纷侧目 —— 这行人衣着华贵,却透着股难以言喻的危险气息。
尤其卫继、卫续与裴行在腰间配着的长剑,剑柄寒光闪烁。
唯独伍七等人穿着朴素,更像老奴带着几个丫鬟下人。
灵镰、青蜂虽换了寻常服饰,举手投足间的狠厉却藏不住,更何况裴行在背上那柄裹着黑布的长刀,正隐隐透出凛冽杀气。
“你看,就只有三人带着东西。”
角落里几个江湖客交头接耳,眼神中闪过算计。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马匹的嘶鸣声,灵镰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那些本欲动手劫财的人瞬间僵在原地 —— 这人的速度竟比传闻中的江湖高手还要快上数倍!
紧接着,外头传来凄厉的哭嚎与求饶声。
“上菜!”
妫虞凄端着茶盏,漫不经心地瞥向呆立的小二。
小二刚将酒菜放下,猛地抽出藏在袖中的匕首,狠狠刺向妫虞凄咽喉。
伍七与弟子们脸上露出悲悯之色,只见寒光一闪,匕首应声而断。
妫虞凄如毒蛇般探出右手,死死掐住小二脖颈。
“是生意不好做?还是好日子过多了?”
“动手!”
随着一声暴喝,店内数十名江湖客纷纷抽出兵器,朝着妫虞凄等人扑来。
卫继、卫续长剑出鞘,剑影翻飞间,剑气纵横;青蜂则身形一闪,冲进后厨。
“这是那剑法!”
人群中有人惊恐地大喊。
“快跑!”
卫家兄弟使出的,正是曾令长安道江湖闻风丧胆的 “娘们剑法”。
此刻,灵镰提着两颗还连着气管的头颅大步迈入,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汇成蜿蜒的血线。
“一个都别跑!”
他咧嘴狞笑,露出森白牙齿。
不多时,青蜂从后厨走出,手中握着带血的菜刀,身后的大锅里,隐约可见几具尸体在炖着。
几个侥幸未死的江湖客颤抖着跪在妫虞凄面前,裤裆早已湿透。
妫虞凄接过菜刀,慢条斯理地走到小二跟前,刀刃精准地划开其腹部,内脏瞬间滑落。
卫家兄弟拉住小二的手臂,踩住他的腿。
伍七等人虽在大牢内见惯了这种场景,仍忍不住别过头去,而且妫虞凄的手段更不用说,直接没有人性可言。
妫虞凄将血淋淋的肠子挂在小二脖子上,灵镰则残忍地扯下众人眼皮,强行让他们直视这地狱般的场景。
随着一声闷响,妫虞凄直接将小二活生生勒死。
“哈哈哈哈,到你们了!”
妫虞凄冰冷的眼神看向众人。
凄厉的惨叫中,酒楼内很快血肉横飞,宛如人间炼狱……
而这场血腥杀戮,也将如同惊雷,在长安道上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妫虞凄一行人策马扬鞭,踏入华州地界。
随着离家的距离越来越近,妫虞凄心中的那股杀戮之意愈发浓烈,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他这次回来,绝不仅仅是为了祭拜父母,更是要找那人好好算一算旧账!
“站着!”
妫虞凄猛地转头,眼神如同一把利刃,冰冷而又令人胆寒。
路旁一名男子被这眼神一瞪,不禁浑身一颤,手中的马鞭差点掉落。
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你们是干什么的?”
男子壮着胆子问道。
妫虞凄瞥了他一眼,满脸的不屑,根本懒得搭理他。
裴行在见状,剑柄直砸面门,直接将男子拉下马来。
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弄得晕头转向,整个人都懵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帮人居然一句话都不说,就直接对他动手,将他硬生生地按在了地上。
“说!”
妫虞凄死死地盯着他,目光中透露出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男子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心中紧张到了极点。
“听说庆州那边来一帮恶徒,残杀了几处酒店,我被派来查看消息的。”
其实,他心里已经猜到了,眼前的这一行人,很可能就是传说中那些残忍的恶徒。
妫虞凄听了男子的话,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他没想到,庆州发生的事情,消息居然能传得这么快,看来这长安道的势力分布和情报传递系统也不容小觑。
但很快,他便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毕竟,丹林之前在长安道也杀了不少人,可这里的势力也没能把丹林怎么样。
“你们的组织据点在哪里?”
妫虞凄声音冰冷地问道。
男子闻言顿时慌了神,不停磕头求饶。
“这个我真不能说,求求您饶命!”
妫虞凄冷哼一声,猛地抬脚踏向男子头颅。
只听 “咔嚓” 脆响,颅骨瞬间碎裂,鲜血混着脑浆溅了满地。
他看都未看地上的尸体,显然已失去问话的耐心 —— 他心里清楚,待他们启程前往巍京时,这些人的组织自会现身。
随着他一挥手,众人即刻会意,翻身跃上马背,朝着武安道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