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不用爬山或是走太多路，玩的漂流，挺刺激好玩儿的。
下午返程，到芳华苑正好吃晚饭，宋青栀给老太太带了茶叶、干笋，还有茶熏鸡。
干笋要花时间浸泡，只能留着下回吃，晚上吃了茶熏鸡，肉质鲜嫩，隐隐能尝到茶香味。
老太太乐呵呵地要看他们出去玩儿的照片，宋青栀顿时紧张，贺轻寒手机里有他们搂抱的合照。
“山里景色就那样，没什么好拍的，”贺轻寒搪塞，“我倒是想给青栀妹妹拍照留念，她不肯，也不知道在扭捏什么。”
宋青栀，“……”
怎么还怨气冲天似的把过错推给她？不是他自己胡编乱造的吗？
“就你的臭德行，肯定没跟人好好说话，把人惹生气了吧？”贺老太太一眼看穿。
“您可真会冤枉人，我对她可好了！”贺轻寒厚脸皮地叫冤。
贺老太太不信，也没再提照片的事儿，就这么转移到了下一个话题。
宋青栀待到九点准备回家，贺轻寒懒洋洋地起身说是找邢风送她回家。
明明一个电话的事，偏偏陪她走到车库，一路上时不时的捏捏她的手。
“奶奶是年纪大，但人可不糊涂，迟早要发现，你准备什么时候跟她坦白？”贺轻寒问。
宋青栀心里清楚，“坦白什么？你倒是会往前拉进度！”
她是慢性子，尤其是感情上，有时候就需要有人往前推着走。
贺轻寒以前没发现，现在深有感触。
“我这进度还快？按照别人的进度，你和我……”贺轻寒停下脚步，不怀好意的眼神。
宋青栀跟着停下，“什么？”
贺轻寒附在她耳边轻声说：“水乳交融，巫山云雨。”
宋青栀，“……”
一秒后，她的脸颊爆红，他在讲什么诨话。
贺轻寒眼疾手快地在她推开他之前搂住了她的腰，嘴角挂着笑，“还快吗？”
宋青栀瞪他，“你跟谁耍流氓呢！小心我告诉奶奶！”
贺轻寒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你去说！”
宋青栀哪敢真找老太太告状，他怕是巴不得让老太太知道。
她犹豫着问，“奶奶要是知道我们的事，反对的话，你怎么办？”
老太太不容易，她肯定过不了这关，老太太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可能做她不喜欢的事气她老人家。
贺轻寒垂眸看她，“我们什么事儿？你说说清楚！”
宋青栀知道他故意逗她，偏不说，“奶奶再怎么喜欢我，那是在跟你没关系的前提下，一旦关系转变，奶奶可能没那么喜欢我。”
她有意回避，贺轻寒好气又好笑，“奶奶可比我妈开明，你与其担心她，不如担心我妈。”
宋青栀当然清楚，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他们现在是在江洲，宋青栀不用面对贺母，才如此胆大包天的想顺从自己的心意。
可要是换做在京城，贺母的眼皮子底下，她是绝对不敢的。
贺轻寒摸着她的脸蛋，“当年你要出国读书，奶奶是反对的，她觉得你在国内读书就好，一个女孩子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万一出点儿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我们想去也不是分分钟能到的，你说她多疼你。”
宋青栀不知道这事儿，“是吗？”
她其实也不想去国外念书，京城就有无数人向往的数一数二的高等学府。
可她的处境，由不得她自由选择。
贺轻寒，“你说我奶奶为什么要留在江洲？也不全是为了爷爷，一部分原因大概是受不了我妈，太强势，管这管那，她觉得烦，索性来江洲，眼不见心不烦。”
老太太和贺母的教育理念不同，看待问题的方式也有差异，同一件事，会有争执和矛盾。
她不喜欢贺母过于约束两个孩子，贺母却不同，她要求严苛，并且每一步都得按照她的安排进行，哪里不顺从就心里不舒坦。
老太太是祖母，贺母才是亲妈，人家亲妈管自己的孩子，天经地义，她这个祖母该管的是她自己的儿子。
家庭要和睦，婆媳就不能同在一个屋檐下，不然掩盖在和谐下的矛盾，迟早有一天会爆发，会家宅不宁。
宋青栀失笑，“你别胡说，奶奶和贺姨的关系挺好的。”
贺轻寒挑眉，“婆媳关系，自古难题，哪有那么多处得好的。”
宋青栀抿唇，她未婚，没发言权。
贺轻寒手指蹭她唇角，“我妈那边，有我呢，你别担心。”
他动作不正经，语气亦是散漫，神色更是谈不上多认真，但他能说出这话，挺难得。
路灯色调偏柔和，洒在他脸上柔和了他的五官，仿佛添了一层朦胧的光晕，有几分不真实的温柔和英俊。
宋青栀心跳挺快，“我没担心，我们没到那一步。”
会不会走到那一步，都另说，她现在想明白了，享受当下就好，未来的烦恼，来了再说。
贺轻寒半眯眼眸，“你想的是我们只到哪一步？”
宋青栀感知到危险气息，她眼神轻闪，“你别把步子跨那么大行吗？每个阶段有每个阶段该想该做的事！”
贺轻寒安静两秒，暗暗说服自己后应她，“行，我懂。”
宋青栀暗暗松口气，他现在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好，居然没跟他发火。
贺轻寒送她上车，看着她离开，唇角还残留着女人浓郁的甜美气息。
真的挺甜，比吃糖果还甜。
他回去见老太太，老太太调笑道：“你这是把人弄到手了么？”
“瞧您这话说的，怎么这么不中听，”贺轻寒笑道。
“你妈今天打了电话给我，关心我的身体，也特意关心你，”老太太提醒，“你妈想要什么样的儿媳妇儿，你心里清楚，绝对不会选栀栀。”
她说得肯定，是她对自己儿媳妇儿的多年了解。
贺母只把宋青栀当养女，既然只是一个养女，配不上她家亲儿子。
“她不同意是她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我找人结婚，我是为了我自己，不是为了她！”贺轻寒浑不在意。
“哼，你嘴上说得漂亮，你能保证栀栀跟你一样的想法？”贺老太太心明眼亮。
“奶奶，您要看照片吗？我拍了好多，”贺轻寒插科打诨，转移话题。
贺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