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就是因为这条丝带确认是嬢嬢害了孩儿是吗?就急着给嬢嬢定罪!爹怎么不问问这丝带是怎么在孩儿手里的?”
杜衡低着头沉思,肯定是白苏不小心掉下来的,刚巧被杜南捡走了。
“几天前,孩儿在集市上正买着爹需要的白面,一转头撞到一位夫人,孩儿正欲道歉,可那夫人却是不在意般径直离开了,她的丝带此时掉了下来,孩儿觉得这丝带很熟悉,总觉得是嬢嬢的,就追上去归还……”
“后来呢?”
“后来发现,那夫人就是娘,娘跟别人躺在床上……”
“胡说八道!跪下!”
“是不是白苏教你怎么说的,是不是她!”
“爹,这是孩儿亲眼所见,不是嬢嬢教的……”
“爹,南儿肯定被那女人蛊惑了,娘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小青,去拿藤条过来!”
“爹,二哥他不是故意的,应该是被蒙蔽了双眼”
“快去拿!”
杜衡毫不客气抽打着杜南后背,惩戒他口不遮掩,胡诌乱扯。
杜南似乎是被打习惯了,也不反抗,也不出声。
“去,面壁思过”杜衡直到打累了,这才让杜南去一边面壁思过。
——
第二天,宫门外的登闻鼓被白家人敲响,乌泱泱的一群人堵着宫门里外水泄不通。
“杜衡,乡主呢?”禄夔沉声。
“请皇上见谅,微臣不能交出乡主。只因她不止毒害微臣的孩儿,还蛊惑微臣的孩儿,诽谤微臣孩儿的母亲!”杜衡咬唇。
“杜衡,本宫不觉得白苏是这样的人,白苏若是这样的人,那你为何还向皇上请命封白苏为乡主?你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缪芮怒道。
“只因微臣眼瞎心盲!”杜衡咬碎后槽牙,都怪他看错了人。
“外头闹开了,说你堂堂首辅掳走乡主,白家人和农户们围在宫门外正要找你要说法呢!快交出白苏,朕能替你挡一挡!”禄夔咬唇,也不知这犟种答不答应?
“白苏她不见了……”杜衡如实告知。
“什么”缪芮险些站不住脚,幸亏禄夔及时扶住她。
“杜衡,仅凭你一人的判断就抓走了白苏,朕忍了,可你找到了问题,不想着解决,就偷偷把白苏给解决了,你问过朕的意见了吗?”禄夔攥着杜衡的衣襟怒道。
“最迟今天,你再找不到白苏,首辅你也不要做了,自行卸任吧”禄夔一把松开杜衡。
“皇上,宫门口人太多了,御林军快拦不住了”宫公公满脸焦虑。
禄夔瞥了杜衡一眼,随后说道:“下令,全城搜寻,不见人,不撤令”
“是”宫公公着急忙慌跑了出去。
“凭什么抓我们的女儿!仅凭一条丝带就给我女儿定罪,简直无稽之谈!”白参董榕怒道。
“放了我三姐”白檀白芨,还有大着肚子白青也来了。
“给个说法!”邵庾和魏禹吼道。
宫公公跑来众人面前。
“各位,皇上已经下令搜寻乡主,请各位散去吧”宫公公晃了晃拂尘。
“杜衡人呢?怎么敢做不敢当!躲起来当缩头乌龟?”白檀讥讽。
“杜大人没在宫里……”宫公公有些心虚。
“宫公公,我三姐的为人,别人不知道,我们自家人是知道的,我三姐杀鸡都不会,又怎么会害人!”白芨拉着宫公公说话。
“宫公公,我三姐被抓去哪里了?你跟我说好不好……”白青忍不住啼哭。
“青姑娘,你先别哭,顾着腹中胎儿”宫公公安抚着。
“这位公公,我们也是个讲理的,您把那杜衡交出来,给我们这么多人,一人揍一顿,也就没事了”农户们举着拳头跃跃欲试。
杜衡既然敢抓走他们的乡主,那他就要承受住来自他们的火气!
宫公公面露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