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家庭背景,深夜开着豪车,还喝醉了撞人,撞了人还有恃无恐的跑了。
就算周家已经在压热度,也有其他人在不停的买热搜,按照过往的经验肯定是压不住的。
这种事无论落在哪家身上,只能暗道声倒霉。
本来这个事hera也不会联系到周炔身上,就算是有人故意算计周琰业,也是周琰业没有金刚钻想揽瓷器活,挡了别人的道。
但姜长缨先找了方觉夏控制舆论方向,尽量把罪责情绪点都压在周琰业身上,实在不行,就让他的父母帮他分担着,反正不能再继续扩散。
接着找了盛玄,然后就找了自己,让自己联系周炔让他收手。
hera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姑姑在试探,但她能确定这里面周炔就算是不是主谋,也绝对动了手脚。
他这是准备要把周琰业往死里整,甚至没一点要顾及周家的样子。
hera现在想到周炔这个名字,脑子里都是噼里啪啦的。
如果桑琳琅没有被他绑定的那么死,她真的永远都不想再和这个人产生任何交集。
“他就是挨打太少了!”
桑琳琅还记着她和周炔在周家吃的第一个亏就是因为周琰业。
明明是他们不讲武德先动的手,周炔是为了帮她自卫反击,是周琰业骨头太软,一碰就断了,还连累周炔受罚。
桑琳琅是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她不管家族内部需要什么样的配平规则,反正她讨厌的人遇事了她就高兴。
“孩子要趁早打,父母不舍得打,长大了,外面的人打得更狠,而且坏毛病也改不掉了。”
“……”hera捂额苦笑,“现在说这个也晚了,他摊上了更大的事。”
“不会影响到周炔吧?”
hera:“……”
影响到谁都不会影响到周炔的。
他在帝都还没什么根基的时候就开始坐在后面搅弄风云了。
“你这个担心是认真的吗?”hera有种哭笑不得的无力感,“他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他挺难的,当初声势浩大的认亲,他不仅有爸有妈,而且还都那样的身份,我以为他能回帝都是当太子呼风唤雨的。”
桑琳琅说到这里悻悻然。
“谁知道家大业大规矩更大,他都这么优秀了,多少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但还是没办法让他爸妈满意,我都已经满意的不得了了。”
“给人家当儿子,可比创业赚钱都难多了。”
“他都已经可以财富自由了,剩下几十年不管怎么样享受人生都够了。”
“但回了帝都,不得不继续努力奋斗,不然就要被别人做主支配人生了。”
hera:“……”
桑琳琅越说越忿忿不平。
“你说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hera揉了揉脸,已经忘了她准备要说什么了。
她简直要被桑琳琅的言论震惊到大脑空白。
周炔那种人,都已经被她描述成被人欺负的可怜虫了。
到底还有没有天理。
“你这次联系我是不是受人之托?他家里人喊不动,所以找到你这边了?”
“我就说他这次在国外待了这么长时间,他家里人不可能不找他的。”
hera又叹了口气。
“这次找他也没什么用,有些事情一旦闹起来,后续的发展就脱离了控制,谁都没办法预料会怎么收场了?”
桑琳琅没听明白,“什么意思?周琰业闹也要找周炔吗?”
hera简单的把周琰业的“事迹”说了遍。
“……现在已经被拘留了,姑姑怀疑这事有周炔的手笔,让我传个话,让他收手。”
“有证据吗?”桑琳琅觉得这个联想太没道理了,“周炔这段时间都没在国内还能扯到他身上,你们是不知道他现在有多忙。”
hera:“……”
“总不能因为之前和周琰业有过矛盾,就有嫌疑吧?”
“就看周琰业那股蠢劲也知道,他在外面得罪人就像呼吸一样简单吧!”
hera觉得她真不该掺和这件事。
“如果有证据,姑姑就不会是让我过来带个话了。”
“这种把周家都拖进舆论场的性质,可比周炔砸断周琰业鼻梁骨的事严重多了。”
桑琳琅想都不想的否定。
“肯定和周炔没关系。”
“真是够无语,是周炔是按着周琰业的头灌酒了,还是硬把周琰业塞进车里去酒驾了,撞了人知道闯祸了,自己不想承担责任跑了,这样的事被闹起来不是很正常的吗?”
“周家真不想惹一身骚,就应该快点走流程,该怎么办就怎么判,对着自己的孩子大义灭亲,不是更能显示自家的公正?”
桑琳琅没听到hera的应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周家不会还想保这个脑残吧?”
“那就没办法了,别说周炔没动手了,如果都这种程度了周琰业还得不到惩罚,换了是我,我会搞出更大的锅往他身上砸!”
hera知道找桑琳琅也没什么用了。
“这种话你就别对外面说了,不管周炔有没有参与了,你就让他把尾巴收拾干净别被人看到了。”
hera结束通话又忍不住笑了。
周炔可真他妈的有种!
桑琳琅从医院回去的路上和周炔念叨,一直念到家。
周炔给她拧开瓶椰子水。
“润润喉。”
“……所以,周琰业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他出不来了。”
“哦。”桑琳琅又喝了几口椰子水,疑惑的问,“酒驾能判这么重?是他把人家撞出个好歹了?没出人命吧?”
周炔摇头,给桑琳琅擦着额头上的汗,又摸了摸手心也是潮热一片。
“你怎么这么激动?”
“他身上还有其他的事,有人查就会很容易查出来,数罪并罚,把他关起来,家里能清净好多年,在里面也能好好学规矩。”
“能查到你身上吗?”桑琳琅最关心的是这个。
周炔帮着给桑琳琅脱外套,“我什么都没做。”
桑琳琅放心了。
“那宋云禾呢?”
听到这个名字,周炔眼底划过一抹冰冷。
他见过很多不择手段的人,既然已经把自己押上了赌桌就该愿赌服输。
由不得她。
“看她自己觉悟,生路一直都有,如果她不选也没办法。”
桑琳琅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了,打了个呵欠往卧室走。
“我可以不洗澡睡觉吗?”
“你睡吧,我帮你洗……”
桑琳琅推开跟上来的周炔。
“还是我自己来吧,你今天有问医生我可不可以吃冰淇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