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辈子自己可没打算走上辈子的路线,这大胆表露心意的话还是这一世第一次说。
殿静悄悄的,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良久。
皇上深邃的眼眸静静凝望着,眼中复杂的神色,不知想些什么。
华妃从王府到宫中一直是明媚张扬的,对于侍寝也是比旁人大胆些,只限于大胆。
对于情话也说过一些,只是不会表达那么露骨,所以对华妃来说是情理之中。
而容儿,一直以来都是柔柔弱弱,即便床底之间的事都能让她满目通红。
但也算放得开,时不时会主动出击,腼腆居多,但就是这样自己才更加着迷。
腼腆羞涩带着挑拨,谁也顶不住。
他放缓神色“容儿良善,是朕的错”
他低声但是眸中带着笑意看着安陵容红润的嘴唇。
安陵容无意捏紧手帕,想扬起笑意却失败了。
自己只是说一句简单的话就能得到良善,何其讽刺。
上一世自己做了许多,得到的只是恶毒。
眼眶微红,低着头不说话。
皇上轻柔的擦拭她的泪水,不知怎的感觉有些灼热,烫到他心里,让他无地自容起来。
“好了,别哭了”
安陵容见差不多了,也不矫情,轻轻擦拭着“嗯,嫔妾失仪了”
苏培盛站在门口半天,没感觉殿内有什么动静,内心觉得奇怪。
皇上何时速度那么慢过。
按照以往咱们这些奴才退下后早就开始了,怎么每次到安贵人这就破例呢。
苏培盛仰天叹口气,心中感觉愈发明显。
皇上不会是真上心吧?
皇上拦腰抱起安陵容大步放在床榻上,俯身下去。
安陵容也不矫情,放开身段主动迎上去,她知道自己的优势是什么,她好好伺候着皇上,柔弱含蓄中带着大胆。
时不时触碰到敏感地带将手缩了回去·····
皇上被这一套招数下来呼吸更加沉重,最后只能拉着她沉沦。
还好服下保胎丸,不然自己挑拨也顶不住发疯的皇上。
夜很漫长,露水打上花朵,在黑夜中尽情绽放。
听到殿内传出的动静,苏培盛这才满意的点头。
他就说皇上来一次徽霞轩就没有素着回去的。
脸上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宝珠宝影此时上前“苏公公,我家小主在耳房弄了些茶点,公公过去歇歇脚吧,这里有我们就成”
语气恭敬,没有半分不屑。
苏培盛听着心里暖暖的,是讨好还是旁的都不重要,混到如今的地位,更多的是尊重。
而不是对阉人的不屑。
身为总管见过太多形形色色,溜须拍马的人,知道她们带着恭敬,笑道“哎哟,多谢二人姑娘了,这是杂家的荣幸”
他不落下安贵人面子,收下这个人情,安贵人前途不可限量。
“你们好好守着”
敲打完底下的奴才,乐呵呵的跟着她们去耳房歇脚。
房间不大,但是干净整洁,床褥被子也都有,可见也是花了心思的。
苏培盛忍不住咂舌,难怪皇上宠着。
见苏培盛进去休息,小夏子忙不迭的上前拉住一旁发呆的知安。
“你那天怎回事?”
知安一脸冷漠,满脸疑惑,余安陵容相处时截然不同。
“你说什么?”
“你小子别给我装傻,那天我都看到你给安贵人提醒,要不是我熟悉你的动作,怕也早就被你骗进去”
小夏子气呼呼的说着,与人前人人恭敬喊着小夏公公不同,此刻有些孩子气。
他想到那天他也在御花园。
“怎么,你要告发我?”
声音低沉,眯着眼,手上的拳头握紧。
小夏子余光一扫,冷汗直出“嘿嘿,我哪敢啊,你看你,一言不合就开打,你这毛病没改”
这话他就随口一说,若知安真不靠拳头,也就没今天的小夏公公了。
他沉默着,紧抿着唇。
小夏子见他一副皱眉的模样,撇撇嘴:“在安贵人面前不知道多柔和,多呆,怎么到我面前跟个万年冰一样”
说着故作哈手的动作。
知安:·····
抬眸看着他,带着无语。
你跟小主能一样嘛?
有可比性嘛?
小夏子这可炸了毛,他那个不苟言笑冷冰冰温暖他的大兄弟,哪里去了!
这个绝对是盗版。
他不甘示弱瞥了一眼双手叉腰道“怎么就不允许我说几句啊,还是不是兄弟”
知安自然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也不反驳。
“知安。我知你心中有主意,做决定的事谁也不能改变,但我还是要提醒你’手放在他的肩上语重心长“后宫妃嫔与咱们不是一路人,说句难听的,咱们又不是真男人,给不了她们幸福,别没得将自己的命搭进去了”
他等那么久不就是为了小主吗?如果真的抽身那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他沉默一言不发。
身侧的手指蜷缩着,听着小夏子在一旁絮絮叨叨。
他是真担心中自己兄弟陷进去。
知安看着他,想起上一世小主被罚,没有食物,自己求到他面前接济,他明知沾上延禧宫是大罪,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帮了。
后来听闻被苏培盛罚了三十板子,差点过去。
这个情他记住了。
小夏子怕自己兄弟一根筋没忍住诱惑,犯下灭九族的罪。
他就这一个好兄弟,自然多劝劝。
知安抿着唇垂眸一言不发。
明白小夏子是为自己好,怕自己折进去。
但风险与机遇并存,他已经等了太久太久,如今机会就在他面前,小主眼里能看到自己。
就算隐藏一辈子又如何。
他甘之如饴!
“我知道”
我知道,我会承担一切后果,不会让脏水泼到小主身上·····
小夏子还以为他真的明白,心里舒口气。
明白就好。
看着殿内烛火已经熄灭,知安心里酸涩的很。
当夜
街道上格外冷清,宫门紧锁,夜也格外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