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柱的碎石还在发烫,张云生握着五方令的手却没松 —— 令牌上的金龙纹还泛着淡金光,只是比刚才弱了些,掌心能摸到细密的汗,是连续破阵耗了太多太乙灵力的缘故。身后传来李二狗粗重的喘气声,他扛着青木棍,黑驴蹄子挂在腰上,蹄子尖还沾着玄武柱的木屑;苏婉儿扶着哑女,引魂灯的蓝光轻轻晃着,照在哑女肩头的护蛊身上,那只小蛊虫正蜷着触角休息;史密斯靠在圣言碑旁,指尖的圣芒淡得像要灭,刚才帮着挡玄武柱的腐魂符水,又耗了他不少圣力。
“别歇了!” 张云生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却很稳,“四象阵破了,符使肯定在老君阁等着,晚一步他就该动三生石残片了!”
这话一落,没人再歇着 —— 李二狗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苏婉儿帮哑女把布包系紧,里面的翠绿蛊虫还在轻轻动;史密斯咬牙将圣言碑扛到肩上,残魂在碑里轻轻颤,是在提醒众人阁里的邪气压。
往老君阁去的路比刚才好走些 —— 四象阵一破,林子里的灰气散了大半,风里的邪味淡了,连脚下的落叶都没那么扎脚。可越靠近阁,地脉的震动越明显,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下撞,张云生的五方令突然颤了一下,金龙纹的光暗了暗 —— 是第三门的邪气!这阁的地脉,真跟第三门连着!
“小心点,地脉里有第三门的煞气。” 张云生提醒道,将五方令举到胸前,金光往四周散了些,护住众人,“别被煞气沾到,会蚀灵力。”
李二狗 “呸” 了一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他娘的符使,连第三门的邪都敢借,是不想活了?”
说话间,老君阁的轮廓终于清晰 —— 这阁是木质的,青瓦黑柱,看着有些年头,可柱身上贴满了淡黑的符纸,从阁门一直贴到阁顶,符纸缝里渗着黑液,滴在地上的石板上,烧出一个个小坑。阁门虚掩着,里面黑沉沉的,只能看见一点微弱的光,是符纸反光。
“就是这儿了!” 李二狗刚想冲上去踹门,苏婉儿突然拉住他:“别冲动!门后肯定有符,一踹就炸!”
她举着引魂灯往门缝里照,蓝光扫过,果然看见门后贴着三张爆符,符纸边缘还缠着细黑的蛊丝 —— 是符使的陷阱。哑女立刻会意,抬手往门方向比划了一下,肩头的护蛊 “嗡” 地飞出去,绕着门转了圈,吐出点淡绿的安魂液,精准地滴在爆符的符角上 ——“滋啦” 一声,爆符的黑光灭了,成了张普通的黄纸。
“成了!” 李二狗这回没冲动,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 阁里的景象瞬间撞进眼里,让所有人都攥紧了手里的法器。
阁中央有个半人高的石台,是阵眼台,台面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纹,符纹里泛着黑亮的光,是第三门的煞气;台上放着块巴掌大的石头,淡金色的,表面有裂纹,正是三生石残片!残片旁立着个人,一身黑袍,袍角绣着幽冥会的鬼纹,手里握着把扇子 —— 那扇子是黑色的,扇面上贴满了碎符纸,至少有上百张,都是锁心符,扇柄是用黑木做的,上面刻着邪符,一晃动就有黑风往外飘。
是符使!
他听见门响,慢慢转过身,脸上没戴面具,露出一张蜡黄的脸,左眼角有道疤,从眉骨划到颧骨,疤里还嵌着点符纸渣。他看着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里的邪符宝扇轻轻晃了晃,扇面上的锁心符就 “哗啦啦” 响:“张云生,你们倒是能耐 ——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根符柱全破了,比我想的快。”
张云生往前站了一步,五方令的金光又亮了些:“符使,别装神弄鬼了,把三生石残片交出来,或许还能留你条全尸。”
“留我全尸?” 符使突然笑了,笑声在阁里回荡,带着点疯狂,“你以为破了四象阵就赢了?太天真了!这老君阁,才是我的杀招!”
他抬手往阵眼台指了指,台面上的符纹突然亮了,黑光往四周散,阁柱上的符纸全飘了起来,在空中绕成圈,像群黑蝴蝶:“这阁的地脉,跟第三门的缝隙连着,我布的‘老君阁邪符阵’,能借第三门的煞气养符力 —— 你们破四象阵耗了那么多力气,现在还能挡得住吗?”
这话一落,张云生的五方令又颤了一下,金龙纹的光更暗了 ——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地脉里的第三门煞气正往阁里涌,顺着符纸往阵眼台聚,符使手里的邪符宝扇,正一点点吸着煞气,扇面上的锁心符越来越亮。
“他娘的!这杂碎早就算好了!” 李二狗骂道,举起黑驴蹄子就想冲,却被史密斯拉住:“别去!他的扇子吸了煞气,现在碰不得,蹄子的阳刚气会被煞气克!”
苏婉儿赶紧将引魂灯举高,蓝光往空中的符纸扫:“这些符纸是阵眼的触角,先烧了它们!” 灯芯的蓝光聚成细针,往最近的一张符纸射去 —— 可刚碰到符纸,就被煞气挡了回来,蓝光弱了些,苏婉儿的手也麻了一下。
“没用的!” 符使冷笑,晃了晃邪符宝扇,扇面上飞出十几张锁心符,直扑苏婉儿,“这符纸沾了第三门的煞气,你们的法器根本破不了!”
哑女眼疾手快,往空中比划了个 “缠” 的手势 —— 布包里的翠绿蛊虫 “嗡” 地飞出来,吐着蛊丝往锁心符缠去,蛊丝刚碰到符纸,却 “滋啦” 一声冒了白烟,蛊虫们赶紧往后退,触角都耷拉了些。
“连蛊虫都怕?” 李二狗瞪大了眼,这还是第一次见哑女的蛊虫吃亏。
张云生的脸色沉了下来 —— 他能感觉到,五方令的金龙气在被煞气压,刚才破玄武柱时,用 “太乙敕鬼录?地脉断” 断了玄武柱的地脉连接,现在想再用这招断阁的地脉,却没足够的太乙灵力;史密斯的圣言碑也在颤,圣芒快看不见了,残魂在碑里急得跳;苏婉儿的引魂灯蓝光越来越暗,灯芯都开始发颤;哑女的蛊虫们缩在布包口,不敢再飞出去。
符使看着众人的样子,笑得更得意了,他慢慢走到阵眼台边,伸手拿起台上的三生石残片 —— 残片刚碰到他的手,就泛了点淡金光,跟张云生怀里的残片有了呼应,张云生能清晰地感觉到,两块残片在互相吸引,像是要拼在一起。
“看见没?这残片跟我有缘!” 符使举着残片晃了晃,“你们手里肯定也有一块吧?只要我把这两块拼上,就能感应到第三块的位置,到时候集齐三生石,打开七门,首领就能带着幽冥会称霸,你们这些人,都得成轮回煞的养料!”
“做梦!” 张云生低喝一声,突然将五方令往空中一抛,诵起太乙敕鬼录的咒:“太乙敕鬼录?金龙破邪!” 令牌上的金龙纹突然亮了,一条小金龙从令中飞出来,往符使扑去 —— 这是他压箱底的招,刚才破玄武柱没舍得用,现在只能拼了!
小金龙带着金光,冲破煞气的阻拦,直扑符使的手 —— 符使脸色一变,赶紧用邪符宝扇去挡,“砰” 的一声,金龙撞在扇面上,金光和黑煞气撞在一起,气浪往四周冲,阁顶的瓦都掉了几片。
符使被气浪震得后退两步,手里的宝扇晃了晃,扇面上的几张锁心符掉了下来,烧成黑灰;小金龙也弱了些,绕着符使飞,还想再撞。
“有点意思!” 符使咬了咬牙,突然将三生石残片往阵眼台一放,双手握住宝扇,往空中一挥:“邪符阵?万符噬!”
阁里的符纸突然全动了,密密麻麻的,像黑云似的往众人扑来 —— 每张符纸上都沾着第三门的煞气,一旦被缠上,不仅会被锁心,还会被煞气蚀魂!
“快挡!” 张云生赶紧召回五方令,金光撑起护罩,将众人护住 —— 符纸撞在护罩上,“砰砰” 响,金光被撞得暗了些,张云生的嘴角溢出点血,是灵力透支的缘故。
李二狗也赶紧举起黑驴蹄子,往护罩外拍,蹄子的阳刚气扫过,几张靠近的符纸成了灰,可更多的符纸涌过来,蹄子的光也弱了;苏婉儿的引魂灯往护罩外晃,蓝光烧着符纸,可烧得没用得快;史密斯将圣言碑往地上一插,圣芒往护罩外散,帮着挡煞气,可圣芒越来越淡;哑女的蛊虫们在护罩里飞,吐着安魂液,帮着加固护罩,可蛊虫们也开始发抖,是怕煞气。
符使看着护罩越来越暗,笑得更疯狂了:“张云生,你们撑不了多久!这护罩一破,你们就等着被符纸噬魂吧!到时候,我不仅能拿到你们手里的残片,还能借你们的魂养我的宝扇!”
张云生握着五方令的手更紧了,掌心的汗浸湿了令牌 —— 他能感觉到,护罩的金光还能撑半柱香,可半柱香后,大家的灵力都该耗光了。他看了眼身边的人:李二狗的脸涨得通红,还在咬牙拍符纸;苏婉儿的额头全是汗,引魂灯的蓝光快成了萤火;史密斯的脸色惨白,靠在碑上快站不住;哑女正抱着护蛊,眼里满是急色。
不能就这么认输!
张云生深吸一口气,突然想起五方令里的金龙纹 —— 之前吸收了完颜洪熙金令的命魂气,金龙从半龙变成了全龙,或许,能再引一次金龙气?可他现在灵力不够,强行引,怕是会伤及自身。
“张云生,你别硬撑!” 苏婉儿看出了他的想法,赶紧说,“我们再想想办法,总会有辙的!”
李二狗也喊:“对!大不了跟这杂碎拼了!老子的铜钱剑还没出鞘呢!”
可符使没给他们多想的时间 —— 他突然往前踏了一步,双手按在阵眼台上,阵眼台的符纹亮得更刺眼,第三门的煞气往阁里涌得更快,宝扇上的锁心符全亮了,往护罩撞得更猛:“没时间给你们想了!护罩,破!”
“砰 ——” 的一声巨响,护罩被符纸撞得裂开道缝,煞气从缝里钻进来,李二狗的胳膊被煞气扫到,瞬间红了片,疼得他 “嘶” 了一声。
“二狗!” 张云生赶紧用五方令的金光往他胳膊上扫,煞气被逼退,可护罩的缝更大了。
符使笑得更得意了,一步步往护罩走:“张云生,放弃吧!你们今天,走不出这老君阁!”
就在这时,哑女突然拉了拉张云生的衣角,指了指阵眼台上的三生石残片 —— 残片上的淡金光,正跟张云生怀里的残片呼应,而且,残片旁边的符纹,有一道裂缝!
张云生心里一动 —— 那裂缝,是刚才小金龙撞符使时,气浪震出来的!阵眼台的符纹,有破绽!
“苏婉儿!引魂灯往阵眼台的残片照!” 张云生突然喊,“残片能克煞气,照它!”
苏婉儿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赶紧将引魂灯的蓝光往阵眼台扫 —— 蓝光刚碰到三生石残片,残片突然亮了,淡金光往四周散,阵眼台符纹的煞气瞬间弱了些,往护罩撞的符纸也慢了!
“有用!” 李二狗一喜,赶紧举起黑驴蹄子,往残片方向拍,阳刚气顺着蓝光往残片去,残片的金光更亮了!
符使脸色一变,赶紧往阵眼台跑:“别碰残片!”
可已经晚了 —— 张云生突然将五方令往空中一抛,用尽最后一丝太乙灵力诵咒:“太乙敕鬼录?残片合!”
他怀里的三生石残片突然飞了出来,往阵眼台的残片飞去 —— 两块残片在空中碰到一起,“嗡” 的一声,淡金光暴涨,将阁里的煞气逼退了大半,往护罩撞的符纸全成了灰!
“不!” 符使发出一声惨叫,想伸手去抓残片,可金光太盛,他刚碰到光,手就被烧得冒白烟,疼得他赶紧缩回去。
张云生接住落下的五方令,虽然灵力耗光,可眼里亮了 —— 残片拼成了三分之二,而且,金光逼退了煞气,护罩的压力小了!
可还没等众人松口气,符使突然从怀里掏出张黑色的符纸,往自己胸口贴 —— 那符纸是 “血符”,用自己的血养的,一贴上,他的眼睛瞬间红了,身上的煞气暴涨,比刚才还浓!
“你们毁了我的符阵,我就用我的血借第三门的煞气!” 符使的声音变得沙哑,像鬼叫,“今天,我要跟你们同归于尽!”
他往阵眼台扑去,想把两块残片抓碎,可刚跑两步,阁突然 “轰隆” 一声震 —— 是地脉!第三门的煞气被血符引得太急,地脉开始乱了,阁柱上的木缝越来越大,像是要塌!
张云生心里一沉:“不好!地脉乱了,阁要塌!我们得赶紧拿残片走!”
可符使挡在阵眼台前,红着眼扑过来,手里的邪符宝扇还在晃,黑煞气往众人扑 —— 他现在成了血符的傀儡,只想着同归于尽!
李二狗赶紧冲上去,用黑驴蹄子往符使胸口拍:“他娘的!想同归于尽?没门!”
蹄子的阳刚气撞在符使身上,符使退了两步,却没倒,反而更疯了,往李二狗扑来 —— 现在的他,不怕阳刚气了!
苏婉儿赶紧用引魂灯的蓝光往符使扫,蓝光烧着他的袍角,可他像没感觉似的;史密斯的圣言碑也亮了些,圣芒往符使射,却被煞气挡了;哑女的蛊虫们往符使身上爬,想缠他,可煞气太浓,蛊虫们刚靠近就掉了下来。
阁还在震,瓦掉得更勤了,阵眼台的符纹开始裂,两块三生石残片在台上晃,像是要掉下来。
“得先拿残片!” 张云生咬了咬牙,忍着灵力透支的疼,举起五方令往符使冲 —— 他要引开符使,让苏婉儿去拿残片!
可符使早就盯着他了,见他冲过来,突然将邪符宝扇往空中一抛:“邪符宝扇?爆!”
宝扇突然炸开,黑煞气像烟花似的往四周冲,阁里的煞气更浓了,张云生被气浪震退,撞在柱上,嘴角的血更多了。
“张云生!” 苏婉儿急得大喊,想冲过去扶他,可煞气挡着,过不去。
符使一步步往张云生走,手里没了宝扇,却伸出爪子似的手,指甲里渗着黑血:“张云生,我先杀了你!”
就在这时,哑女突然将布包里的所有蛊虫都放了出来 —— 翠绿蛊虫和守洞蛊缠在一起,吐着安魂液,汇成一道绿色的小溪,往符使的脚边流!
符使没在意,一脚踩上去 —— 可刚碰到安魂液,他突然惨叫一声,脚像被烧了似的,赶紧缩回来,鞋底都冒了白烟!
“这蛊液…… 怎么能克血符?” 符使瞪大了眼,满是不敢置信。
哑女没说话,只是往蛊虫群比划了个 “攻” 的手势 —— 蛊虫们突然往符使身上爬,安魂液往他身上吐,符使身上的煞气被安魂液浇得 “滋滋” 响,血符的黑光也暗了些!
“好机会!” 李二狗赶紧冲上去,用铜钱剑往符使的胳膊砍 ——“咔嚓” 一声,符使的胳膊被砍伤,黑血喷了出来,他疼得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张云生趁机爬起来,往阵眼台跑,拿起上面的两块三生石残片 —— 残片还泛着淡金光,握在手里暖暖的,能感觉到第三块残片的方向,在巴蜀深处!
“拿上残片,快走!阁要塌了!” 张云生喊道,将残片揣进怀里,扶起史密斯;李二狗扛起符使的衣领,想把他带走问话;苏婉儿扶着哑女,引魂灯的蓝光往门口照;蛊虫们跟着哑女,往布包里钻。
可刚到门口,阁突然 “轰隆” 一声,一根柱子倒了下来,挡住了门!
“糟了!门被堵了!” 李二狗急得大喊,用铜钱剑往柱子砍,可柱子太粗,砍不动。
张云生摸了摸怀里的残片,突然眼睛一亮 —— 残片的金光能克煞气,或许也能破木柱!他掏出残片,往柱子上贴 —— 金光一碰到柱子,柱子突然 “滋滋” 响,表面的木屑开始掉,很快就有了裂缝!
“快推!” 张云生喊道,众人一起用力,往柱子推 ——“咔嚓” 一声,柱子裂了,众人赶紧从裂缝里钻出去。
刚钻出来,阁就 “轰隆” 一声塌了,扬起的木屑里,符使的惨叫声被埋了进去,再也没了声。
众人瘫坐在地上,都喘着粗气 —— 张云生握着残片,手心的汗浸湿了残片;李二狗的铜钱剑掉在地上,黑驴蹄子也滚了;苏婉儿的引魂灯蓝光成了萤火;史密斯靠在圣言碑上,闭着眼休息;哑女的蛊虫们全钻进布包,没了动静。
可还没等他们歇够,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 不是普通的马蹄,是带着邪符气的!张云生赶紧站起来,往声音来的方向望,只见远处的山道上,来了一队人马,每人手里都握着张邪符,马身上贴满了符纸,是幽冥会的人!
“是幽冥会的追兵!” 张云生的脸色沉了下来 —— 符使肯定早就传了信,让幽冥会的人来截杀!
李二狗也赶紧爬起来,捡起铜钱剑和黑驴蹄子:“他娘的!刚歇会儿就来追兵!还让不让人活了?”
苏婉儿扶着哑女站起来,引魂灯的蓝光又亮了些:“我们得赶紧走,往青城山深处跑,那里有守墓人分支,或许能躲躲!”
史密斯也睁开眼,握住圣言碑:“残魂说,深处有地脉安全点,能挡邪符气!”
张云生点了点头,将残片揣好,拿起五方令:“走!别让他们追上!”
众人没再歇着,顺着山道往青城山深处跑 ——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邪符气也越来越浓,幽冥会的人,眼看就要追上了!
而青城山深处的密林中,一道黑影正站在一棵大树上,看着他们跑过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 那黑影的袍角,绣着跟符使一样的幽冥会鬼纹,手里握着张符纸,上面画着 “追踪符”,显然,这又是幽冥会的另一个使者,在等着他们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