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祎戈技术好,果然一杆进洞。
温妗念的睫毛剧烈颤动了一下,后腰贴着的温度仿佛要灼穿衣料。
迟祎戈指尖若有若无的摩挲,混着他刻意压低的嗓音,像根羽毛轻轻扫过心尖。
他说,“温同学心不在焉。”
温妗念别开脸,强装镇定,“我只是怕迟博士找不到洞。”
男子低笑一声。
“有机会的。”
她忽然意识到,这个男人举手投足间漫不经心的亲昵,藏着让人沉溺的危险。
说的话她莫名的听懂了。
以他在商圈翻云覆雨的手腕,若真想撩拨谁,不过是抬手落子般轻巧。
那些在谈判桌上让人望而生畏的锋芒,此刻全化作温柔陷阱。
只要他愿意,怕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都会上赶着投他怀里去。
他很危险又充满诱惑。
最后他们两人胜了。
miss李眉眼含笑,“材料的合同稍后让助理送过来。”
随后视线落在迟祎戈身上。
“我记得你在3号别墅区是你名下的?离我住处不远,不如我们去那手谈一局?“
傅祎依下意识捂住嘴轻呼一声“糟糕“。
身旁的迟祎戈面不改色的样子都让温妗念产生错觉。
她租住的不正是3号别墅,她目光落在慌乱转身的傅祎依身上,却见对方别过脸去,单手掩住嘴角,怎么都不肯与她对视。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碍于miss李在场,只能敛下心绪。
迈巴赫车上。
温妗念不自觉往座位角落缩了缩,与迟祎戈之间仿佛横亘着无形的楚河汉界。
疏离。
迟祎戈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这样的温妗念。
她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这是去半山区别墅的路。
突然,她自嘲地嗤笑一声,语气干涩:“迟博士,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迟祎戈敏锐捕捉到其中暗藏的淡淡哀伤。
“念念,是不是我的喜欢又给你造成了心理压力?”
他不再称呼她“温同学”,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从一开始我就明目张胆说想和你拍拖,可你总觉得我和那些港区世家子弟一样,不过是玩弄感情。”
迟祎戈难得一口气说了许多。
前排开车的助理小李和副驾驶座的傅祎依,伸长了脖子竖起耳朵,又不敢真的偷听。
迟祎戈透过车内后视镜瞥了一眼,小李立刻心领神会按下按钮,升降板缓缓升起,将后排隔成独立的小空间。
温妗念猛地转身看向他,眼眶微微发红:“所以,你不过是见色起意?”
迟祎戈沉默片刻,目光灼灼与她对视:“或许始于见色起意,但我早已忠于自己的心。”
温妗念心情复杂得很。
这两天她不仅在查姜潇和温瑾的相识经过,还有姜潇为何不让温瑾怀孕,她觉得事情不简单。
迟祎戈确实干净得像块白月光,可她连拒绝的底气都没有。
姜潇在港区手眼通天,而她拼命攒的那点积蓄,在对方眼里不过是杯水车薪。
若真带姑妈远走高飞,只怕还没出港区,就会被碾成蝼蚁。
温妗念咬着下唇,突然意识到,她竟生出利用迟祎戈的念头过。
“迟博士,就不怕我利用你。”
温妗念的声音闷闷的。
“那就利用吧!”
抵达三号别墅区时,温妗念几乎是逃也似的,一路躲进三楼房间。
傅祎依怕温妗念不理她。
手机码字发来的许多道歉信息,带着可怜表情的,还有承认迟祎戈是她堂哥的事。
温妗念把脸埋进枕头,整个人都在内耗。
楼下,迟祎戈跟miss李一边喝茶,一边下棋。
他惦记着楼上的温妗念,只好吩咐小李买了几斤小龙虾和啤酒。
棋盘上黑白交错,一个多小时后才分出胜负。
miss李满意地收了棋子:“我早看出你喜欢温小姐。”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迟祎戈无奈一笑。
“别丧气,加油。我就不打扰你们了。”miss李起身要走,迟祎戈忙示意了下,小李捧出两盒武夷山大红袍:“这是给李叔叔的,他最爱这口。”
“有心了,我爸前几天还念叨呢!”
miss李走后,私人定制做的小龙虾也到了。
迟祎戈正琢磨着怎么敲温妗念的房门。
没想到她竟自己下楼了。
望着餐桌上十几斤小龙虾,她默默洗了手,在桌前坐下。
傅祎依忙不迭开口:“念念,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温妗念轻轻点头,没说话。
迟祎戈套上手套,指尖捏起小龙虾,第一次剥得有些生涩,却还是将虾肉放进她碗里。
“哥,我也要!”傅祎依憋了许久的撒娇声突然响起。
“自己剥。”
迟祎戈笑着数落,却还是加快了剥虾速度。
小龙虾壳在身侧堆成小山,温妗念拿起啤酒瓶拧开,仰头灌了一口。
迟祎戈递来的小龙虾,温妗念照单全收,冰镇啤酒喝过几瓶后,两颊泛起醉意的红晕。
迟祎戈伸手按住她拿酒瓶的手腕,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手背:“再喝真醉了。”
“我醉了你不就有机会了?”温妗念歪头笑,眼尾漾着水光。
傅祎依灌进的啤酒猛地呛住,“噗”地全喷在地上。
她手忙脚乱抓起纸巾擦拭。
这话也太直白了。
看来真醉得找不着北,她该借着温妗念酒劲给她哥创造机会?
内心天人交战间,连手里的虾钳都忘了剥。
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傅祎依盯着来电显示上「老爸」二字,接完电话后意味深长地瞥了温妗念一眼。
她在心里默默念叨:“姐妹对不住了,这可是老天爷给你们的机会!”
她朝迟祎戈挤了挤眼睛,抓起包就脚底抹油。
温妗念用湿纸巾慢条斯理擦着手,抬眼撞上迟祎戈的目光:“怎么?我主动送上门的机会,你不要?”
迟祎戈喉结动了动,视线扫过对方泛红的脸颊,只淡淡道:“你喝醉了。”
温妗念哼笑着起身,脚步虚浮却径直往三楼晃去。
迟祎戈端着醒酒汤上楼时,就听到浴室有水声。
门没关。
心可真大,他想。
他握着瓷碗立在门口,听着水流声时缓时急,直到半个小时过去没了动静,才抬手敲响门板。
门开。
蒸腾的水汽中,温妗念裹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袭正红吊带裙紧贴曲线,发梢滴落的水珠在裙摆晕开深色痕迹。
她肌肤泛着水光,像朵带露的红玫瑰,赤脚踩在冰凉的瓷砖上。
他默不作声转身取来拖鞋,却见温妗念将醒酒汤随意搁在玄关,纤白手指缠住他腕间,赤足踩进柔软拖鞋,整个人借着拉力贴上来。
温妗念仰起脸,沾着水珠的睫毛扫过他下颌,温热呼吸喷洒在耳畔。
“迟博士,你想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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