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大街的秋阳斜照时,“红袖秋拍”的鎏金匾额在风中摇曳,萧墨璃攥着《秋山图》小样的手微微出汗,却见虎娃蹲在拍卖台角落,给每块锦缎都刻了“护拍鬼脸”,算珠眼睛盯着台下的胡商。
“别怕,”张一凡晃着靛青算珠,算珠绳在阳光下像串蓝宝石,“裴老板的织机是枪,你的画是盾,我的算珠……”他忽然轻笑,热气拂过她耳尖,“是火药。”虎娃立刻在他袖口刻了个举算珠的小人,算珠舌头舔着“火药”二字。
拍卖开场,裴红袖身着靛青锦袍登场,金步摇与锦缎上的金线日出相映成趣:“各位看官!今日首拍——‘云海日出’蜀锦!”她象牙梳指向展台上的锦缎,山岚间的虎娃小像忽然眨了眨眼(其实是光线折射),惹得贵女们惊呼。
胡商阿里第一个举牌:“二百两!给撒马尔罕的苏丹!”话音未落,城南王老板阴阳怪气开口:“这颜色看着鲜亮,怕是洗两次就褪成抹布!”台下一阵骚动,萧墨璃看见王老板袖口沾着的劣质靛青,指尖攥紧狼毫。
“王老板怕是忘了,”张一凡的算珠在展台上蹦成水滴形状,“您用矾石染的布帛,此刻正堆在库房发霉吧?”算珠忽然“滚”到王老板脚边,溅起他鞋上的蓝粉——正是劣质靛青的痕迹。虎娃立刻在算珠旁刻了个捏鼻子的小人,算珠眼睛望着王老板。
裴红袖的象牙梳敲着拍卖台:“各位若不信,大可当场验货!”她抬手招来侍女,将锦缎浸入染缸,用力揉搓——靛青色竟丝毫未褪,反而在阳光下更显通透。阿里的琉璃镯撞得栏杆叮当响:“三百两!这颜色比波斯王妃的眼睛还迷人!”
中场休息时,萧墨璃躲在幕后补妆,却见张一凡捧着块染废的布帛进来:“墨璃,这块‘泼墨鬼脸’布送给你如何?”布上的靛青渍被虎娃刻成了山水纹,算珠眼睛望着远处的狼毫。她刚要开口,裴红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竖子倒是会讨姑娘欢心。”
末场拍卖前,忽然有小厮送来匿名信:“若不想锦缎被毁,今晚子时送三千两到城西破庙。”裴红袖冷笑,象牙梳在信纸上划出裂痕:“当我裴红袖是吓大的?一凡,你说该如何回礼?”张一凡的算珠在信纸上蹦成“十”字:“回十车乌梅,再附张染坊地图——告诉他们,我的算珠比刀子快。”
虎娃立刻在信封上刻了个举算珠的鬼脸,算珠眼睛盯着“乌梅”二字。萧墨璃望着他认真的模样,忽然轻笑:“不如再附幅《钟馗捉鬼图》,我昨夜刚画的。”裴红袖挑眉,金步摇第一次露出赞许的弧度:“萧姑娘这招,比我的象牙梳还锋利。”
戌时三刻,压轴的“山水长卷”锦缎亮相,萧墨璃的狼毫纹样与虎娃的刻刀小像完美融合,算珠眼睛在锦缎的溪流里“游动”。胡商们激烈竞价时,王老板忽然带人闯入,却见张一凡早已领着染工等候,算珠在掌心蹦成“官差”形状:“王老板来得正巧,城西破庙的‘礼物’可还合心意?”
王老板脸色铁青,转身欲逃,却被虎娃的刻刀绊倒——他怀中掉出的劣质靛青包,正好砸在拍卖台的“护拍鬼脸”上。算珠眼睛“看”着散落的蓝粉,惹得全场哄笑。裴红袖的象牙梳抵住他咽喉:“王老板,是去见官,还是给义学捐十车布帛?”
更夫敲过亥时,秋拍圆满落幕,裴红袖望着堆满库房的银锭,忽然将三分之一推给张一凡:“竖子,分账了——不过那封匿名信……”张一凡晃着算珠轻笑:“在下早就算到王老板会狗急跳墙,所以让虎娃在乌梅里掺了泻药。”
萧墨璃险些笑喷,却见虎娃捧着银锭往义学的方向跑:“凡哥哥!萧姐姐!这些银子能给孩子们买新毛笔啦!”张一凡望着他的背影,算珠在指尖蹦成书本形状:“墨璃,你说义学的孩子们,会不会也想学刻鬼脸?”
“自然想,”萧墨璃摸着锦缎上的算珠小像,忽然凑近他耳边,“不过得先让他们学会算珠蹦字——比如‘利义共生’怎么蹦。”张一凡的耳尖瞬间发红,算珠“啪嗒”掉在地上,滚到虎娃刻的“护财鬼脸”脚边,惹得裴红袖大笑:“一凡,你的算珠怕不是害羞了?”
秋夜的凉风拂过拍卖台,吹起萧墨璃的发梢,却吹不散空气中的锦缎香与算珠声。她望着张一凡与裴红袖讨价还价的模样,虎娃在银锭堆里打滚的身影,忽然明白,这场布帛交锋早已不是单纯的商业争斗,而是一群人用智慧、勇气和温度,在商道上刻下的、属于他们的印记。
当更夫的梆子声穿过街巷,萧墨璃攥着那块“泼墨鬼脸”布,忽然期待起明日的义学之行——她要教孩子们用靛青画山水,用算珠记善恶,用刻刀凿出笑脸。而那抹在秋拍场上闪耀的靛青色,终将成为盛唐商道上,最耀眼的正义之光。
虎娃的笑声混着张一凡的算珠声,在夜空中谱成一曲胜利的凯歌。萧墨璃知道,无论前方还有多少风波,只要有这两个伙伴在,再浓的硝烟,也会被算珠的智慧吹散,被刻刀的温度融化,最终织就一幅利义共生的、温暖的人间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