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米尔高原的风,在霜降后第三日,将雪岭雕成了狰狞的冰棱阵。宇文渊的护心镜,结着薄霜,镜面上的狼首纹,与远处的“冰魔之牙”雪岩,共同在暴风雪中,投出冷冽的影。陆灵珊的惊鸿剑,此刻换成了苏绾特制的“破冰刃”,剑穗的鲛人绡,被冻成了硬纱,扫过雪岩时,发出“咔嚓”的脆响。
“灵珊,”苏绾的红衣,罩着三层鲛人绒,机关匣的齿轮声,混着牙关的打颤,“抓住我的,”“冰爪!”
雪崩的轰鸣,如雷神碾过山巅。宇文渊忽然看见,陆灵珊的瞳孔里,映着遮天蔽日的雪浪——她的惊鸿剑,卡在雪岩的缝隙里,整个人悬在万丈深渊之上,发梢的冰晶,正随着雪浪的气浪,簌簌掉落。
“抓住我!”他的破虏戟,深深插入雪岩,护心镜的鲛人纹,与苏绾的机关冰爪,发出共振。陆灵珊的指尖,在滑落的刹那,抓住了他腰间的五枚玉佩——梧桐佩的棱角,硌入她的掌心,却让她想起,寒梧别业的春日宴,梅花落在他发间的模样。
“闭眼。”宇文渊的声音,混着风雪,却比破虏戟更稳。他腾出左手,将她整个人捞进怀里,护心镜的寒铁,硌着她的额角,却让她听见,他胸腔里的心跳,如战鼓,如驼铃,如,她每次舞剑时,他眼中的光。
“若死在这里,”她的声音,闷在他的青衫里,带着颤抖的倔犟,“你怀里,”“便是我的,”“雪山 grave。”
“啥玩意儿?”冯妙晴的狼首刀,此刻成了冰镐,她忽然在上方的雪岩,探出半个身子,羊皮袄上的霜花,簌簌掉落,“草原话里,”“grave 是‘洞房’的意思,”“小妮子,”“想嫁人想疯了?”
陆灵珊的脸,瞬间烧得比苏绾的红衣更红,她的指尖,狠狠掐进宇文渊的腰间软甲:“冯妙晴!”
“妙晴别闹!”崔秀宁的声音,混着梧桐琴的音律——她正在用琴声稳定雪崩的气浪,“苏姑娘,”“快用‘海天冰锚’!”
苏绾的机关匣,忽然弹出十二枚冰爪,每枚都刻着鲛人语的“定”字。她的指尖,咬破掌心,血珠滴在机关匣的“鲛人泪”卡槽,冰爪竟在雪岩上,生长出藤蔓般的冰纹,与宇文渊的破虏戟,共同织成了“海天护民”的冰网。
“成了!”王若雪的算筹,在风雪中,排出“水山蹇”变“地山谦”的卦象,“雪崩的地脉频率,”算珠停在“共荣”星位,“与我们的,”“护民纹,”“共振了!”
宇文渊忽然感觉,怀中的陆灵珊,身体渐渐松弛。她的惊鸿剑穗,此刻缠着他的手腕,剑穗的五色彩线,与他戟穗的残丝,在风雪中,结成了“心”形的冰花。他低头,看见她睫毛上的冰晶,正融成水珠,滴在他的护心镜上,显形出“护民”的纹路。
“灵珊,”他的声音,忽然温柔,如寒梧园的春风,“看。”
她抬头,看见苏绾的机关冰爪,正将雪崩的雪浪,引向预先挖好的“共荣冰渠”——雪水在渠道里,竟泛着淡淡的蓝光,那是苏绾用鲛人泪激活的净化装置。远处的雪岩上,冯妙晴正用狼首刀,刻下“胡汉鲛人,共渡雪关”的字样,崔秀宁的琴音,混着王若雪的算珠声,竟在风雪中,辟出了一条泛着微光的通路。
“原来,”陆灵珊的指尖,抚过他护心镜的“民”字刻痕,“护民者的怀里,”“不仅有战场,”“还有,”“能化冰雪的,”“光。”
冯妙晴忽然滑到他们身旁,狼首刀的刀柄,敲了敲宇文渊的护心镜:“呆子,”她的声音,混着风雪与笑,“等过了帕米尔,”“老子要喝,”“你们的,”“雪山 grave 酒!”
陆灵珊的惊鸿剑,忽然在雪岩,刻下两只交颈的寒梧鸟,剑刃的寒光,与宇文渊护心镜的光,共同在冰面上,显形出“共荣”的图腾。苏绾的机关匣,忽然吐出半页手记残页,上面的鲛人文字,竟自动翻译成汉文:“当护民者的心跳,与雪山共振,天空之城的门,将为共荣者开。”
暮色漫过帕米尔时,风雪忽然停了。宇文渊背着陆灵珊,走在最前方,他的护心镜,映着身后的四女——苏绾调试着机关冰爪,王若雪计算着剩余的路程,冯妙晴啃着冻硬的胡饼,崔秀宁的琴音,为大家驱赶着高原的寒气。远处的雪岭之巅,七颗寒梧星,正与波斯的“天空之城”方向,发出清越的共振。
“将军,”陆灵珊的头,仍靠在他肩上,剑穗的鲛人绡,此刻裹住了两人的手腕,“灵珊忽然觉得,”“就算真死在雪山上,”“能被你抱着,”“也比,”“加勒比的阳光,”“更暖。”
宇文渊忽然轻笑,声如融雪的溪流,他的指尖,轻轻拂去她发间的冰晶:“傻姑娘,”“我们的护民路,”“还长着呢,”“等打通波斯商路,”“孤带你去,”“天空之城,”“看真正的,”“海天共荣。”
晨雾漫过雪岭时,商队已重整旗鼓。苏绾的机关冰爪,此刻成了商队的路标,每只冰爪上,都刻着“护民”的胡汉鲛人三文。冯妙晴的狼首刀,挑着一面“寒梧旗”,旗面上的雪水,竟在阳光下,显形出五女的护民纹。宇文渊望着前方的雪山,护心镜里,映着怀中的陆灵珊、肩上的破虏戟、以及远处闪烁的希望之光,忽然明白,所谓护民者的征程,从来不是独自攀爬,而是,当有人愿意在你怀里寻找勇气,当有人愿意用生命为你锚定方向,再险峻的雪山,也能踏出共荣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