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真那样的话对得起您对我的栽培吗?”许大茂自信的解释道,“再者说,广营公社的刘社长可是亲口说的,这能做的了假吗?傻柱扰乱下乡千真万确,有好多人都看见了,我已经摆好的设备何雨柱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往箱子里装,刘社长拦都拦不住。”
许大茂喘了口气儿,继续往下说着。
“厂长,您想想,乡下不比咱这,公社没有放映员儿,盼星星盼月亮才能看场电影儿,要是因为傻柱给搅黄了,社员儿们会不会误以为是您或者杨厂长授意的?那么多人,一传十,十传百的,说出去的话这面子可就丢光了。”
“话虽如此,但你未免说的也太重了,我知道你为了上次的事情对傻柱怀恨在心,总想找机会收拾一下傻柱,可这件事儿太小了,小到事情要不是捅到老杨那去,我根本就不会过问,可以说连让我睁一眼闭一眼的资格都谈不上。”
李副厂长拿出根烟放在了嘴上。
“厂长,来……”
相当有眼力见儿的许大茂立马就把火柴拿了起来,哧啦一声点燃了一根,用手护着凑到了李副厂长面前。
李副厂长稍稍低了低头,借着递过来的火儿把烟给点燃了。
“呼……”
“你要知道,我跟老杨一直就不对付,厂里的中层领导心里都有数,这次老杨故意把这件可有可无的事情交给我!目的显而易见,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你也好,傻柱也好,总要有一个人要牵连在内的。”李副厂长意有所指的说着,同时抬起头看了许大茂一眼,眼神里的含义耐人寻味。
“厂长您放心。”
李副厂长的话给许大茂带来的一丝熟悉的凉意,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都到了这个地步认错也已经晚了,更何况还有刘大刚这个铁头证人,没什么好怕的。
说曹操,曹操到,许大茂话音未落,何雨柱敲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进来……”
“厂长……”
“傻柱,你来了啊……”李副厂长打了个招呼。
何雨柱对着李副厂长点了个头,至于许大茂,则是直接被何雨柱给忽视了。
许大茂最看不惯的就是何雨柱的这个态度,完全就拿自己当空气,可李副厂长面前又不能随意撒泼,许大茂紧紧握着拳头把这口气生生的咽了下去。
办公室里的氛围甚是尴尬,不过好在广营社长没多久也赶到了轧钢厂。
“刘社长,你来了啊,坐……”李副厂长起身把刘社长让到了房间里的沙发上。
“社长同志,咱们又见面了……”何雨柱冷笑一声,对这种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根本就不需要好脸色,没直接上手还是因为在李副厂长的办公室,不合适而已。
“是啊,何师傅。”
刘大刚似乎换了个人一般,不光态度跟之前有了天壤之别,而且根本就听不出来有一丝一毫愧疚理亏的意思,就连何雨柱这个自认为不要脸到一定程度的人都自愧不如。
“好了,我找大家来,无非是为了之前下乡那天闹出的矛盾做个梳理,看看到底是谁对谁错。”人齐了,李副厂长来了一个开场白,“我的主张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有什么事儿还是先把话说开为好,我之所以不把其他的领导找来公开审理,为的就是能私底下解决就尽量私底下解决。别闹的人尽皆知,到时候谁脸上都不好看。”
李副厂长场面话说了个十足,随后给了一个三两分钟的时间,让在场的三人缓冲一下,好好的想想,不过李副厂长也不抱什么希望,毕竟这件事儿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没有结果肯定不会罢休。
果如李副厂长所预想的那样,三人一句话都不说,三几分钟的时间,房间里安静的出奇,不夸张的说,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的见。
“既然如此,那别怪我公事公办了。”李副厂长恢复了往日严肃的表情,“你们两人各执一词,现在当着对方的面儿就把自己所认为的真相说出来吧,谁先说?”
“厂长,我先说,我先说……”许大茂立马抬手想要争个先。
“傻柱!你的意思的?”李副厂长看了何雨柱一眼。
“随他……”何雨柱嘬了嘬牙花子,毫不在意的样子。
李副厂长抬了抬手……
“厂长,要说这事儿全都是傻柱犯的错,你说我下乡放个电影儿,大伙都高兴的事情,你是不知道,那天欢迎我的场面……”许大茂摇了摇头,“太大了,那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
听到许大茂的台词,何雨柱愣了一下,心头嘀咕了一句,貌似在哪儿听过。
“大茂同志,说重点……”李副厂长脸色一变,很明显是听够了许大茂满嘴跑火车。
“是,厂长……”许大茂谄媚的笑了笑,“说重点,说重点,重点就是傻柱竟然趁着我吃晚饭的功夫,强行的要把我带去的放映设备拿走,要知道,广场上数百人都在眼巴巴的等着看电影儿,傻柱此举简直就是在咱们厂里的工人抹黑,给咱们的厂领导抹黑,试想想,以后咱们还怎么面对广营公社的同志们?”
许大茂唱起高调来有模有样,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刘社长,大茂同志的话是否属实?”李副厂长问向了刘大刚。
“厂长同志,大茂同志所说的完全属实,当时的情况是大家都在吃晚饭,我在台上布置会场,准备吃完饭让大家看电影儿,没成想何师傅不知道从哪儿噌的一下窜了出来,不由分说的就开始拆放映设备,我是紧拦慢拦,差点儿就没拦住,得亏大茂同志出来的及时,要不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闹起来,我这个社长的脸都没地方放。”
李副厂长微微点了点头……
“傻柱,大茂同志跟刘社长说的基本上是一致的,现在我得问问你了,当天的情况是什么样的,你来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