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阎埠贵一边记录,一边高声宣读各家的贡献情况。
这一整套流程,分明是傻柱定下的。
主要意图还是为了施压。
哪家要是给得少,就会显得寒酸,脸上无光。
就像贾东旭一家,成了典型例子。
\"叫什么叫?就这点儿寿钱寿礼,还非要喊出来不成!\"
这时,一直卧床的贾东旭也被抬了出来,准备参加寿宴。
听到阎埠贵念他家那些微不足道的东西,贾东旭实在忍不住低声咒骂,脸色铁青。
这实在太丢人了!
可有什么办法呢?毕竟他家确实穷。
很快轮到了李见国。
所有人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满是期待。
李见国是院子里的大户,大家好奇他会给出多少寿礼。
聋老太太、易中海还有远处的傻柱都朝他看来。
\"见国,你打算给多少寿礼钱啊?\"阎埠贵笑着问,准备记录。
李见国毫不犹豫。
他捋起袖子,从怀里拿出一枚大钱放到桌上。
又从口袋掏出一只稍显破旧的钟,也放在桌上。
\"都在这儿了。\"
\"老太太,祝您长寿。\"
说完,李见国随口对老太太说了句祝福,便带着娄晓娥和小欣离开。
此刻,桌边的老太太脸色黑得吓人。
负责记录的阎埠贵也是一头雾水。
犹豫片刻后,他还是记了下来,口中继续念道:
\"李见国,寿礼钱一毛,寿礼是一只钟!\"
话音刚落,后院瞬间陷入寂静。
这……
寿礼竟只有一毛?
而且送的是一口钟!
顿时,院子里一片哗然。
大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三叔公,李见国给的寿礼钱是多少?”
许大茂远远地睁大双眼,盯着阎埠贵问道,希望能再次确认。
“一毛!”
阎埠贵毫无隐瞒,直接回答。
此言一出,整个院子沸腾了。
“什么?李见国月薪两百零七,寿礼却只给了区区一毛?!”
“这也太抠门了吧!”
“确实太少,一毛钱实在与他的家庭条件不符。”
“难道是因为他和老太太之前有过矛盾,所以故意给这么少?”
“这是老太太的寿宴,即便有过矛盾,也不该带到这儿来吧。”
“没错,李见国这次做得太过分了!”
人们开始窃窃私语,一致认为李见国的行为不当。
这寿礼钱给得太少了。
按照他们的预想,李见国至少会拿出一百五或两百作为寿礼。
可结果,竟然只有一毛。
这比仅给五毛钱的贾家还少!
李见国对这个情况早有预料,但他毫不在意。
即便寿宴办得突然,有些奇怪,也许和傻柱提到的自行车有关,但仅凭聋老太太这个人,他也绝不会多给。
毕竟这位老太太为人虚伪,仗着年长,常以资历压人,在院子里占了不少便宜。
她之前也总是针对自己。
若真给她送一百多或两百,那自己岂不是太吃亏了?
虽然他确实有钱,但也不能乱花。
“李见国,站住!”
忽然传来一声怒吼,是傻柱!
“怎么了?”
李见国转身冷冷地看着傻柱,暗自冷笑。
果然,他是聋老太太的孙子,凡事唯命是从,难怪日后会成为全院子的负担。
“李见国,你就给了一毛钱做寿礼?你还有没有脸?”
“再说,送钟不就是‘送终’吗?你这是咒老太太死?”
傻柱愤怒至极,直接指责,恨不得当场杀了李见国。
不仅金额少,居然还送钟,简直侮辱人的智商。
“李见国,你也太过分了!平时吝啬也就算了,老太太生日大家都尽力让她开心,连困难的贾家都出了五毛,你才给一毛?合适吗?”
“再说了,你送的这份寿礼是钟表,这是啥意思呢?!”
易中海听到这话顿时怒气冲冲地冲了出来,脸上的阴云密布。
旁边的人听罢,也都纷纷皱眉,神情严肃起来。
送钟的事儿他们刚才还真没注意到。
要是真像有人说的那样,送终的意思,那李见国这行为确实有点过分了。
面对两人的质问,李见国依旧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我的意思难道有什么不对劲吗?之前壹哥不是也说过了吗,大家根据自己的情况就好。”
“我工资虽多,但婚期将近,晓娥还要给我生娃,往后日子处处都要花钱。
我哪能跟壹哥你们比?你们一人吃饱,全家不愁,不用操心以后的子孙后代……”
“哦,不对!我说错啦!你们俩可是绝户,不会有什么后代。
瞧我这张嘴,真是乱说话。”
“不过也是,也只有绝户才这么大方呢。”
“至于这钟表的事,我压根没往那方面想,都是傻柱误导的。”
李见国盯着易中海,语气轻松却带着几分嘲讽,脸上还挂着无辜的表情。
此言一出,易中海和傻柱立刻暴跳如雷。
“你竟敢这样说?!”
“你考虑子孙后代?别开玩笑了!”
李见国不仅戳到了他们的痛处,还当众称他们是绝户,这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若非打不过他,傻柱早就忍不住动手了。
周围人听到这话,表情复杂,议论声逐渐高涨起来。
李见国话里带着阴阳怪气,分明是不愿掏钱的意思。
至于送钟的事,众人一时难以判断他是否故意为之。
就连最初他们也没意识到问题,还是傻柱提醒才明白。
这时,八仙台上的聋老太太忽然站起,用拐杖轻点地面,脸色阴沉地说:“都安静。”
老太太一开口,众人都静了下来,看向她。
随即,老太太目光直指李见国,显而易见,她已十分愤怒。
李见国察觉到老太太似乎要教训自己,立刻决定给她一张真话符,想看看她说什么,而且此刻院中人都在,用过符后他只需稍加引导,就能揭穿她的伪装。
念头一转,真话符便贴到了老太太身上。
恰好这时,老太太也正要开口。
“我今年八十三,本只想……”老太太缓缓说道。
但话未说完,突然捂住嘴巴。
她明明想说九十岁,为何脱口而出成了八十三?
话已出口,无法收回,刚才那句大家都听得明明白白。
众人顿时愣住,目光变得古怪。
李见国眯起眼,心头猛地一沉。
看来这场寿宴果然有问题!
据传,这位老太太的实际年龄实为八十三岁。
若是如此,
这寿宴的目的便不言自明。
无非是打着寿宴的幌子,向院中众人敛财,意图赚取额外收入。
这般手段,与原书中的人物设定如出一辙。
虚伪且善于算计!
此刻,
李见国心中已有计划。
今日似是让这老太太名誉扫地、丧失院内地位的良机!
“八十三?说什么八十三?”
“刚才老太太说的是八十三吗?”
“老太太是不是说错了?不是说过年就九十了吗?”
……
另一边,
众人听到老太太的话后,窃窃私语,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而此时,易中海与傻柱额头冷汗直冒。
不会吧?
老太太差点闹乌龙!
“老太太莫急,今日您是寿星,院里您最尊贵,李见国虽有不当,但也别因此影响心情。”
“瞧您这着急的样子,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易中海赶忙走到老太太身旁,笑着安慰道。
他一方面替老太太解围,
另一方面也是提醒她不要再失言。
他对李见国太过了解。
此人以擅抓他人话语漏洞闻名。
一旦被李见国揪住把柄,
他和傻柱恐怕也会受到牵连。
易中海话音刚落,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嗯,应是说话不利索所致。
此时,
老太太深吸一口气,朝易中海点点头,随后将目光转向李见国。
但她还未开口。
李见国率先开口了。
“老奶奶,您刚才说自己八十三岁,难道您的实际年龄真是八十三吗?这九十岁的寿宴,该不会是您凭空捏造的吧?”
下一刻。
聋老太太有些着急,几乎没有犹豫,本想解释并反驳李见国,但话到嘴边却变了样:“是的,我确实八十三岁了。
这九十岁的大寿,是我编出来的。”
她自己说完这句话后愣住了,赶紧又捂住嘴巴。
这一番话让院子里的人都惊呆了。
“什么?老奶奶才八十三岁?这消息确定吗?”
“这绝对不是听错了吧!”
“怎么回事?这寿宴竟然都是老奶奶自己虚构的?”
“她是不是想提前庆祝大寿?”
“胡闹,谁听说过提前七年过寿的?”
……
聋老太太的话顿时让气氛变得混乱。
尽管老太太多年来口碑很好,大家虽然震惊,一时之间却难以完全推翻对她一贯的良好印象。
一旁的易中海脸色大变。
老奶奶怎么说出这种话?
“老奶奶,您……”
“李见国,我正和老奶奶说话,你插什么话?莫非这虚构寿宴的事与你有关?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易中海刚要为老太太解释,却被李见国打断。
李见国看着聋老太太,继续追问:“老奶奶,那么您说说,虚构这场寿宴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还有,这个主意是您一个人想出来的吗?”
老太太这次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立刻回应。
经过深思熟虑后,我才开口说道:
“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大家准备寿礼和寿钱,一方面满足我的虚荣心,另一方面也能帮柱子筹点买自行车的钱。”
我补充道:“这个主意是我先想出来的,后来跟中海和柱子商量了一下,才决定这么做的。”
话音刚落,老太太脸色骤变。
很显然,她说的话完全偏离了老太太原本想表达的内容。
但此时,这句话已经无法收回。
院子里的人听到后,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他们难以置信,这种话竟然出自聋老太太之口。
瞎搞寿宴,骗大家的钱,这也太狠了吧!
要知道,院子里每个人的生活并不宽裕,为了这次寿礼,他们都省吃俭用了很久。
本以为能让老太太开心,却没想到这只是老太太、易中海和傻柱的计划!
此刻,众人的脸色都不禁阴沉下来。
另一边,易中海和傻柱也被惊得不知所措。
他们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而且这个主意最初还是老太太提出来的。
聋老太太这是怎么了?
“老太太,您是不是糊涂了?”
“我和柱子什么时候跟您商量过瞎搞寿宴的事?”
易中海硬着头皮,试图替自己和傻柱辩解,同时不断向老太太使眼色。
“对啊,老太太,这话可不能乱讲!”
傻柱也急忙站出来,向老太太使眼色。
然而,老太太接下来的话直接让他崩溃了。
“我没糊涂。”
“啥时候定下的?不就是前阵子嘛。”
“后来开大会时,你跟柱子一唱一和,硬是把寿礼钱抬高了,让人家不好意思少给。”
话音刚落,院子里的人立刻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