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冲刷着城市的街道,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染成诡异的光斑。报警电话突然响起,打破了刑警队值班室的宁静。报案人是一位外卖骑手,他在配送订单时,闻到客户家中飘出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敲门无人应答,透过虚掩的门缝瞥见屋内一片狼藉。
郑丹妮握紧对讲机,声音冷峻:“郝婧怡、蒋舒婷,带上勘查设备,立刻出发!郭爽,联系技术科支援;张昕,调取周边监控。”警笛声呼啸,划破雨夜的死寂。
推开那扇斑驳的木门,浓烈的腥臭味裹挟着腐肉气息扑面而来。屋内凌乱不堪,餐桌上摆着一盘色泽暗红的“红烧肉”,肉块边缘泛着不正常的灰白,汤汁凝结成块,爬满蝇虫。郝婧怡强忍着胃部翻涌,举起相机拍照:“这肉……纹理和普通猪肉完全不同。”
郑丹妮蹲下身,发现地面缝隙里残留着暗红污渍,墙角还堆着沾血的围裙和菜刀。“通知法医,这不是普通的家庭纠纷。”她的指尖蹭过墙面的刮痕,目光锐利如鹰,“凶手试图清理现场,但血腥味根本掩盖不住。”
王奕和周诗雨抵达时,雨势稍歇。王奕盯着餐桌上的“红烧肉”,脸色瞬间惨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周诗雨察觉到她的异样,低声道:“别被表象干扰,我们要为死者找出真相。”
解剖室的无影灯下,王奕握着手术刀的手微微颤抖。“死者骨骼上有多处骨折,生前遭受过暴力殴打。”她艰难地吞咽口水,“而这些……”镊子夹起一块“肉块”,“经初步检测,确实含有人体组织成分。”
周诗雨仔细检查菜刀上残留的组织纤维,“凶器确认,接下来查dNA。”她看向王奕,“记住,我们是死者最后的发言人。”
与此同时,张昕在电脑前熬红了眼。“案发前三天,死者丈夫陈强频繁购买大量料酒、八角等香料,还搜索过‘如何处理肉类异味’。”他调出监控画面,“但最诡异的是,他每天都会提着黑色垃圾袋出门,而垃圾站并未找到任何人体组织。”
郭爽走访邻居时,一位老人攥着他的衣袖,声音发颤:“小陈夫妻最近总吵架,我听见那女人喊‘你疯了’,第二天就没见她出门……”
线索逐渐拼凑成形。郑丹妮带队搜查陈强的轿车,在后备箱夹层里发现沾着毛发的铁锤,副驾驶座椅缝隙中还卡着半枚染血的指甲。“抓人!”
审讯室里,陈强耷拉着脑袋,眼神空洞。面对铁证,他突然狂笑起来:“她活该!结婚十年,天天骂我窝囊废,说我连猪肉都不如!”他猛地扑向桌子,“我就让她变成红烧肉,永远闭嘴!”
原来,陈强事业受挫后沉迷赌博,欠下巨额债务。妻子苏瑶提出离婚,彻底激怒了他扭曲的自尊心。“我把她打死后,按照红烧肉的做法焯水、炖煮……”他的笑声转为呜咽,“但那味道根本盖不住,我只能一块块扔掉……”
案件告破时,晨光刺破云层。王奕站在解剖室窗前,看着周诗雨整理报告的背影。“周老师,为什么人会被仇恨吞噬成这样?”
周诗雨合上文件夹,目光温柔而坚定:“所以我们更要让真相大白。每一次为死者发声,都是对生者的警示,也是对扭曲灵魂的最后救赎。”
窗外,阳光洒落,驱散了整夜的阴霾。而那盘令人作呕的“红烧肉”,终将成为法律审判下最沉重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