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的雪粒子打在织坊窗纸上时,萧墨璃正对着新织的《万国来朝锦》发愁——锦缎中央的长安城楼虽气派,却少了点人间烟火气。虎娃忽然举着刻刀蹦上案头,在城墙角落凿出个卖胡麻饼的小人,算珠眼睛盯着热腾腾的饼炉:“萧姐姐!凡哥哥说,烟火气藏在算珠蹦跶的地方!”
“胡闹!”裴红袖的象牙梳敲在虎娃屁股上,金步摇却在锦缎的雪光中泛着柔光,“这是给波斯使团的国礼,你竟刻个饼摊?”张一凡晃着鎏金算珠进来,算珠在虎娃的饼摊木雕上蹦成“香”字:“裴老板可知,波斯王子最爱长安胡麻饼?这叫‘国礼藏趣’,比龙纹更得人心。”
萧墨璃眼睛一亮,狼毫在饼摊上方添了只衔算珠的鸽子,算珠绳上还系着虎娃刻的“护饼鬼脸”。裴红袖的象牙梳顿在半空,忽然轻笑:“竖子倒像在锦缎里开了个西市——不过若波斯使团问起,你们可得负责解释!”
未时三刻,波斯使团的驼队停在织坊门前,王子掀开毡帐时,目光立刻被锦缎角落的胡麻饼摊吸引:“这卖饼的老汉,竟与我在长安街头见过的一模一样!”虎娃立刻掏出刻刀,在王子的佩刀上凿了个举饼的小人,算珠眼睛望着刀鞘上的波斯纹样。
张一凡的算珠在国礼清单上蹦成“千”字:“王子若喜欢,在下可让人在撒马尔罕开家‘长安饼坊’,用咱们的粗布当帘,虎娃的鬼脸当招牌。”王子大笑,琉璃冠上的宝石与虎娃的算珠鬼脸相映成趣:“如此,我便用波斯良马换你们的饼香与锦缎!”
暮色漫进织坊时,李公公又携旨而来,这次带来的是皇帝亲题的“织梦楼”匾额:“陛下说,你们织的不是布帛,是大唐与万国的梦。”虎娃立刻在匾额边缘刻了个骑骆驼的算珠小人,算珠舌头舔着“梦”字的夕部。
更夫敲过申时,三人站在织梦楼前,望着漫天飞雪。虎娃忽然指着飘落的雪花惊呼:“凡哥哥!雪花像不像你的算珠?”张一凡挑眉,算珠在掌心蹦成雪花形状:“依我看,更像萧姑娘的狼毫——每片雪落纸上,都能成画。”
“少油嘴!”萧墨璃别过脸,却看见裴红袖正用象牙梳给虎娃别防寒帽,帽檐上绣着她新画的雪花算珠。阿里忽然捧着葡萄酒赶来:“敬织梦楼!愿明年的今日,咱们的布帛能铺满从长安到波斯的商路!”
尚书府的夜雪沾着胡麻饼香,萧墨璃摸着《万国来朝锦》上的饼摊木雕,忽然明白,张一凡的“合纵连横”早已不是单纯的商业策略,而是用算珠串起不同文明的笑点,用刻刀凿出共通的温暖,让商道成为人与人、国与国之间的织梦线。
当更夫的梆子声穿过街巷,萧墨璃望向织梦楼的灯火,那里的虎娃正给波斯使团演示刻刀技巧,张一凡的算珠声混着胡商的笑声,裴红袖的织机咔嗒声应和着雪落的节奏。她知道,所谓的商道传奇,从来不是一人之力,而是一群人用智慧、善意和幽默感,共同织就的、带着温度的梦。
虎娃的鼾声混着张一凡的算珠声,在夜空中谱成一曲奇妙的织梦之歌。萧墨璃铺开素绢,狼毫落下“天下大同”四字,虎娃立刻在字旁刻了个举雪花的小人,算珠眼睛望着“同”字的一口——那是他用刻刀点的“团圆饼”。
雪粒子打在窗纸上沙沙作响,萧墨璃忽然轻笑——或许在这乱世中,真正的合纵连横,不是权谋算计,而是像虎娃的鬼脸一样,让每个人都能在商道中找到笑脸;像张一凡的算珠一样,让利益与仁义达成奇妙的平衡;像她的画笔一样,让不同的文明在布帛上共舞。
而他们的故事,正如这漫天飞雪,看似纷乱,却终将落在同一方织锦上,织出属于盛唐的、最温暖的商道经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