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坡的阳光刚暖透衣襟,李二狗扛着铜钱剑走在最前,正骂骂咧咧抱怨脚底板磨得疼,突然瞥见前方山道拐角处飘来一道灰影 —— 那影子走得急,灰袍下摆扫过黄土,卷着几片枯草,手里还攥着块巴掌大的木牌,牌上刻着守墓人特有的 “地脉纹”,正是青城山分支的标识。
“哎!前面有人!” 李二狗赶紧停下脚步,黑驴蹄子往腰间一按,警惕地盯着那道灰影,“看穿着是守墓人,别是幽冥会的假货!”
张云生也停下脚步,五方令悄悄握在手心 —— 刚经历过符使的算计,众人对突然出现的 “自己人” 都多了份防备。苏婉儿举着引魂灯往前探了探,蓝光扫过那道灰影,灯芯没晃,反而透出点暖意 —— 是守墓人的魂息,没掺邪符气。
“是自己人!” 苏婉儿松了口气,对那道灰影扬声喊,“我们是刚从魂安洞出来的,赵长老让我们去敦煌!”
灰影听见声音,脚步更快了,走近了才看清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脸上沾着黄土,额角还贴着块止血的草药,灰袍袖口破了个洞,露出里面磨得发白的布衫,显然是赶路赶得急,还可能在路上遇到过危险。
“可算找到你们了!” 年轻人跑到众人面前,弯腰喘了好几口气,手里的木牌往张云生面前递,“我叫林青,是青城山守墓人分支的传人,赵长老让我追上来给你们送线索 —— 安塞这边还有大麻烦,比幽冥会首领还急!”
“大麻烦?” 张云生接过木牌,指尖触到牌上的地脉纹,能感觉到里面裹着赵长老的灵力,确实是真的,“赵长老没说是什么麻烦?我们刚在魂安洞补了第四门的封印,首领也跑了。”
林青直起身,抹了把脸上的汗,脸色突然沉下来,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层层打开,里面是张泛黄的兽皮卷,卷上用朱砂画着密密麻麻的线条,还有几个用墨点的圆圈,正是安塞的地脉分布图,其中一个圆圈旁用小字写着 “第四门核心”,旁边还画着个奇怪的符号,像两道交叉的地脉线。
“赵长老说,你们只知道第四门的封印,却不知道安塞的核心地脉里藏着‘地脉封门图’的另一半!” 林青指着兽皮卷上的符号,声音压得低了些,“这封门图是当年守墓人先祖画的,分两半,一半在青城山魂脉洞,一半就在安塞第四门的核心地脉里。两张合在一起,才能完全封住第三、四门的连接口 —— 幽冥会要的不只是三生石残片,还有这封门图!他们想同时打开第三、四门,让轮回煞两股邪气汇在一起,到时候整个巴蜀的地脉都会乱!”
这话让众人脸色瞬间变了 —— 之前只以为幽冥会抢残片是为了打开第四门,没想到还有封门图的事,要是两门同时开,邪气汇合,之前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他娘的!这幽冥会真是贪心!” 李二狗攥紧黑驴蹄子,往兽皮卷上捶了一下,“那封门图现在还在核心地脉里吗?没被首领拿走吧?”
“暂时还在!” 林青赶紧说,又指着兽皮卷上另一个标着 “土” 字的圆圈,“但符使的余党已经盯上了!赵长老在我们出发前感应到,安塞的‘黄土魂窟’里有邪符气,是符使之前埋下的余党,他们想在魂窟里布‘地脉魂阵’,用魂窟里的‘黄土魂蛊’操控地脉生魂,强行挖开核心地脉,抢封门图!”
“黄土魂蛊?” 苏婉儿皱起眉,引魂灯的蓝光往兽皮卷上的 “土” 字圆圈扫,“是守墓人记载里,靠吸食地脉生魂活的蛊虫?能操控生魂攻击人,还能挖地脉?”
林青点头,脸色更凝重了:“就是这种蛊!黄土魂窟是安塞地脉生魂最浓的地方,魂蛊在里面养了几十年,数量多到数不清。符使的余党带了邪符,想把魂蛊引出来,用邪符控制它们 —— 一旦地脉魂阵布成,魂蛊会顺着地脉往核心地脉钻,不仅能挖开地脉抢封门图,还会把第四门的封印钻破,到时候就算有残片,也挡不住邪气泄漏!”
史密斯靠在旁边的土坡上,圣言碑轻轻颤了颤,残魂的气息往林青说的 “黄土魂窟” 方向探了探,回来后他脸色也沉了:“残魂感应到了…… 魂窟里的魂蛊气很浓,还有邪符的‘锁魂味’,应该是符使余党已经开始引蛊了,最多半天,地脉魂阵就能布成!”
“半天?” 李二狗急了,往魂窟方向望,只看见连绵的黄土坡,根本看不到窟的影子,“那我们还去个屁的敦煌!得先去黄土魂窟,把那些余党宰了,再把魂蛊镇住!不然第四门破了,敦煌去了也白去!”
张云生也皱着眉,手里的五方令轻轻颤 —— 刚才还感应到第五门在敦煌的气息,可现在安塞的麻烦更急,要是两门同时出问题,根本顾不过来。他看向苏婉儿,想听听她的意见。
苏婉儿盯着兽皮卷,手指划过核心地脉的线条:“地脉封门图不能丢,黄土魂蛊也不能让它们钻破封印。敦煌那边,第五门的封印暂时还稳,幽冥会首领刚被因果气伤了,短时间内攻不破;但安塞这边,符使余党布阵太快,半天时间要是不阻止,后果更严重。”
“我也是这么想的!” 林青赶紧接话,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些晒干的 “地脉草”,往众人手里分,“这草是青城山特有的,带在身上能挡魂蛊的生魂气,赵长老让我给你们带的。魂窟的路我熟,我带你们走近路,半个时辰就能到!”
哑女突然拉了拉苏婉儿的衣角,指了指自己怀里的护蛊 —— 护蛊正从她袖口探出头,触角往魂窟方向抖,还吐了点淡绿的安魂液,滴在地上瞬间渗进黄土里,冒出点白烟。
“护蛊能感应到魂蛊的位置!” 苏婉儿眼睛一亮,“有护蛊在,我们能提前知道魂蛊的动向,不怕余党设埋伏!”
张云生不再犹豫,将兽皮卷叠好揣进怀里,五方令握在手心:“就这么定!先去黄土魂窟,解决符使余党和魂蛊,拿到地脉封门图,再去敦煌!林青,带路!”
林青应了一声,转身就往旁边的岔路走 —— 这岔路比主路窄,满是黄土,两边的土坡上长着低矮的灌木,灌木根部缠着些细白的根须,正是地脉生魂的迹象。“顺着这条道走,能直接到魂窟的侧洞,余党肯定在正洞布阵,不会想到我们从侧洞进!”
众人跟在林青身后,李二狗走在最后,时不时回头望 —— 怕幽冥会的残余成员跟上来,手里的黑驴蹄子握得死紧,铜钱剑也出鞘了半寸,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走了约莫一刻钟,周围的黄土坡越来越陡,空气里渐渐飘来股 “土腥味”,不是普通的黄土味,还裹着点淡淡的生魂气,护蛊从哑女袖口钻出来,往前面的土坡飞,触角抖得更急了。
“快到了!” 林青压低声音,往前面的一处土崖指,“那崖下面就是魂窟的侧洞,洞口被灌木挡着,得扒开才能进去。”
众人跟着林青走到土崖下,果然看见崖壁上有个半人高的洞口,被密密麻麻的酸枣刺灌木挡着,灌木上还缠着些细白的生魂丝,一碰就会晃。林青从怀里掏出把小铜铲,小心翼翼地扒开灌木,动作轻得不敢惊动周围的生魂丝:“魂蛊对生魂丝的动静很敏感,扒慢些,别让它们察觉。”
苏婉儿举着引魂灯,蓝光调得极暗,只够照亮眼前的方寸地,灯芯没晃,说明洞口附近还没有邪符气,余党应该还在正洞。哑女的护蛊飞进洞口探了探,没一会儿就飞回来,触角往洞里指,还对着哑女点了点头 —— 洞里安全,暂时没魂蛊。
“进去!” 张云生低喝一声,率先钻进洞,五方令握在手心,金龙纹透出点微光,能挡生魂气;苏婉儿跟着进去,引魂灯的蓝光扫过洞壁,能看见上面刻着些模糊的守墓人纹路,显然是以前的守墓人留下的;林青、史密斯、哑女依次进去,李二狗最后一个,进去前还往洞外望了一眼,确认没人跟来,才扒拉着灌木把洞口遮好。
洞里比魂安洞更窄,只能容一个人弯腰走,空气里的土腥味更浓了,还混着点淡淡的邪符气,离正洞越来越近了。走了约莫半炷香的功夫,前面突然传来 “沙沙” 声,不是魂蛊的动静,是邪符纸被风吹动的声音,还有人说话的声音,虽然模糊,却能听清 “魂蛊”“阵眼”“封门图” 几个字。
“到正洞了!” 林青停下脚步,往旁边的一道石缝指,“从这缝里能看见正洞的情况,余党应该在布阵,我们先看看再说,别冲动。”
张云生凑到石缝前,往里望 —— 正洞比侧洞宽敞得多,中间有个土台,台上插着五根黑木柱,每根柱子上都贴满了邪符,正是地脉魂阵的阵眼柱;柱子周围站着七八个穿黑袍的人,都是符使的余党,手里握着装魂蛊的陶罐,正往柱身上倒黑色的液体,是 “引蛊符水”;土台中央的地上,画着个巨大的符纹,正是地脉魂阵的总符,符纹里已经爬了几只半寸长的黄土魂蛊,通体土黄色,身上缠着细白的生魂丝,正顺着符纹往柱上爬。
“他娘的!真在布阵!” 李二狗也凑到石缝前,看得咬牙切齿,“那陶罐里肯定是魂蛊,倒完符水就该放蛊了!”
苏婉儿也望了一眼,引魂灯的蓝光往石缝里探了探,灯芯突然晃了晃:“符纹里的生魂气很浓,余党在靠符水引魂蛊从地脉里钻出来,最多一炷香,魂蛊就会全出来,到时候阵就成了!”
史密斯的圣言碑也颤了颤,残魂往正洞里探了探,回来后低声说:“里面有个领头的,手里握着张‘控蛊符’,应该是余党的头目,符使的弟子,邪力比普通余党强。他身边还有两个放哨的,手里握着邪符棍,一有动静就会炸符。”
林青攥紧手里的小铜铲,脸色发白却很坚定:“我们得先毁了那五根阵眼柱,柱一倒,阵就布不成了。我知道阵眼柱的弱点 —— 柱底贴着张‘固柱符’,撕了符,柱子就容易倒,魂蛊也不会往柱上爬了。”
“好!” 张云生点头,快速分配任务,“林青,你熟路,带哑女从侧洞绕到阵眼柱后面,哑女的护蛊能帮你引开魂蛊,你趁机撕固柱符;苏婉儿,你用引魂灯的蓝光缠住放哨的,别让他们炸符;史密斯,你用圣芒挡头目,别让他用控蛊符;李二狗,你跟我一起冲进去,毁了柱顶的邪符;行动要快,一炷香内必须搞定!”
众人都点了点头,各自做好准备 —— 林青摸了摸怀里的地脉草,确认够挡魂蛊;哑女将护蛊和翠绿蛊虫都放出来,让它们在前面探路;苏婉儿将引魂灯的蓝光调亮了些,随时准备缠人;史密斯将圣言碑抱在怀里,圣芒聚在碑顶,只等爆发;李二狗握紧黑驴蹄子,铜钱剑出鞘,随时准备砍柱;张云生的五方令也亮了些,金龙纹在里面蠢蠢欲动。
林青先带着哑女往侧洞深处走,那里有个小通道能绕到阵眼柱后面,护蛊飞在前面,吐着安魂液,把通道里的生魂丝都化了,避免惊动魂蛊。苏婉儿举着引魂灯,慢慢往正洞的入口挪,蓝光对准两个放哨的,只等林青到位就动手。
没一会儿,林青从石缝里递出个小石子,轻轻敲了敲崖壁 —— 是信号,已经到阵眼柱后面了!
张云生眼神一凛,对李二狗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往正洞冲:“动手!”
李二狗先冲进去,黑驴蹄子往离得最近的放哨人身上拍,“啪” 的一声,那人手里的邪符棍掉在地上,刚想喊,苏婉儿的蓝光就缠了上来,把他的嘴封住,动弹不得。另一个放哨人想炸符,史密斯的圣芒突然从石缝里射出来,正好撞在他手上,邪符掉在地上,被圣芒烧成了黑灰。
“谁!” 余党头目突然回头,手里的控蛊符亮了起来,往张云生方向扔,“放魂蛊!咬他们!”
几个黑袍人赶紧把陶罐里的魂蛊倒在符纹上,土黄色的魂蛊瞬间爬满符纹,往张云生和李二狗方向冲,生魂丝缠在地上,像细网似的。
就在这时,哑女的护蛊突然从阵眼柱后面飞出来,翠绿蛊虫也跟着飞,往魂蛊方向扑 —— 护蛊吐着安魂液,魂蛊一碰到就僵住,翠绿蛊虫吐着蛊丝,把魂蛊缠成小团,不让它们靠近。
“撕符!” 林青趁机绕到第一根阵眼柱后面,小铜铲往柱底一铲,贴着的固柱符 “哗啦” 掉下来,他赶紧把符扔在地上,用脚踩碎。没了固柱符,柱身开始 “嗡嗡” 颤,上面的邪符也晃了晃,往柱上爬的魂蛊突然掉了下来,僵在地上不动了。
“好样的!” 李二狗砍倒一个黑袍人,往第二根阵眼柱冲,铜钱剑往柱底的固柱符砍,“咔嚓” 一声,符纸碎了,柱身也颤了起来。
张云生也冲过去,五方令往第三根阵眼柱顶扫,金光撞在邪符上,符纸 “滋滋” 烧起来,柱顶的邪力散了,柱身也开始晃。
余党头目气得大吼,手里的控蛊符又扔出几张,想引地脉里的魂蛊出来,可护蛊和翠绿蛊虫已经把符纹上的魂蛊都镇住了,地脉里的魂蛊没了指引,只在洞口晃,不敢出来。
“毁柱!” 张云生喊了一声,五方令往第三根阵眼柱撞,“轰隆” 一声,柱子从中间断了,上半截倒在地上,砸得符纹都裂了。李二狗也砍倒了第二根柱子,林青撕了第四根的固柱符,苏婉儿的蓝光也帮忙撞倒了第五根 —— 五根阵眼柱全倒了,地脉魂阵瞬间破了!
余党头目看着倒在地上的柱子,眼里满是疯狂,突然从怀里掏出张黑色的符纸,往自己胸口贴 —— 是符使用过的 “血符”!“我跟你们拼了!就算死,也要引魂蛊钻破核心地脉!”
他刚想诵咒,哑女的护蛊突然冲过去,往他手里的控蛊符撞,符纸掉在地上,被安魂液浇成了黑渣。张云生的五方令也扫了过来,金光撞在他胸口,血符碎了,他吐出一口黑血,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剩下的黑袍人见头目倒了,阵也破了,吓得想跑,李二狗和苏婉儿赶紧拦住,没一会儿就把他们全制服了,绑在旁边的土柱上。
林青松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往阵眼柱的废墟走:“阵破了,魂蛊没了指引,过会儿就会钻回地脉里,不会再出来了。” 他又指着正洞深处的一道石门,“那门后面就是核心地脉的入口,地脉封门图就在里面,我们得赶紧拿出来,别再出意外。”
张云生点了点头,往石门走 —— 门是用青石做的,上面刻着守墓人的地脉纹,和魂安洞的石门一样,需要用守墓人的灵力才能打开。苏婉儿上前一步,指尖按在门纹上,引魂灯的蓝光往门里输,石门 “嗡” 的一声,慢慢往两边开。
门后是个不大的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个木盒,盒上刻着和兽皮卷上一样的封门图符号,正是地脉封门图的另一半!
“找到了!” 苏婉儿惊喜地走过去,打开木盒 —— 里面是张和青城山那半一样的兽皮卷,卷上的地脉线正好能和之前的那半对上,朱砂还很鲜艳,显然是被守墓人好好保存着。
张云生将两张兽皮卷合在一起,刚贴好,就 “嗡” 的一声,淡金光从卷里透出来,因果气也散了些,往石室外面飘 —— 封门图的两半合在一起,竟能自动感应地脉,往第三、四门的连接口输送因果气,加固封印!
“太好了!” 林青激动地说,“有了完整的封门图,再加上三生石残片,第三、四门的封印至少能稳二十年!”
众人都松了口气,李二狗靠在石门上,掏出怀里的地脉草嚼了嚼:“总算搞定了!这下能安心去敦煌了吧?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可话音刚落,石室突然 “轰隆” 震了一下 —— 是地脉的动静!不是邪符炸的,是从敦煌方向传来的地脉震动,还裹着股熟悉的邪符气,正是幽冥会首领的气息!
史密斯的圣言碑突然剧烈颤动,残魂的气息往敦煌方向探了探,回来后他脸色惨白:“残魂说…… 敦煌那边出事了!幽冥会首领没养伤,反而提前去了第五门,还带了新的‘蛊使’,用邪蛊钻第五门的封印,封印已经开始裂了!”
“什么?” 张云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里的封门图都晃了晃,“首领怎么这么快?还带了蛊使?”
林青也愣了:“蛊使是幽冥会的新使者,比符使还厉害,擅长用邪蛊钻地脉,之前只在守墓人的记载里见过,没想到真的存在!”
苏婉儿举着引魂灯,灯芯晃得厉害:“第五门的封印要是裂了,邪气会顺着地脉往安塞飘,到时候就算第三、四门的封印再稳,也会被影响!”
李二狗也急了,从石门上直起身:“那还等啥?赶紧去敦煌!别让首领把第五门也破了!”
众人没再耽搁,赶紧收好封门图,往魂窟外走 —— 刚出侧洞,就看见远处的天空飘来股黑气,正是敦煌方向的邪符气,越来越近,显然首领的邪力又增强了。
林青看着黑气,脸色凝重:“我得回青城山给赵长老报信,让他派人去加固第三、四门的封印,你们去敦煌要小心,蛊使的邪蛊比魂蛊还厉害,得用安魂液和因果气一起挡!”
张云生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之前哑女给的安魂液瓷瓶,递了半瓶给林青:“这安魂液能挡邪蛊,你带回去给赵长老,路上小心。”
林青接过瓷瓶,对众人抱了抱拳:“保重!我们敦煌见!” 说完,转身往青城山方向跑,灰袍很快消失在黄土坡的拐角。
众人也赶紧往敦煌方向走,黄土坡的风越来越急,带着股凉意,远处的黑气也越来越近 —— 第五门的危机就在眼前,幽冥会的新使者蛊使,还有养伤后更强的首领,等着他们的,是比符使更难对付的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