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的杏叶扑簌簌落进义学窗棂时,张一凡正晃着算珠站在讲台上,虎娃蹲在梁上刻木雕,算珠眼睛盯着他手中的《道德经》竹简。玉清抱着扫帚站在窗边,灰袍上的算珠纹被阳光切成碎金,木簪上的“护课小像”算珠舌头正舔着书页。
“今日讲《道德经》第六十章,”张一凡的算珠在“治大国若烹小鲜”八字间蹦跳,“何为‘烹小鲜’?”虎娃立刻举起刻好的煎鱼木雕,算珠眼睛望着鱼身上的刀痕:“凡哥哥说,煎小鱼不能乱翻,会碎!”
“正是如此!”张一凡的算珠蹦成煎鱼形状,“治道观如管商队,需如煎鱼——”他忽然指向玉清,“道长每日扫落叶三百筐,可曾想过让秋风自己扫?”玉清的拂尘顿在半空:“秋风怎会听贫道号令?”
“秋风自然不听,”张一凡轻笑,算珠在虎娃的煎鱼木雕上蹦成“机”字,“但虎娃的‘护林鬼脸’能借风力扫叶,这叫‘顺势而为’——就像义学开课,借百姓望子成龙之心,播下道缘种子。”
学童们似懂非懂,狗剩忽然举手:“先生!煎鱼时放不放胡辣汤?”惹得满堂哄笑。玉清的拂尘轻轻敲在狗剩桌上:“休要胡闹!”却在虎娃往她拂尘上刻“护课鬼脸”时,耳尖微微发红。
“狗剩这问题妙啊!”张一凡的算珠在狗剩的竹简上蹦成“味”字,“煎鱼需调味,治道观需‘调心’——”他忽然掏出块杏脯,“用野杏酿蜜是‘调甜’,设义学教经是‘调善’,甜与善皆备,何愁香火不旺?”
玉清望着他手中的杏脯,忽然想起许愿林的蜜饯生意,拂尘尖不自觉地卷住他的算珠绳:“施主是说,修行不必避世,而应……”“而应在红尘里找道。”张一凡接口,算珠在她掌心滚出“悟”字,“就像这杏脯,经霜打、蒸煮、蜜渍,方得甜味——修行亦需经世,方见真心。”
虎娃眼睛发亮,刻刀在讲台上凿出个“经世鬼脸”,算珠舌头舔着杏脯核。玉清的木簪忽然松动,乌发如瀑垂下,算珠调皮地钻进发间,惹得学童们惊呼:“道长的算珠会躲猫猫!”
“竖子!”玉清慌忙用拂尘遮挡,算珠却在她发间蹦成“仙”字,“贫道观的清修,竟被你说成煎鱼卖蜜……”话虽冷,却在张一凡帮她捡起木簪时,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茧——那是常年拨弄算珠磨出的痕迹。
暮色漫进义学时,玉清忽然拦住要下山的张一凡,灰袍在晚风里扬起弧度:“施主明日可有空?贫道想……想让你教虎娃读《货殖列传》。”虎娃立刻在她裙角刻了个“求教鬼脸”,算珠眼睛望着张一凡的算珠荷包。
“在下求之不得,”张一凡挑眉,算珠在她袖口的算珠纹上蹦成“约”字,“不过授课前,在下想请道长尝样东西——”他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长安最新的“道缘酥”,酥皮上刻着虎娃的算珠鬼脸。
玉清咬下一口,酥屑沾在唇上,算珠忽然蹦到她嘴角:“甜吗?”她点头,忽然用拂尘扫落算珠:“甜是甜,就是……”“就是像极了红尘滋味?”张一凡轻笑,算珠在她发间落下片杏叶,“道长可知,这‘道缘酥’用的是玉虚观的杏蜜,卖的钱又捐给义学——甜中带善,才是真滋味。”
更夫敲过申时,三人走在下山路上,虎娃忽然指着玉清的头发惊呼:“凡哥哥!道长的头发里有算珠!”张一凡挑眉,算珠在月光下蹦成玉清理发的模样:“那是道长的‘道心算珠’,专算人间善缘。”
玉清别过脸,却在路过许愿林时,看见黄绢红绸在暮色中轻晃,虎娃的刻刀木雕与算珠鬼脸相映成趣。她忽然轻笑,拂尘扫过张一凡的算珠荷包:“施主这算珠,怕是要把贫道的道观,变成第二个织梦楼了。”
尚书府的夜露沾着杏脯香,萧墨璃望着张一凡发间的杏叶,忽然轻笑:“听说你在义学讲煎鱼?玉清道长没拿扫帚赶你?”张一凡晃着算珠,算珠上还沾着玉清的发香:“墨璃可知,玉清方才问我‘商道与天道是否同源’——”他忽然压低声音,“她的眼睛,比算珠还透亮。”
萧墨璃轻敲他的算珠荷包:“少油嘴——虎娃说你答应教他刻‘煎鱼鬼脸’,莫不是想让玉虚观的蜜饯铺子,兼卖煎鱼?”张一凡挑眉,算珠在案头蹦成“道”字:“墨璃且看,待玉清明白‘治观如煎鱼’的玄机,怕是要亲自给贫道的算珠开光了。”
虎娃的鼾声混着远处的经诵声,在夜空中谱成一曲奇妙的红尘道歌。张一凡知道,玉清的清修之路已不再是孤灯古卷,而是在算珠与刻刀的勾勒下,渐渐染上了人间烟火的暖色调。就像那枚掉进功德箱的算珠,终将在红尘与道心之间,滚出最圆满的轨迹。
当更夫的梆子声穿过竹林,玉虚观的义学里,虎娃的煎鱼木雕在月光下泛着柔光,算珠鬼脸望着满天星斗,像极了无数个守护红尘道缘的小神仙。而玉清在烛火下翻开《货殖列传》,指尖抚过虎娃刻的算珠纹,忽然轻笑——原来经世致用,真的能让修行之路,如煎鱼般,在火候与调味间,烹出最本真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