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苑的梧桐,在谷雨日撑出了新绿的伞盖。崔秀宁的素衣外罩着粗布围裙,正在茶寮前的竹炉上煮茶。她的指尖,抚过茶罐的“璇玑”暗纹,罐底的机关便自动弹出“寒门情报”的卷轴——那是各地学子用“茶渍密语”写下的求助信。茶寮的匾额“梧桐深处”,是用《璇玑图》的拆字法写成,每个字都藏着不同的情报入口。
“秀宁姐,”王若雪的算筹,在掌心排出“水地比”卦象,“陈留郡的,”“农田积水,”“该如何?”
崔秀宁轻笑,用茶勺在沸水中画出“疏”字,水面竟显形出陈留郡的水利图:“让学子们,”她的声音,如茶烟轻扬,“在田边,”“种‘马蹄草’,”“根可固堤,”“叶可肥田。”
茶寮内,寒门学子李墨正在擦拭桌上的“寒梧”纹茶具,忽然压低声音:“崔姑娘,”“南阳郡的,”“门阀强占,”“义庄土地,”“该……”
崔秀宁的指尖,轻叩棋盘的“民”星位,棋子自动排成“讼”卦阵型:“明日,”她的琴音混入“璇玑”密码,“会有,”“御史台的,”“耳目,”“路过南阳。”
王若雪的算筹,忽然停在“棋”星位:“这局,”她的声音,如棋子落盘,“该用,”“‘均田策’,”“破‘兼并势’。”
梧桐树下的石桌,摆着副特殊的棋盘——棋子分为“民、农、商、学、工”五色,棋盘的格子,是天下郡县的缩略图。崔秀宁执白棋,代表寒门学子的诉求;王若雪执黑棋,象征门阀的阻力。此刻,白棋在“义庄”位布下“讼”字阵,黑棋的“兼并”势,正被“均田策”的白棋切割。
“妙!”李墨的眼中,闪过清亮,“用《大夏律》的,”“‘义庄不得侵占’条,”“对冲,”“门阀的,”“‘祖产’借口!”
崔秀宁的指尖,抚过“学”字棋子,棋子竟显形出科举放榜的全息图:“下月的,”“‘寒门特考’,”她的声音,混着新茶的清香,“南阳郡,”“可多设,”“三个考点。”
王若雪的算筹,在棋盘边缘,算出了考点的最佳位置:“应设在,”“义庄旧址,”“既便民,”“亦警示,”“门阀。”
茶寮的竹帘,忽然被春风掀起,露出外头的“胡汉共荣”市集。鲜卑牧民的马奶酒车,与汉族农人的菜担,共同在梧桐树下,织成了烟火气的经纬。冯妙晴的狼首骑旧部,此刻化作茶寮的护院,腰间的狼首刀,换成了“护民”的木牌。
“崔姑娘,”鲜卑少年拓跋力,捧着本《护民律》,“草原的,”“牧税不均,”“该如何,”“向议会,”“申诉?”
崔秀宁的琴音,忽然转入《草原牧歌》,琴弦的震颤,让拓跋力的《护民律》,显形出“草原均牧令”的折页:“可联合,”她的指尖,点着“牧”字棋子,“十个部落,”“联名上书,”“议会的,”“‘胡族事务司’,”“明日,”“便会,”“派专员,”“勘察。”
王若雪的算筹,在拓跋力的羊皮袄上,轻轻一点,算珠竟在布料上,显形出申诉流程的“简易图解”:“三日后,”她的声音,如牧草轻响,“你的羊,”“就能,”“在新草场,”“吃草。”
暮色漫过梧桐苑时,茶寮的灯笼亮起,每个灯笼上,都绘着“寒梧”与“民生”的合纹。崔秀宁的琴音,转入《清平乐》,琴弦的“璇玑火”纹,与灯笼的光,共同在茶寮内,投射出“天下大治”的全息剪影。王若雪的算筹,算出了明日的“民生棋谱”,李墨开始整理各地学子的情报,拓跋力哼着草原小调,赶着羊群经过梧桐树下。
宇文渊的护心镜,映着茶寮的场景,镜中的“民”字,竟泛着茶汤的暖光。他的破虏戟,此刻斜倚梧桐树,戟穗的平安结,与茶寮的“护民”旗,共同在晚风中,荡起涟漪。崔秀宁忽然转身,琴音中混入只有他能听懂的密语:“今日的,”“民生棋,”“赢了。”
他轻笑,声如梧桐叶响:“孤的‘璇玑军师’,”“即便,”“在茶寮,”“也能,”“下活,”“天下这盘棋。”
崔秀宁的指尖,轻挥衣袖,茶炉上的沸水,竟在暮色中,显形出“护民者,无处不在”的字样。她知道,这方茶寮,这副棋盘,这些寒门学子的笑脸,便是她心中的“谍网”——不是为了权谋,而是为了让每个生民,都能在护民者的智慧里,找到自己的出路。
晨雾漫过梧桐苑时,茶寮的木门上,多了幅新的楹联:“茶煮胡汉事,棋落民生情”。崔秀宁的琴音,混着王若雪的算筹声,冯妙晴的狼嚎,苏绾的机关匣轻响,陆灵珊的剑穗清鸣,共同在晨雾中,织成了护民者最温暖的,最细密的,民生之网。而在梧桐树下,那副“民生棋盘”上,白棋正以不可阻挡之势,向着“天下大同”的星位,稳步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