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这人本来是常爱开个玩笑,讲个十八扯什么的故事,酒场上说个什么段子,不知道这些是他自己编的,还是在什么地方看的。寓哲理于其中,讲道理于笑谈。侃侃而谈,能让困者,立刻睡意全无。听着是个笑话,细细品来,忽然就能对号入座,好像说话即有所指。
陆总的职业,或许是从事错了。若是向艺术方面发展,像说个小品什么的,不会输于他人。说句实话,几十年过去,陆总故去也已经多年,至今提起他来,重复他一段段子,人们仍是津津乐道。雁过留声,人过留踪。几十年过去,人们仍有深刻的记忆,这人不算白活。
当时陆总看到董事长没有表情,知道自己说话跑题了。
董事长不同于他人,可能与性别有关,从来就很少批评人。但是不怒自威,一般人到了她这里,就会自觉自我约束。
隔行如隔山,作者在这方面有些欠缺,这或就是人们常说的御人有术。
虽然董事长没有级别,但就其掌握的企业规模,个人的知名度,企业的影响力,上至达官贵人,下到黎民百姓,谁敢对董事长小觑?更不用说受过董事长救助资助之人了。可以说董事长是德高望重。
董事长继续说道:“刚才我说了,我们当初是独家经营,受到官方的青睐,也为官方提供了不少的税收。现在你再看,湖海市不大,却建起了十余家高档酒店,竞争愈演愈烈。形势逼迫我们提出新的思路。”
“社会的发展,残酷无情。但是社会给每个人提供的机遇又是公平的。没有新的思路,终究要被社会所淘汰。现在我提出一个思路,供大家思考。”
“先从酒店开始,由单纯经营高端产品向中低端开放。此事现不做最后决定,作为一个题目,各位可以继续思考。”董事长一锤定音。
经过大家议论,确定回到省城之后,就是否可行,形成一个分析报告。
晚饭之后周风待奶奶休息之后,拉着吴悦荟又去了吴家。
吴家吴逊仁老爷子还没有休息,正在等着周风的到来。
天天来来回回,一家人不用客套,周风有话直说:“今天什么都准备好了,只差对联忘记了贴。明天早去贴吧。”
“那个不要紧,明天再去贴也可以。”吴逊仁听周风如此说,也附和了一句,算是没话找话,打个圆场,避免出现冷淡。
周风说道:“明天早四点悦荟就要去婚庆公司化妆,我陪着悦荟,七点返回。明天还知不知道能否再来接人?”
吴逊仁听到周风如此说话,“明天这边所有与会人员,都不需要你来管了,我这边一切都已安排就绪。”
“举行婚礼的主宾,自然是有车来接,只是那些喝喜酒的嘉宾,一次过去,省的再办第二次了。需要多少车辆?确定好后,多来几个车,一次全部拉走。”
安排好各项事情,周风回到绿源小区,吴悦荟还想再陪陪父母,住到吴家。
周风有点累了,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抓紧睡觉。趴到床上打了个滚,就睡下了。
一觉醒来,已是三点多了,洗了把脸,开车上路。一天的忙活开始了。
周风爬起来就往吴家而来。路上就给悦荟打了电话。让她大门口外等车。
吴悦荟自昨天晚上周风去后,就与父母聊了一会儿天,说了一些宽慰母亲的话。看到父亲有了睡意,吴悦荟自觉地去了自己的房间。
吴悦荟的房间是靠西的一间配房,与姐姐吴婉熙的房间一墙之隔。吴婉熙现在医院,西边的配房就剩下吴悦荟一人。
进了房间,打开灯一看,床上竟然睡着一人,还拉了被子盖在上面。吓得吴悦荟大叫一声,“谁呀,睡到我的床上。
现在周风已走,再说周风还从来没有在自己的床上睡过。这方面周风还是很有分寸的。
吴悦荟的一声大叫,惊醒了正在梦中的人。她自己掀开了被子,坐了起来。吴悦荟一看,原来是大嫂。吴悦荟过去就是一个粉拳,打破了大嫂的鼻子。
吴悦荟反过来又拿创可贴给大嫂贴上。忙活了好大一阵子。
“你怎么不吭不喘睡到我的床上,吓我一跳。仅此一次啊,下不为例。”
“儿子闹着不让我睡。我也是这些天在医院没黑没明,回到家来,松了一口气,确实困了。本想是卧在床上,休息一会儿,谁想到却睡着了。”
吴大个媳妇下的床来,一边说着话,一遍拿起衣服,准备好了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这吴悦荟本来还想到要去大嫂房间坐一会儿,没想到大嫂竟睡到自己的床上。真是巧了。
出嫁的前一天晚上,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这一夜所有做过的事情,说过的话,不容易忘记。趁这当儿,和大嫂拉上一拉,放松放松一下心情,心里感到轻松。
姑嫂之间虽然多数很容易闹矛盾,但这两人好得一直像穿一条裤子。大嫂比悦荟大上几岁,但吴悦荟性情率真,善解人意,正好跟大嫂的性格有个互补。
大嫂手拿衣服正要出门,吴悦荟说道:“你去哪儿?”
“我要回到自己那儿,给你腾好地方,让你美美的睡上一觉,也好迎接明天的战斗。”
“你说的什么,把我吓了一大跳,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你就忍心走了?”
吴大个媳妇回转身来,说道:“反正儿子也睡着了,叫我走我也不走了,看看谁熬过谁了?”
你看她,脱吧脱吧衣服就上了床。
吴悦荟一看她真的不走了,反而有些急了,本是给她开个玩笑,竟然成真了。
吴大个媳妇露出头来,说道:“你不要给我急,明天这个时候,估摸着你与周风正在行周公之礼。我不知道,这段时间你着没着周风的道儿,被周风吃了豆腐。若还没着,明天有你的,到时候有啥事你再急吧。”
“你胡说个什么。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说你听,这周公之礼,自古以来乃老祖宗留下来的,世间之人,是谁也跑不掉的。洞房花烛,这入了洞了,你想还能出来了吗?你不要看你那周风,像个正人君子,其实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他也需要你那个地方。”
大嫂如此一说,还真把吴悦荟吓了一跳。说道:”从何说起?”
“等到爬到床上,这男人就好比上了战场,后面有个机枪突着他,疯了似的,哪怕荒草胡棵,也是一个劲的往前闯。像个杀猪的屠夫,不管你的死活,折腾你半夜,杀不了你也得扒你一层皮。”
“我说小妹妹。你就等着吧。这周风白天,那两腿之间搭搭拉拉有一大堆,到了晚上,上了战场,还不是个大棒槌。小妹妹我愁你怎么受唉。”
“你说大嫂,这人怎么长了个这呀?”
“其实,这就是个家什。女人这家什就是给男人们长的,为男人所长,为男人所用,还得给他看住,不能有任何的闪失,一旦有了闪失,就成了破货,没人要了。制定这些规矩的祖宗,真是瞎了眼,”
“那你为什么不把这规矩打破?”
“我也是没有办法。打破了规矩,成了破货,没人要了。还不如看好自己的家门,就这样过。”
吴悦荟惊了奇了,还想再问,大嫂说道:“睡吧,不能再说了,越说越发显得我越荒唐。被你传出去,背个一生的臭名。儿子怎么找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