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梧别业的老井,井沿的青苔总带着股海水的咸涩。秋分那日,陆灵珊的剑穗刚沾上井边的露水,井底忽然涌出五色彩光,如鲛人流泪般顺着井壁攀爬,竟将千年的青苔染成琉璃色。她的剑尖一颤,穗尾的“渊”字与水光共振,惊得井中月影碎成五瓣。
“灵珊快看!”苏绾的红衣,在井边的梨树下一闪,机关匣的蓝光穿透水面,“井底,”“有字!”
井水深十丈,此刻却清澈如镜,石砌的井底中央,八个古篆在彩光中流转——“五美同心,天下归心”。笔画间嵌着鲛人泣血珠,每颗珠子都与崔秀宁琴上的“璇玑”纹共鸣,琴音轻响时,水珠竟在水面跳出《凤求凰》的旋律。
“太武帝的,”崔秀宁的指尖,停在琴弦的“太武”位,素裙被水光映成琉璃色,“笔迹。”
王若雪的算筹,在掌心排出“地天泰”卦象,算珠与井壁的“共荣”纹路共振,竟让水面显形出太武帝挥戟挖井的全息残影。老皇帝的破虏戟尖挑着鲛人泪,每挖一铲,井壁便自动刻上胡汉鲛人的图腾:“按《寒梧秘史》,”她的声音,如古卷轻响,“太武帝为鲛人妻海月,”“凿此‘同心井’,”“取‘胡汉鲛人,’‘共饮一井水’之意。”
冯妙晴的狼首刀,“咔嗒”磕在井沿的“狼头”石雕上,羊皮袄下的“烈”纹战甲,与井底的“烈”字刻痕共鸣,竟让井水发出狼嚎般的嗡鸣:“老子说这井,”“怎么,”“比草原的,”“圣泉,”“还神!”
苏绾的机关匣,忽然射出五束银光,分别注入“五美”字样——崔秀宁的“智”字泛水蓝,苏绾的“灵”字燃火红,王若雪的“理”字凝土黄,冯妙晴的“烈”字爆金芒,陆灵珊的“勇”字绽木绿。五色彩光交织,井壁的图腾竟活了过来,胡族的狼奔、汉家的凤舞、鲛人的鱼跃,共同在水光中,织成“天下大同”的图景。
“将军!”陆灵珊的剑穗,忽然缠住宇文渊的手腕,“您的,”“护心镜!”
宇文渊不知何时立在井边,护心镜正对着井底的“心”字,镜中的“民”字与泣血珠共鸣,竟将千年的血誓幻化成太武帝与海月公主的对话残影:“‘海月,朕凿此井,盼后世子孙,得五美同心,续胡汉鲛人共荣。’”“‘陛下,若有那日,井水当化彩虹,照彻海天。’”
“原来,”苏绾的机关匣,弹出太武帝时期的井谱,“井眼,”“连通,”“南海,”“归墟。”匣盖内侧,自动刻下:“千年等五美,一井映初心。”
崔秀宁的琴音,忽然转入《长相守》,琴弦震颤让井中彩光凝结成珠,每颗珠子都映着五女与宇文渊的身影——崔秀宁在教书,苏绾在研机关,王若雪在算历法,冯妙晴在驯狼,陆灵珊在练剑,而宇文渊,正微笑着看向他们。
“太武帝,”王若雪的算筹,轻轻敲击井沿的“共”字,“等了,”“一千年。”
冯妙晴忽然掬起一捧井水,狼首刀的刀柄浸在水中,刀身的“烈”纹与水光共振,竟在掌心显形出“护民”二字:“老子的,”“狼血,”“跟这水,”“一个味!”
陆灵珊的剑穗,蘸着井水,在井沿刻下新的“共荣”纹,剑尖的光与太武帝的刻痕重叠,竟让整口井发出龙吟般的共鸣。宇文渊的护心镜,此刻爆发出温润的光,镜中的五女笑靥,与井底的“五美同心”,共同在秋阳下,织成护民者的永恒图腾。
是日,别业的“同心井”成了新的圣迹。井水不再是普通的饮用水,而是带着五色彩光的“共荣之水”,胡汉鲛人往来者,皆以铜瓢舀水,饮下时,能看见太武帝的破虏戟与五女的护民纹在腹中共鸣。
晨雾漫过井台时,井沿的青苔已长成“五美”的形状,每片叶子上的露珠,都映着太武帝与海月公主的微笑。而在井底“五美同心,天下归心”的刻字上方,不知何时多了行宇文渊的剑刻:“太武遗井,等五美而活;吾辈承续,护苍生以心。”那字迹,混着井水的清冽与护心者的温热,诉说着跨越千年的,五美同心的,护民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