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6年12月17日清晨,清河县郡下的青柳镇还笼罩在薄雾之中,村口的老槐树上挂着的“出租车接驳点”木牌已被擦得锃亮。张铁匠套上洗得发白的靛青色工装,将自制的“顺风车”铜牌别在衣襟上,启动那辆半新不旧的大唐牌出租车。车斗里还堆放着昨夜打好的农具,这是他兼职载客外的另一重营生。
“张师傅!去县城学堂!”随着清脆的喊声,李秀才家的女儿李秀娘提着竹编书箱跑来,发间的木簪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张铁匠利落地打开车门:“秀娘今日模拟考?坐稳咯!墨家新调的减震弹簧,比你爹打的铁还要稳当!”出租车碾过新铺的碎石路,车窗外,晨雾中的麦田与远处的青砖黛瓦构成一幅流动的水墨画。
在清河县的出租车调度站,青铜铸造的调度盘正咔嗒作响。站长王有德盯着墙上的电子地图,二十七个红点代表着散布在乡镇的运营车辆。“赵三,李家庄有位老郎中要出诊,走山路!”他对着传声筒喊道,“记得带上防滑链!”一旁的告示栏上,新贴的招聘启事被风吹得哗哗作响——“诚聘兼职司机,时间灵活,月入保底两千唐元”,这让许多农闲的百姓动了心。
正午时分,阳光穿透云层洒在乡间土路上。猎户刘大虎载着满车山货驶向县城,副驾坐着两名去赶集的妇人。“大虎啊,这出租车可真是救急!”王婶子摸着车座上的粗布垫子,“去年我家娃生病,我深更半夜冒雪走二十里路找大夫……”她话音未落,车载传声筒突然响起:“前方三里,有羊群过路,请减速慢行。”刘大虎轻踩刹车,看着车窗外慢悠悠走过的雪白羊群,笑着对乘客说:“墨家这玩意儿,比我养的猎狗还机灵!”
县城的“清河书院”门前,出租车排成整齐的队列。今日是科举模拟考放榜日,许多学子背着行囊准备返乡。“去临江村!”一名书生登上车,手中攥着写有“甲等”的成绩单,眼神中既有欣喜又有忧虑。司机陈福顺从后视镜中瞥见他的神色,递过温热的竹筒茶:“后生莫愁,我家娃去年科举落第,如今在驾校当助教,每月也有三千唐元进账。这世道,有门手艺比啥都强!”
夜幕降临,清河镇的夜市亮起了灯笼。李二柱擦完最后一辆出租车,从车厢里取出白天接的织布订单。自他从习艺所结业后,白天开出租车,晚上做木工,不仅还清了欠款,还盖起了新房。“二柱哥!来碗羊肉汤!”街角摊主热情招呼,“听说你下月要带镇上的姑娘去省城考女科?”李二柱笑着点头,摸出腰间的传信玉牌查看明日预约——已有七名赶考女子订了他的“科举专车”。
在县城的出租车公司培训部,新一批学员正在学习急救知识。“遇到突发状况,先按这个红色按钮,”墨家技师指着车载急救箱,“箱内的自动止血绷带和提神丸能撑到医馆。”二十岁的落第书生周文远听得格外认真,他刚通过考核,准备用开出租车的收入支撑自己继续备考。“文远,这批车装了新的导航装置,”技师递过青铜罗盘,“输入地名就能规划路线,比你背书还管用!”
此时的长安皇宫,童浩林展开清河县的民生奏折,羊皮纸上密密麻麻记录着出租车带来的变化:乡镇就业率提升两成,学子赴考时间缩短六成,农产品滞销问题减少八成。“没想到小小出租车,竟成了盘活乡村的关键。”他将奏章递给苏婉婷。武媚娘则调出科举司的统计:“陛下,今年报考‘交通管理’专科的学子激增,他们提议在乡镇设‘流动考场’,用出租车接送考生。”
童浩林拍案而起:“好!传令下去,拨款在全国乡镇设‘出租车学堂’,教百姓驾车与维修。再让科举司研究,增设‘交通经济’科目,培养既能开车又懂运营的人才!”他望向窗外,想象着无数出租车在乡间道路上穿梭的场景——那些滚动的车轮,不仅载着百姓驶向富足,更载着大唐的希望,在阡陌纵横间开辟出一条崭新的盛世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