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秦淮茹老爱占工友们的小便宜,自己没付出什么就拿了不少好处,但杨厂长对这个身材火辣的女人也不是没点心思。不过,作为副厂长,他可不敢公然跟她走得太近。
再一想,要是能保住一大爷的工作,哪怕是降薪一半,估计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会儿,虽然厂长老杨还没到会议室,但前排的老李已经眼珠子乱转,心里盘算着怎么从这事里头多捞点油水。
会议室里头,那些个中层以上的领导们眼睛都瞪得圆溜溜的,就等着厂长老杨来呢。
扎钢厂的其他领导们,这时候都坐在椅子上,一想到老易提起的那些事,就开始小声议论上了:
“厂长突然召集咱们开会,肯定是又因为老易和秦淮茹那点事。上头领导一直盯着咱们的生活作风呢,这俩人还敢这么搞。等会儿咱们得给厂长提个醒,把这俩不知羞耻的家伙给开了。”
“没错!太不像话了,咱们厂在四九城那会儿,哪听说过这种事,多丢人。还好上头领导还不知道这事,要是知道了,咱们厂长也得跟着挨批。”
“谁能想得到呢?人心隔肚皮,老易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想整这些幺蛾子,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等会儿厂长来了,咱们得一起说,让老易赶紧滚出轧钢厂。他虽然技术还行,但人品烂透了,到了别的厂也不会有人要他……”
“对头,一想到这事我就心里头不舒服。昨天游街示众的时候,四九城里头都在传老易和秦淮茹的事,太丢咱轧钢厂的脸了。”
“听说老易和秦淮茹的事还不止这一件呢,你们猜猜看,他到底跟多少人搞这种关系?”
这时候,虽然厂长老杨还没到,但老易和秦淮茹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会议室里的五六个人来的时候,对他们的行为都有自己的看法,都觉得这事违反了轧钢厂的原则。
这俩人让轧钢厂所有的人都丢了脸,甚至在他们身上,轧钢厂一点希望都看不到。
老易虽然是九级钳工,在轧钢厂能解决不少问题,但他那坏透了的名声让大家都不愿意相信他的话了。
大家正议论纷纷呢,厂长老杨从办公室出来了,秘书端着他的水杯紧跟在后头。
秘书跟了厂长这么多年,虽然没吭声,但从他脸上就能看出,厂长老杨现在是气得不轻。
这时候,秘书跟在旁边也是特别小心,生怕得罪了杨厂长,或者一不小心说错话惹他不高兴,那可就惨了。
就在这时,秘书特别谨慎,紧紧地跟着杨厂长,一步都不离。没一会儿,他们就走到了会议室门口。
杨厂长刚到会议室门口,秘书一手拎着保温杯就赶紧跑过来,到他面前停下了。只听咔嚓一声,会议室那扇镶金嵌玉、历经风霜的木门就被打开了。
就在这一刹那,屋子里头整齐坐着的中层干部们看到了杨厂长的身影。
杨厂长一露面,会议室里的这些中层干部们立马就闭上了嘴,生怕在这个节骨眼上惹恼了杨厂长。毕竟轧钢厂出了这种事,那可是直接给厂长脸上抹黑。
就在这时,杨厂长眼珠子一转,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扫视了一遍,然后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主位上坐下。
他身边的秘书也赶紧跟在他身后一侧站好,顺手把门给关严实了。此刻,会议室里静悄悄的,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样。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杨厂长身上,等着他开口。这时候,就连李副厂长也变得特别老实,不敢随便插话,只是一直盯着杨厂长的脸色看。
其实李副厂长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他想保住秦淮茹,甚至还琢磨着能不能从这件事里捞点油水。现在他就等着看杨厂长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李副厂长在轧钢厂的威信大家都知道,所以他稍微动一下眼神,其他人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但杨厂长此时已经是怒火中烧,满心都是气愤,哪里还顾得上注意这些小动作。
就在这时,杨厂长突然开了口,全场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有的人还掏出钢笔,生怕错过他说的每一个字,赶紧记下来。
“生产车间的易中海和秦淮茹这两个人,真是不要脸,”
“想必大家都知道他们干的好事吧?没想到咱们轧钢厂再三强调生活作风问题,他们俩居然还敢明知故犯,简直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今天开会,就是要商量怎么处理这两个人,大家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吧。”
就在这关键时刻,杨厂长坐下后也没多啰嗦,直接切入主题。他的话音刚落,会议室里的员工就开始纷纷发言。
不过,大家在说话前都先偷偷瞄一眼李副厂长的脸色。毕竟虽然杨厂长让大家放开说,但谁也不想因为几句话得罪了李副厂长,以后工作上还得仰仗他呢。
李副厂长虽然只是个副职,但在轧钢厂可是个二把手,谁都得给他留点面子。他不仅是张刚厂里的重要人物,还特别挑剔。要是不顺着他的意思来,背后肯定会有一堆麻烦等着。
就在这时,李副厂长轻轻点了点头,会议室里的中层干部这才敢开口表态。
“杨厂长,上级多次强调生活作风问题,这两个人居然还敢顶风作案,必须严惩不贷。干脆直接开除算了,留着他们只会给咱们轧钢厂丢脸。”
“对,咱们厂成立这么久,可从没出过这种事。要是领导知道了,肯定会骂我们的。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真让我们颜面扫地。还是让他们赶紧走人吧,就算他们再有本事,留着也是个祸害,何必留着他们呢?”
这时,两个中层干部一看杨厂长的脸色,立刻附和起来。大家听完他们的话,都觉得这是心里话。
就在这时,李副厂长皱了皱眉,瞪了刚才发言的两个干部一眼,明显不高兴了。
此刻,估计所有人都看明白了,这两个人说的话八成是想帮另一个人开脱。这显然违背了李副厂长的意愿。
会议室里,那些一直沉默的员工此刻也恍然大悟,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得罪李副厂长。于是,他们开始动起脑筋来,想着怎么在两个厂长之间斡旋,好让两边都满意。
刚才那几个开口说话的,平时和李副厂长的关系平平,其实他们都是杨厂长的心腹。只要杨厂长一点头,他们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从杨厂长刚才的话里,就能听出他对这事的态度。所以,这俩人才敢这么大胆,直接把话题给挑明了。
他们说完这话,院子里其他人虽然没吭声,但杨厂长的手下立刻就跟着起哄。
“你们说得也有几分在理,这俩人干出这种缺德事,留着也没什么用,确实得好好整治一下,这可是违反了厂里的规定。”
杨厂长心里那个美,他刚提的想法马上就有人跟着响应,这可是他最信任的心腹!要是换了别人,哼!杨厂长说不定还没这么高兴呢。
毕竟杨厂长心里清楚,要是别的事,可能还会有人帮他说话,但这事要是说错了,可能会得罪人,所以他也没怪那些不吭声的人。
不过这样一来,他确实挺高兴的。虽然过完年他就又长了一岁,但他还不服气,还想继续在轧钢厂当一把手。有了这些人的支持,再加上李风的帮忙,他在厂里连任一把手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就在两人刚说完,杨厂长扭头看了看坐在会议桌前的其他中层干部,好像在征求他们的意见。毕竟这是开除秦怀如和那人的事,得大多数人同意才行。
其实杨厂长早就看这俩人不顺眼了。
虽然之前李风和他在办公室谈过,杨厂长心里也清楚该怎么处理这俩人,但按规定该走的程序一点都不能少。
从李风的话里就能听出来,这俩人干了这么不要脸的事,大家肯定都支持开除他们。
就在杨厂长准备开口的时候,李副厂长喝了一口茶,故意咳了一声。
“杨厂长,各位,我有点不同的看法,不知大家怎么看?”
杨厂长一听李副厂长的语气,还没开口就知道这家伙接下来要唱反调了。
那就得琢磨琢磨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春节一过就要选厂长了,到时候最让人头疼的就是这个李副厂长。杨厂长心里跟明镜似的,李副厂长早就在暗地里使坏了。虽然这人不讲究,但后面有人给他撑腰。不过杨厂长想趁这次开会摸摸底,看看厂子里到底谁跟李副厂长穿一条裤子。
想到这儿,杨厂长瞪大了眼睛,旁边的中层干部也都瞪着眼睛,好像在看两个厂长怎么斗。其实杨厂长早就看出李副厂长不老实了,对提出的事老是有不同意见,最近俩人的分歧是越来越大。再过俩月就春节了,三四月份就要选举了,时间可不多了。
李副厂长现在有点儿得意忘形了,但杨厂长没往心里去。毕竟自己能在厂长这位置上坐这么久,背后也是有强硬靠山的。不过,借这次机会,倒是可以瞧瞧那些中层干部心里怎么想的。于是,杨厂长停下脚步,打算听听李副厂长怎么说,同时也数数在场的有多少人跟他关系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