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的手腕处空空如也。
“凛臣,怎么了?”
时凛臣的眼中涌现一丝不可置信,但片刻就消失。
“没事,周数。”
周数伸手指引江映离开,江映不甘心地三步一回头。
时凛臣依旧没有挽留。
时凛臣看着江岁昭要走。
“我帮了你,请我吃饭。”
江岁昭打量时凛臣,眼神里满是疑惑。
“你还是时凛臣吗?我请你,吃饭?”
江岁昭伸出手指在两人之间比划。
“我确定。”
江岁昭无奈的点点头,“别挑拣就行。”
路边。
林桉坐在车内,透过车窗看向外面的情况。
几辆黑车并排停在林桉的车前,无论林桉是前进后退,始终保持着五米的距离。
车上的人也不动手也不说话,目的只有一个。
阻止林桉前往季家。
前方一辆车后退,周数走了出来。
语气是恭敬的,但状态又是不可一世。
“抱歉林少爷,手下人不懂事。”
“时爷有句话转达,他不喜欢别人觊觎他的东西,这次只是小提醒,下次,就是教训了。”
周数面带微笑的微微点头后离开。
周数离开的时候脸上十分满足,伸手握成拳做了个加油的姿势。
“这话太对味了,书里挑衅就是这个感觉。爽!”
周数朝着周围的车辆一挥手。
原先挡在林桉车前的车和人也都随着周数离开。
“好!非常好!”
林桉的司机忐忑地回头。
林桉身体回靠,仰起头,似笑非笑,眼神狰狞。
“时凛臣,咱们走着瞧!”
路边。
江岁昭和时凛臣站在天桥下的烧烤摊前。
通红的炭将摊主老黄的脸烤得像苹果一样,摊主手里拿着一把烤得滋滋冒油的油边,抓起旁边的酱料瓶子朝着烤串一喷。
巨大的火苗舔舐着肉边,反手一放挤压出去多余的油纸。
红色的辣椒面混着椒盐,落在肉串上一触即化。
周围人三五成群坐在小方桌上,喝着啤酒大笑。
时凛臣被飘过来的烟气呛得咳嗽,眼神里充满了不敢相信。
“这是你说的好地方?”
“不喜欢可以走啊。”
江岁昭抬腿朝着烧烤摊走去,熟练地拿过菜单勾选着。
摊主也看见了江岁昭的身影。
“哟,江丫头又来了。”
“老样子,烤得焦一点。”
摊主接过单子,招呼着时凛臣和江岁昭坐下。
“放心,这火候我掌握得足足的。先坐啊。”
江岁昭找了个角落的地方坐,时凛臣坐在江岁昭的对面。
时凛臣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拿着卫生纸一点点擦着桌子。
“哟,不嫌弃了?”
“我本来也没嫌弃。”
“来,先吃着。”老黄放下两盘肉。“新品,给你尝尝。”
“谢谢老黄。”
“这是你男朋友?”老黄八卦地看向时凛臣,“一表人才!般配!”
“不是。”
“我是她老公。”
江岁昭和时凛臣同时开口。
老黄惊讶地看着两人,“江丫头,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说告诉我们一声,我们好给你送个礼金。”
“你的礼金留着吧,马上就离了。”江岁昭满不在乎说着。
时凛臣翘首抬头,眼底带上一丝沮丧。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老黄啧了两声,看向时凛臣的眼中满是欣赏和满意。
“她这些年可是很少带人一起来这,你对她,绝对是有分量的。”
“我们这都看着她长大的,这孩子一生气就爱胡说,你可得多点耐心哄哄。”
时凛臣笑着点头。
“老黄,糊了糊了,快去忙吧。”
“你这孩子!”老黄指指摊位不好意思地笑笑。
江岁昭坐着不舒服,从包里拿出别针将裙子裙摆整理齐整,拿着烤串就开吃。
“他说从小就认识你,可他的口音不像A市本地人。”
“你问题真的很多。”江岁昭眉头轻挑,凝视着时凛臣。
时凛臣毫不客气地回看,江岁昭无奈叹息。
“我在南城生活过。”
“我知道,江映说你在南城生活过几年。”
江苏昭冷笑,“怪不得你之前询问我南城的事情总是一种知道但又不知道的状态。”
时凛臣一头雾水地看向江岁昭。
“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岁昭的眼神看向桌上的食物。
“这样,你吃一个,我回答你一个问题。”
时凛臣一脸为难,看向幸灾乐祸的江岁昭。
“让你失望了。”时凛臣咬紧牙关。
江岁昭眉眼弯弯地地看好戏。
时凛臣从容不迫地拿起吃的就往嘴里送,咀嚼过后还要将嘴巴擦干净再吃下一口,姿态优雅的好像在吃西餐,根本看不见刚才的为难。
快速消灭一串后,时凛臣眼含微笑。
“因为我从没说过我吃不了这种东西。”
“那你刚才装什么?”
“我愿意称这些为战术。”
江岁昭鄙夷的摇头,“你们做生意的,心都脏。”
“现在可以回答问题了。”
“我在南城生活了不止两年,是20年。”
时凛臣想起自己之前看的资料,眉头皱得更加厉害。
“资料改过了?”
江岁昭摊摊手。
“有一点没错,我的身份是私生女。”
“江炎不希望别人指责他,所以伪造了一份生活记录,谎称我只是在南城呆了两年。”
“所以南城的人才会对你如此熟悉。”
“废话。”
时凛臣看向正在烧烤的老黄,老黄正给人算着账,乐呵呵地要给客人抹零钱。
“你以前真不认识我?”
“这样的问题你已经问过了。”
“在这桩婚姻前,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江岁昭看向天空,除了月亮一颗星星都看不见。“如果没有这段强嫁的婚姻,你和我这辈子不会有纠缠。”
“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逼迫江映,又非要嫁给我。”
江岁昭嘴巴张了张,一切的开始十分的荒唐,她不知道如何说起更不会说。
虽然江炎答应会将母亲的东西还给自己,没拿到之前她不会说一个字。
况且,时凛臣已经和江重修旧好,自己就算说也不会被相信吧。
老黄打断了两人的聊天。
一提啤酒被送了上来,江岁昭给两人都开了一瓶。
江岁昭拿酒杯的时候一伸手,手腕间的伤疤漏了出来。
时凛臣眼光一沉,拉住江岁昭的手。
江岁昭被吓得挣扎。
“你干嘛!吓死人了!别老跟我动手动脚的。”
“你这伤疤是怎么来的?”
“你刚才好像也看过江映的手腕,你在找什么?”
江岁昭紧盯着时凛臣的反应,片刻后恍然大悟地指着时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