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走近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二大爷和周长工。周风慌忙打开房门,将二人领进屋内。“这么晚了,你们二人还在外面等我,真是不好意思。”
“二大爷想来见你,我怕他年纪大了,黑灯瞎火,于是,就陪着他来了。”周长工首先说道。
二大爷接着说道:“周风,我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心里牵挂着这件事,看看办的怎么样了?到了哪一步?白天我来了一次,你不在家。我想,你晚上必定是要回来的。所以,这才在晚上前来一趟。”
周风听到如此回事,心里无比的感动。
一边倒水,一边对二大爷讲了这一天来的活动。同时,也对昨天去三舅家的事情如实向二大爷说了一遍。
二大爷听后,说道:“你三舅的事情恐怕还没有这么简单。他至少也是点了一把火。因为这场火灾,是两个地方同时起火。刁三当时恐怕没有这个胆量。你三舅这个人不是个好东西,他点的那把火,应是前边店铺里的那把火。”
“我这个三舅,其实现在就是倚老卖老,死活论了堆啦。”
“你能饶过他吗?”二大爷说道。
“你说这杀父之仇,不报行吗?”周风说道。
周长工也对周风说道:“我爷爷说的那坛子里的事,你去核实了吗?”
“时间太紧,还没有去查看。这个倒不慌,不着急,反正这笔钱我也不用了。”
二大爷问清了周风近几天的情况,觉得时间也不早了,周风明天还要去华阳,也该休息了,遂叫到周长工,“咱们回去吧。晚几天再来。”
周长工一听二大爷叫他,两人站起来,说道:“我们走吧。晚几天再来。”
周风开出车来,“我送你们。”
“我们走回去就可以了,不需你送,赶快休息吧。说真的,不是为了你的休息,我们还要在这里说上一会儿话。”二大爷说道。
周风说道:“这里有车,哪里能让你们走着回去。”
二大爷坐在车上,心里想到,周家这个冤屈,报仇之事终于指日可待。冤有头,债有主。真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
下车之后,周风回去。二大爷前头走,周长工后面跟。二大爷扭了扭头,说道:“长工,天还不晚,今天高兴,到我那里,叫你大娘弄几个菜,咱爷儿两个,喝上几盅,庆祝庆祝。”
“我把你送到家中,喝酒这事还是算了吧。时间不能算还早,而是不早了。二大娘身体也不好,要想喝酒,明天还是小餐馆那里叫老板做两个上档次的菜,只要喝不醉,叫你喝个痛快。”周长工如此对二大爷说道。
二大爷说道:“我这也是一时高兴,就想喝点酒。等到明天,也可能就没有这个兴趣了。”
周长工看到二大爷如此执着,就说道:“那好吧,我陪你喝。”
二人边喝边说,“当年我和你爷爷两个人为将周家失火之事弄个清楚,可是没少费了功夫,甚至受到了死亡威胁。到最后,为了妥善保管,实物有你爷爷存放,记录叫我藏了起来。将及二十年了,这番心血,终于有用。我等之心愿总算足矣。只可惜你的爷爷他却走了。”
“我将爷爷留下的东西,连同我爷爷拉的清单,一同交给了周风,待我爷爷完成了心愿。”周长工对二大爷说道。
一老一少,两个人高兴,喝得倒不算少,都是微微有了醉意。二大娘进来说了几句,方才作罢。这个时候,时间的确不早,周长工也就住在了二大爷家里。反正家中有的是房间,而且家里人都不住在这里。再住几个人,也有的是地方。
周风起了个大早,给李四打了电话,还是一同去华阳。到今天,周风反而有点离不开李四了。有人说,人的第一印象很要紧,第一印象不看好,很长时间也变不过来。但是这李四没用多长时间就改变了周风的看法。
不到八点,周风、李四就到了华阳。李四进了病房,周风在病房外坐下。刁三看起来比昨天精神状态还要好一些。李四将这一情况传了过来。
周风又发了一个微信,问问他有几个儿子。
自大门外进来一个人,径自走到病房门口,左手提一个牛奶袋,右手提着两个包子。不用说牛奶是给病号喝的,包子这是自己要吃的。
周风一看,这人长相上很像刁三,眉里眼里都差不多。如果是刁三的儿子,年龄上不对。刁三的儿子至多也不过三十四五岁,可这人像是四十四五岁还多。走起路来,两腿打颤,甩甩搭搭。一身老年气。
于是,周风给李四发了个微信,问道:“送饭的这人是谁?”
李四回微信道:“是刁三的大儿子,名字叫个刁棍。还有一个二儿子,刁三给他取名字叫刁棒。”
周风听到如此取名字,不知是何说法。真是古怪人给儿子取个名字也古怪。
其实这刁三今天并没有吃饭,只是看了看饭也就算了。谁知这刁棍只顾自己吃完,没有吭一声,转身就走了。
李四是认真的,连吃饭的事情也发了过来。列位不要认为这是一条无用的垃圾。其实这样的信息同样重要,至少说明了刁三与儿子们之间的关系不够和谐。
等了很大一会,刁三才缓过劲来。说道:“那一天放火,不是我一个。只见正南火苗已经着起,很快就引着了屋内。我近前一看,吓了我一跳,却原来是家主的三小舅子。真不知道老板如何把他得罪了,黑更半夜来放火。”
“你想想,谁能有如此狠心,竟将自己的亲姐姐一把火烧死。我见南边大火已经着起。何必北面再放。于是就想把北边的火苗灭掉,自古道水火无情,这火随风势,很快蔓延开来。原想去把北面的火灭掉,结果没有灭掉,反而还把耳朵烧掉了一个。”
“既然你的耳朵被烧坏,那么,谁给你治疗的耳朵?”
“周家之人全部被烧死,那当然是我自己治疗了。所以后来县太爷在处理此事之时,将华阳这间铺子给了我,算是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