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越往南疆越冷,马儿即使再健壮马蹄也受不了打颤。
马儿越遭罪,白苏就越对杜衡不满!
“下去!”白苏已经记不清板着脸叫杜衡下车了。
“你都没下马!我凭什么下去”杜衡像个大爷般插着手整个人斜靠在马车边,白苏不让他碰缰绳,那他就不碰,倒也乐得清闲!
“凭这马是我的!这些日子吃我的,用我的,杜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啊”白苏怒吼。
“就让我再搭一段路……”杜衡没了高高在上的姿态。
“杜大人真是没脸没皮!”白苏怒道,果真臭不要脸,天下无敌!
“随你怎么说”
白苏松开缰绳,掀起帘子钻了进去,她想把马车里的东西收起来,打算弃了车辆,再由她自己牵着马儿往前去。杜衡就再也没理由死皮赖脸跟着她搭便车了!
杜衡觉得白苏应该是怕冷进去暖和了,接过缰绳控制着前行的方向。
马车里的东西不多,一些布匹,一个烤炉,一个铁锅,一些煤炭,白苏扯下一段布匹把烤炉煤炭放在一起绑好,把铁锅倒扣在身上绑紧,手里还抱着两匹布匹,钻了出来。
“你就那么讨厌跟我待在一处?”杜衡压抑着怒气。
“是!”白苏跳下马车,举起小刀割断绑在马背上的拴着马车的把手,杜衡沉着脸从马车翻身而下,车辆发出沉闷的声音,失去重心车把手就栽进雪地里,马儿一下子自由了。
“你别乱动,我给你马蹄裹一层布匹就不冷了”白苏抚着马儿的鬃毛。
马儿很是听话般举着马蹄让白苏给它包裹。
“还是你最听话了”白苏说这话就是暗讽杜衡。
杜衡皱着眉头看着白苏,若是沈穆在她身边定然不会是现在这样子!
白苏牵着马儿往前走,风雪越来越大,吹得人睁不开眼,可白苏还是冒雪前行,她的家人在南疆等着她呢!
杜衡就站在马车旁,望着一步一个脚印远去的白苏,心里莫名受到震撼,白苏当时离家出走,去到他身边时正遇寒冬,她应该也是这么走去他身边的吧?可他当时出言辱没了她,让她至今再也不愿意多看他一眼,把他当成了敌人!
马儿身上绑着两匹布匹, 它蹭了蹭白苏的脸让她骑在自己背上。
“不行,我太重了,而且身上还背着东西呢!”白苏摇头拒绝。
马儿张嘴咬着白苏衣袖,示意没问题的!
“不行,风雪太大,会把我吹跑的!”白苏摸了摸马儿鬃毛。
马儿依旧不死心,蹭了蹭白苏后背背着的铁锅。
“哎呀,我来背就行!”白苏拍了拍胸脯。
“呜!”不远处狼王发出号令!
“不好,是狼!”白苏从马儿身上解下布匹,她只有这个当临时武器!
随着狼王一声吼声,全部狼群集中围在在白苏附近,双眼冒着绿光,张着嘴,露出阴森的牙齿一步步逼近它们的猎物!
杜衡拉着马车也听到狼的声音,当下马车也不管了,赶紧追上前去。
白苏也顾不得什么了,解开铁锅勉强倒扣住马儿的身躯,独留她一人应对近三十来匹恶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