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两人回到院子。
刚进前院,便吸引来众人目光。
众人盯着娄晓娥推着的新自行车,满是艳羡。
不过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二人婚宴时收到的彩礼已令人咋舌。
对李见国而言,买辆自行车完全不成问题。
“哟,见国、晓娥,又添置新车啦?”三叔阎埠贵立刻围过来,眼中闪烁光芒。
“是啊,我看我媳妇买菜走远路挺累,就给她买了辆方便买菜。”
李见国坦然笑道,正好借此机会在邻里面前炫耀一番。
听罢,阎埠贵和其他人嘴角微抽。
仅仅为了买菜就专程买辆自行车,未免太夸张了吧。
“瞧见没,李见国手头宽裕得很,想买啥就买啥,对老婆也特别体贴。”
“没错,他老婆真是有福气。”
“要是我闺女能像娄晓娥一样有个这样的丈夫就好了。”
“我还羡慕李见国的收入呢,一个月能挣两百多,买这两辆自行车不过是小意思。”
“有意思的是,咱们院子里的贾东旭和李见国一对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一个动不动就打老婆,另一个买菜都要配辆自行车。”
院子里的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声音传到了正在中院洗碗的秦淮茹耳朵里。
她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满心后悔。
如今别说买菜配车,就连买菜她都省吃俭用,只能挑些别人挑剩的便宜货。
至于“疼媳妇”这一点,更是天差地别。
贾东旭虽然也疼她,但那是粗暴的疼,根本无法相比。
另一边,阎埠贵听完李见国的话,心里直冒火。
买菜都要配自行车,李见国到底多有钱?他暗自盘算,自己也想买辆自行车,要是能从李见国那里占点便宜,存钱的速度肯定快不少。
与此同时,李见国说完便带着娄晓娥朝中院走去。
很快,他给娄晓娥买菜配自行车的事就在院子里传得沸沸扬扬。
大家伙都羡慕不已。
“李见国这个家伙,那么有钱还骗我五十块,连收音机票也不放过。”
“他肯定是故意捉弄我。”
“我当时怎么会上他的当呢?” 后院,易中海屋里,易中海脸色铁青,坐在炕上破口大骂。
自从上次散财后,说实话,他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一想起就觉得懊恼。
“的确。”
“李见国这…”
“对了,之前我们是不是给了老太太一个脸盆?她还没出院吗?我想去取回来。
”
壹大娘在一旁点头,随后就把话题转向了聋老太太身上。
易中海听到聋老太太的名字,脸色更加难看。
这老家伙真是越来越虚伪,他不想再提起这个名字。
不过目前能确定的是,聋老太太确实还在住院,具体状况不清楚。
毕竟这院子里,没人去医院看过她。
……
“装什么装?!”
前院,傻柱刚回来就听到大家在议论李见国给娄晓娥买自行车的事,脸色顿时阴沉,低声嘀咕。
不就是一辆自行车吗?
好像他也没拥有过似的!
提到自行车,阎埠贵怎么还不还给他?再不归还,他就要迟到了,因为他根本不会骑。
想到这里,傻柱赶紧催促阎埠贵。
阎埠贵还是那句话:“快了快了,就差最后一步了。”
傻柱不懂自行车的门道,便不再多言,直接回中院。
进入中院,傻柱一眼看到秦淮茹在洗碗。
“秦姐,要我帮你洗碗吗?”
傻柱毫不迟疑,笑容满面。
“去去去,你笨手笨脚的,要是碗砸了,损失可不小。”
秦淮茹自然不肯。
傻柱做饭挺行,但家务活她不放心,又高又壮的,万一打碎碗,麻烦可就大了。
她家本来就剩不了几只碗了。
傻柱听秦淮茹婉拒,只是憨憨一笑,他根本就没打算真的去洗,不过是想逗逗她而已。
这时,屋内的棒梗正死死盯着傻柱,满脸怨恨。
“等着瞧吧,明天我就烧了你家的房子!”棒梗咬牙切齿,攥紧拳头。
他清楚,自己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伤害傻柱的腿,毕竟傻柱身体太强壮了。
既然打不过他,那就毁掉他的东西。
他盘算着烧掉傻柱的房子,让他无处安身。
这事不小,要是不小心烧死了人,是要坐牢的。
棒梗虽小,但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所以他得有个计划,不能贸然行事。
忽然,他眼睛一亮,有了主意,同时也想起了一个人——许大茂,院里公认的“真小人”。
许大茂和傻柱一直不对付,或许能利用一下。
想到这里,棒梗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很快,到了第二天。
四九城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李见国一大早就带着娄晓娥和小欣出去晒太阳了。
院子里的人也都各自忙碌起来。
门口的八卦团依旧在议论昨天李见国为娄晓娥买自行车的事,听得那些邻居心痒难耐。
屋檐下的对比让人心里不是滋味,别人有的东西自己却没有,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
除了聊自行车,大家还在讨论贾张氏和聋老太太的新动态。
“你们听说了吗?张大娘似乎要从局子里出来了。”
“这也太快了吧,那女人口才一流,还是让她在外面更危险些。”
“没错,自从她住进我们院子,就没少抱怨我们。”
“算了,别提她了。
我听说聋老太太快要出院了,是街道办的人透漏的。”
“聋老太太出院?若不是你提起,我都差点忘了这个人。
说来,这老太太也不是个善茬。”
“正是如此,她做的那些荒唐事,连壹大爷和傻柱都跟她划清界限了,她在我们院里的名声一落千丈。”
“确实如此,但她是五保户,即便没了名声,衣食无忧不成问题,这反而令人遗憾。
要是取消五保户资格就好了。”
“对了,听说叁大爷昨晚病了,一直在床上躺着,到现在都没起身,看起来挺严重的。
叁大娘想送他去医院,但他嫌费用太高。”
“真是太过分了,生病还不肯就医,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话题不知不觉转移到了隔壁老阎身上。
昨天晚上,阎家兄妹和叁大娘传出了阎埠贵病倒的消息,这让大家都措手不及。
“老阎这病太蹊跷了,既没发烧,也没受伤,怎么就站不起来了呢?”
贰大爷刘海中家。
刘海中刚从阎埠贵家回来,眉头紧锁。
听说阎埠贵生病,他特地去探望。
可这病显得颇为诡异——外表虚弱至极,却查不出具体病症。
连赤脚医生都束手无策。
即便如此,阎埠贵依然无法起身,面容极度憔悴,不似作伪。
“叁爷病倒了?”贾东旭听秦淮茹说起此事,竟露出笑意,眼中闪烁着快意。
“除了对门的李见国,就数他平日接济咱们最少,还常占小便宜。
”旁边秦淮茹默默点头,未发一言。
在院子里,阎埠贵向来作用不大,出了事通常由刘海中和易中海处理。
而家里所需的接济,也多靠两人牵头。
至于阎埠贵,别说帮忙,只要不打主意已算难得。
因此,他对阎埠贵病倒毫无触动。
后院里,壹大娘问道:“阎埠贵到底得了什么病?听闻挺严重。”
“确实古怪,赤脚医生检查都说没问题,但他整个人虚弱得很,连站都站不稳。
”易中海摇头叹息。
“赤脚医生能力有限,这样下去,为何不去医院?”壹大娘蹙眉质疑。
\"去医院?这么多年了,你最清楚他的性子,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踏进医院半步。\"
\"随他吧。\"
易中海摇头轻叹,对阎埠贵的脾性再熟悉不过。
……
此刻,阎家前院,气氛微妙。
阎埠贵躺在床头,面色红润,正悠闲地翻阅着书籍。
\"爸,你觉得他们会来吗?\"
\"要是不来,咱们岂不是白忙一场?\"
\"我觉得这所谓的去病宴根本靠不住,要是被戳穿,丢脸不说,咱家怕是要和那个聋老太太一样了。\"
三婶和其他几个阎家子女正忙着写请柬,嘴上嘀咕着,眉间满是忧虑。
\"放心,只要我伪装得当,肯定不会出问题的。
到时候你们只管收礼金就好。\"
阎埠贵听罢众人抱怨,笑意盈然开口。
其实,所谓的病倒不过是他的计策。
他根本无病。
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举办一场宴会,借此敛财。
思来想去,他始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使出这招——装病。
并且是那种很离谱的病,比如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于是,他编造了这个去病宴,名义上是驱除晦气,实则是邀请亲友和邻居聚餐,顺便收红包。
至于为何他看起来如此疲惫,只因昨晚彻夜未眠,连晚饭也省了。
深夜时分,他悄然离家,在外游荡至黎明才归,以此竭力消耗体力。
这般折腾,任谁都会变得虚弱。
听到阎埠贵的话后,众人皆默不作声,只能遵从他的指示行事。
……
与此同时,中院内,棒梗坐在一张椅上,观察着院中的往来人群。
当确认无人经过后,他手持小铁棍,径直前往傻柱家。
他的计划正式开启!
不久,凭借出色的技巧,他迅速撬开傻柱家的门锁。
见四周无人注意,他轻步潜入傻柱屋内。
进门后,他立即将傻柱家中所有油倾倒在床铺上,随即离开,朝后院走去。
抵达后院,棒梗直奔许大茂的住处。
此时,许大茂正在屋内享用花生米,心中盘算着如何重新寻找媒婆以解决相亲事宜。
由于自身条件特殊,且不愿多花钱,先前的王婆已拒绝接手此事。
因此,他必须另寻途径。
正当他陷入思索之际,门外传来敲门声。
来者正是棒梗。
“你小子找我有何贵干?”许大茂皱眉沉脸,语气不悦。
之前棒梗冤枉他的事让他一直耿耿于怀,若非对方因失去一条腿受到惩罚,他早已动手教训。
面对许大茂的质问,棒梗直言相告。
“我听见傻柱在屋里说你是绝户。”
“还说你这辈子娶不到媳妇,过几天还要打你一顿。”
许大茂一听,顿时勃然大怒。
“什么?他真这么说了?”
“这傻柱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动他?”
许大茂咬牙切齿,正打算出去教训傻柱,却被棒梗拦住。
“傻柱已经不在屋里了。
先听我说,我有个主意,能好好整治他!”
“我已经在他床铺上泼了油,只要扔个火炭进去,肯定能烧了他的屋子!”
“不过现在缺个火炭,家里拿的话,我妈会发现的,所以我来找你帮忙了。”
棒梗眉头紧锁,语气严肃。
许大茂听后瞬间明白过来,这傻柱根本没骂他,是棒梗胡编的。
这家伙找自己来,分明是想借刀杀人,又想嫁祸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