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的晨露还凝在杏花上,张一凡已带着绣娘与刻工冲进玉虚观,虎娃的刻刀在功德箱上凿出“日进斗金”四个鬼脸字,算珠眼睛盯着箱内新铺的黄绢。玉清抱着《道德经》站在廊下,灰袍袖口露出半截虎娃昨日刻的“护袖小像”,算珠舌头舔着经卷边角。
“施主这是要拆了贫道的观?”她的扫帚尖戳着正在安装的“自动抽签机”——那是张一凡用《墨子》机关术改良的算珠装置,签筒里蹦跶着刻有“平安”“功名”“姻缘”的算珠签。
“道长且看,”张一凡晃着鎏金算珠,算珠在签筒里蹦成“缘”字,“按下这个‘善’字机关,算珠签便会根据香客心意自动选出——”虎娃立刻演示,木雕小人按下机关,一枚“姻缘签”蹦进玉清掌心,算珠面上刻着“红鸾动”三字。
玉清耳尖微烫,立刻将算珠签扔进功德箱:“贫道观里只有‘静心签’!”张一凡轻笑,算珠在她发间的木簪上蹦成“静”字:“既如此,便加个‘静心签’,分文不取——但香客若想解签,需在义学教孩童读经一日。”
虎娃眼睛发亮,刻刀在签筒旁凿出个举书的小人,算珠眼睛望着远处的义学旧址。玉清望着杏林中忙碌的绣娘,她们正在黄绢上绣《静心咒》,虎娃的“护愿鬼脸”木雕被安在每棵杏树上,算珠眼睛盯着系红绸的木钩。
“道长,许愿林的黄绢红绸好了!”萧墨璃抱着绣好的绸带出现,狼毫在绢面上题了句“心诚则灵”,旁边配着虎娃刻的算珠小道士。玉清接过绸带,发现咒文间隙藏着极小的算珠图案,算珠绳上还系着枚杏核雕刻的“护愿核”。
“这是虎娃用野杏核刻的,”张一凡的算珠在她指尖滚出“核”字,“既能许愿,又能种杏树——十年后,终南山的杏树林能从山脚连到山顶。”玉清忽然用绸带缠住他的算珠荷包:“施主可知,道教忌谈‘十年’?”
“在下只知,”张一凡挑眉,算珠在绸带上蹦成“缘”字,“道长若怕算珠沾了红尘,不妨用它来算义学的学子数目——虎娃,给道长演示‘算珠点卯’。”虎娃立刻操作机关,算珠在义学的木牌上蹦出“三十八”字样,正是今日报名的孩童数。
暮色漫进许愿林时,首张祈福签卖出——卖炊饼的王婶花百文抽了“平安签”,虎娃立刻在她的红绸上刻了个“护饼鬼脸”,算珠眼睛盯着炊饼炉。玉清看着王婶系好绸带,双手合十的虔诚模样,忽然轻声说:“原来市井烟火,亦是道缘。”
“道长终于开窍了!”张一凡的算珠在她灰袍上蹦成“开”字,“明日在下带胡商阿里来捐建义学,他膝下无子,最信‘功名签’——”他忽然压低声音,“不过道长需得让虎娃在他的签里藏枚‘求子核’。”
玉清瞪他,却在看见虎娃往阿里的签筒里偷塞杏核时,转身走向道观:“施主若再用算珠算计贫道的签筒,便罚你抄十遍《清静经》!”张一凡望着她的背影,发现灰袍下摆绣了朵极小的算珠花——那是萧墨璃趁她不注意绣的。
更夫敲过申时,三人走在下山的石板路上,虎娃忽然指着月亮惊呼:“凡哥哥!月亮像不像你的算珠?”张一凡挑眉,算珠在月光下蹦成玉清理发的模样:“依我看,更像道长的木簪——你瞧,簪尖还挂着半片杏花瓣。”
萧墨璃轻笑,狼毫在笺纸上落下“道缘杏影”四字,虎娃立刻在字旁刻了个举扫帚的小道士,算珠眼睛望着“影”字的三撇——那是他用刻刀划的“杏叶纹”。远处的玉虚观里,玉清正借着烛光抄写《清静经》,笔尖却不自觉地在“心”字旁边画了个算珠。
尚书府的夜露沾着黄绢香,萧墨璃望着张一凡发间的杏花瓣,忽然轻笑:“玉清道长怕是要被你拐得忘了清规——明日是不是该给她送套算珠道袍?”张一凡晃着算珠,算珠上的“渡”字在夜色中泛着微光:“墨璃且看,待义学开课那日,道长的扫帚柄上,准保缠着虎娃刻的算珠绳。”
虎娃的鼾声混着远处的算珠机关声,在夜空中谱成一曲奇妙的道缘前奏。张一凡知道,玉清的冷脸下藏着比杏花香更浓的善念,而他的算珠,不过是帮她推开了那扇让善念照进人间的窗。
当更夫的梆子声穿过竹林,玉虚观的许愿林里,首枚“静心签”被风吹得轻晃,算珠面上的“静”字与月光相映,竟像是谁用刻刀在夜空中凿出的禅意。而他们的故事,正如这野杏林的酸杏与算珠的甜,终将酿成最特别的道缘蜜饯,供世人在烟火中,尝出清修的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