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会仙桥的夜,被雾凇染成了琉璃世界。陆灵珊的惊鸿剑,此刻凝着薄霜,剑穗的鲛人绡上,还沾着未干的“清露丸”药渍。她的瞳孔,在月光下泛着异常的绯红,颈间的“赤斑”余痕,与新染的情花毒纹,交织成扭曲的“杀”字。
“灵珊?”宇文渊的护心镜,映着她握剑的手——那本该轻盈的剑,此刻竟如千钧之重,剑尖颤抖着,在青石板上,刻出歪歪扭扭的血痕。
“别过来!”她的声音,混着咬牙的颤音,“我……”剑刃忽然劈来,却在触及他咽喉的刹那,偏了三寸,“滚!”
冯妙晴的狼首刀,“咔嗒”插在桥栏上,羊皮袄的毛领,沾满雾凇:“小妮子!”“老子的狼鼻子,”“闻到你身上的,”“情花味!”
王若雪的算筹,在掌心排出“泽山咸”卦象,算珠滚落“情毒”星位:“情花毒,”喉间发紧,“见所思之人,”“便欲杀之,”“实则,”“心痛如绞。”
陆灵珊的剑,忽然刺穿宇文渊的右肩。护心镜的狼首纹,被鲜血染红,却在接触到她指尖的瞬间,发出清越的共振。她的瞳孔里,倒映着他不闪不避的目光,忽然泪如雨下,剑刃“当啷”落地:“我明明……”“想杀你,”“这里……”她按住心口,“疼得像被撕裂……”
宇文渊的指尖,轻轻拭去她的泪痕,鲜血顺着护心镜,滴在她的青衫上,竟显形出“护”字的暗纹:“傻姑娘,”“情花毒,”“毒的不是身,”“是,”“不敢承认的心。”
苏绾的红衣,此刻罩着鲛人绡防毒斗篷,机关匣的齿轮声,混着她急促的心跳:“情花之毒,”她的指尖,取出新制的“鲛人血清”,“需以真心为引,”望向宇文渊,“将军的血,”“可解。”
崔秀宁的指尖,抚过陆灵珊的“火”纹,琴音忽然转为《凤求凰》的变调,竟让她眉间的毒纹,淡了几分:“灵珊,”“看着将军,”“把你藏在剑穗里的,”“情,”“说出来。”
陆灵珊的泪,忽然决堤。她想起加勒比的月光下,宇文渊为她挡下海盗刀的背影;想起寒梧别业的梅花树下,他接过她剑穗时的轻笑;想起帕米尔雪山上,他将她护在怀中的温度。那些被她用剑穗藏起的情愫,此刻,竟如潮水般,冲破了毒雾的封锁。
“我……”她的指尖,抓住他染血的衣襟,“怕自己是,”“你护民路上的,”“拖累,”“所以……”
宇文渊忽然轻笑,声如雾凇落地,他的掌心,贴上她的“火”纹,护心镜的光,与她的剑穗残丝,织成“心”形:“傻到极点,”“你的剑,”“你的笑,”“你的倔犟,”“都是孤的,”“护心镜,”“缺一不可。”
苏绾的机关匣,忽然射出枚银针,将宇文渊的血与鲛人血清混合,注入陆灵珊的“心俞穴”。血清中的“海天咒”,与情花毒的“情”字,发出激烈的共振,她的瞳孔,渐渐恢复清明,颈间的毒纹,化作了“情”字的淡影。
“原来,”她的指尖,抚过他肩头的伤口,“毒宗的情花,”“最毒的,”“是让人,”“不敢说爱。”
冯妙晴忽然转身,狼首刀的刀柄,敲了敲桥栏的“护民”纹:“老子就说,”“小妮子的剑,”“从来只斩别人,”“斩不了,”“自己的心!”
王若雪的算筹,在掌心排出“地天泰”卦象:“情毒已解,”算珠停在“共荣”星位,“接下来,”“该算毒宗的,”“总账了。”
暮色漫过会仙桥时,陆灵珊的剑穗,已系上宇文渊的护心镜,那抹青蓝,与他的五色彩线,共同织成了“心有灵犀”的纹路。苏绾的机关匣,记录下情毒的解法,王若雪的算筹,算出了毒宗老巢的最后弱点,崔秀宁的琴音,为众人抚平了余毒的震颤。
宇文渊望着怀中的陆灵珊,护心镜里,映着她眼中的星光,忽然轻笑,声如衡山的晨钟。他知道,这场情毒的考验,不仅让陆灵珊直面了真心,更让五女与他的羁绊,如五行阵般,牢不可破。当情花的毒雾散去,留下的,是比鲛人泪更清澈的情,比寒铁更坚固的爱。
晨雾漫过会仙桥时,陆灵珊的惊鸿剑,已重新挂上腰间,剑穗的鲛人绡,此刻,绣着狼首与惊鸿的合纹。苏绾的“鲛人血清”,在机关匣中泛着微光,王若雪的算筹,指向建康城西的铅矿,冯妙晴的狼首刀,磨得比任何时候都亮,崔秀宁的琴音,混入了《护心战歌》的旋律。
而宇文渊的护心镜,此刻,正映着东方的朝阳,那光芒中,有陆灵珊的笑,有五女的护民纹,更有即将破晓的,护民者的,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