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东市的“寒梧茶馆”,永远是市井流言的漩涡中心。茶博士的铜壶刚磕着木桌,卖胡饼的王大叔便压低声音,胡麻饼上的“共荣”花纹,在蒸汽中若隐若现:“你们可知,”他的眼神,扫过满堂茶客,“寒梧别业的,”“五美侍戟”?
“快说快说!”卖绸缎的陈娘子,指尖的“璇玑”纹顶针,蹭过绣着“寒梧”的帕子,“我家掌柜的,”“上个月,”“还在城西,”“见过陆姑娘!”
“嘘——”茶博士的铜勺,在沸水中画出“护民”的涟漪,“崔姑娘的琴,”“能算尽人心,”“前几日,”“有对胡汉夫妻吵架,”“她一曲《和鸣》,”“竟让两人,”“抱头痛哭!”
“这算什么!”马帮的张镖头,拍着腰间的“惊鸿”剑穗,“苏姑娘的机关术,”“才叫通神!”“老子的货队,”“在玉门关遇沙暴,”“她的‘木牛流马’,”“竟能自己找水源,”“驼铃还会,”“唱《护民谣》!”
二楼的书生,忽然推了推鼻梁上的算筹形眼镜:“王尚书的才学,”“真乃古今难寻,”“前日在田间,”“她随口解了,”“老农的,”“水利难题,”“用的,”“竟是波斯代数!”
“嘿!”冯妙晴的旧部,突然露出狼首骑的护腕,“我家冯大人,”“去年在归狼原,”“徒手驯了头,”“受伤的白狼,”“那狼如今,”“见了她,”“比狗还乖!”
陈娘子忽然拽了拽王大叔的袖子,眼中闪着光:“我听说,”“陆姑娘的剑,”“能护苍生,”“上个月,”“有孩童落水,”“她竟用,”“剑穗甩出,”“三丈长的鲛人绡,”“救了人!”
茶馆的木门“吱呀”推开,寒风卷着雪花,送进个背着柴薪的少年。他的衣襟上,别着枚“寒梧”草编徽章,正是陆灵珊剑塾的弟子:“我师父说,”他的声音,混着少年的清亮,“将军的护心镜,”“能收尽,”“五位夫人的光芒!”
满座皆惊,王大叔的胡麻饼掉在桌上:“此话怎讲?”
少年的指尖,在桌上画出五芒星:“崔夫人的智、苏夫人的灵、王夫人的理、冯夫人的烈、陆夫人的勇,”“就像,”“五颗星,”“围着将军的,”“护心镜转!”
茶博士忽然指着窗外,洛阳道的垂杨下,宇文渊的身影正牵着耕牛走过,破虏戟的穗子上,系着陆灵珊的剑穗、崔秀宁的彩绳、苏绾的鲛人绡。他的护心镜,在雪光中闪着温润的光,哪有半分战场上的肃杀?
“看见没?”张镖头忽然压低声音,“将军这戟穗,”“比柔然可汗的,”“宝石腰带,”“还金贵!”“每根彩绳,”“都是,”“护民的,”“活传奇!”
是日,洛阳城的每个角落,都在流传“五美侍戟”的故事。有人说崔秀宁的琴囊里,装着半部《璇玑图》;有人说苏绾的机关匣,能听懂鲛人语;有人说王若雪的算筹,曾算出陨石坠落的轨迹;有人说冯妙晴的狼首刀,砍断过柔然的“金狼旗”;更有人说陆灵珊的剑穗,曾在加勒比海,斩过鲨鱼的巨口。
但所有传说的尽头,都指向同一个人——那个在市集买柴、帮孩童找风筝、用破虏戟挑着菜筐的宇文渊。百姓们看着他与五女在街头拌嘴,看崔秀宁为他整理衣襟,苏绾为他调试机关农具,王若雪为他簪上算筹穗,冯妙晴捶他肩膀,陆灵珊绕着他跑圈,忽然明白:原来最厉害的护民者,从来不是高高在上的神,而是能把智慧与勇气,都藏进柴米油盐里的,普通人。
暮色漫过洛阳城时,寒梧别业的灯亮了。百姓们望着别业方向的炊烟,忽然懂得那些传说的真谛——崔秀宁的智,是为寒门学子谋出路;苏绾的灵,是为丝路商队辟坦途;王若雪的理,是为天下生民定公平;冯妙晴的烈,是为草原牧民守安宁;陆灵珊的勇,是为江湖儿女护初心。而宇文渊,不过是将这些光芒收拢的人,让它们,都落在人间的,烟火里。
晨雾漫过别业外的麦田时,不知谁在路边立了块木牌,上面刻着百姓们的心声:“五美护民,一戟承光;寒梧别业,天下心乡。”路过的孩童,用炭笔在“心乡”旁,画了个大大的笑脸,而远处的别业里,传来五女的笑闹声,混着机关的轻响、琴音的悠扬,共同织成了护民者与天下百姓,最温暖的,共生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