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房门缓缓打开,在一声关门声后,沈清瑶走了过来。
躺在床上后的她缓缓伸出双手搂着唐俭。
唐俭并没有睡,而是将沈清瑶拦在自己怀中。
“夫人,你回来了。”
沈清瑶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埋在唐俭的怀中。
唐俭见沈清瑶没有回应,便也不再说话。
二人就这样,相拥片刻,直到沈清瑶主动松开了手臂。
她缓缓起身,双手撑在唐俭耳朵一侧,双目紧盯着唐俭的眸子:“夫君,你嫌弃妾身是罪女之身吗?”
沈清瑶是罪女之身,这一直以来都是她的心病。
就算她不相信自己的爷爷是贪官污吏,可是她的这个身份却是实打实的印在自己的身上。
如今眼前的夫君屡次立下大功,这次更是守住了锁河堡,断了西凉军的粮道,还在守堡的阶段杀了敌军将军与数名校尉,这样的战绩足以让他高升。
她不在乎男人三妻四妾,而是怕失去。
这段时间,她体会到了她之前的生活,无忧无虑,她不想在失去。
可是这罪女的身份就跟耻辱柱一般牢牢钉在她的背上,永远洗刷不掉。
而且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会给夫君带来诸多不便。
自己与杨未雪的官家身份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唐俭抬手摸了摸沈清瑶的额头:“怎么突然问这样的话?”
随后轻轻地敲了敲沈清瑶的脑袋瓜子:“傻瓜,为夫早就告诉过你,无论你是什么身份,在我心中你都是我的妻子。”
“虽然我不是什么君子,但......”
话还没有说完,沈清瑶就亲了上去,堵住了他的唇。
唐俭的心里一阵激荡,双手自然地移到沈清瑶的腰肢,加深了这个吻。
良久,沈清瑶红润的唇瓣微张,娇羞地喘息着,脸颊绯红。
“夫君......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沈清瑶轻声说道。
唐俭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什么事?”
“我想给夫君生个孩子。”
沈清瑶垂下头,声音细若蚊蝇。
唐俭怔住了,半晌他猛地抱住沈清瑶:“夫人,这句话是认真的吗?”
“嗯......”
沈清瑶咬着下唇,低下了头。
”那为夫这段时间就努力耕耘,争取让夫人尽快怀孕。“唐俭温柔地说道。
沈清瑶脸颊红扑扑的,她点了点头。
唐俭忽然俯首,吻住了沈清瑶,将她压倒。
“啊......”
沈清瑶惊呼一声,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床铺之中。
唐俭一边吻着,一边褪下了身上的衣物。
月光照在窗纸上,两道剪影交叠,形成旖旎的画面。
不到片刻,一阵令人害臊的声音响起。
......
第二日清晨,唐俭醒来,睁开眼睛就瞧见沈清瑶正趴在自己身上酣睡。
她长长的睫毛像蝶翼一般,微微颤抖。
她皮肤很白皙,粉嫩的脸蛋像熟透了的苹果,让人忍不住咬一口。
唐俭的喉咙有些发干,忍不住俯身,轻啄了一下沈清瑶的唇。
沈清瑶迷糊中睁开眼睛,看向唐俭:“夫君,你醒啦。”
“嗯.......”
沈清瑶听闻,赶紧爬起来:“我去叫人准备热水。”
说罢,就要起身。
唐俭抓住了沈清瑶的胳膊,将其拉进自己怀中:“不急,咱们再睡一会儿。“
沈清瑶乖巧地依偎在唐俭的怀中,没有反抗。
昨夜两个人都太累了,一直折腾到凌晨才歇息。
沈清瑶靠在唐俭的怀中,闭着眼睛休息。
唐俭的右手放在沈清瑶纤瘦的肩膀处,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
两人静静地相拥着。
......
同一时间,西凉军大将刘勋因为永江失去,被带到西凉王都皇宫。
此刻的刘勋跪在大殿之上,不敢抬头。
这次他损兵折将,这样的损失,他担当不起。
“混账玩儿,竟给自己的战败找借口。”
“这次失利,你说孤该拿你何罪?”
刘勋的头低得更厉害了,知道继续解释,只会越解释越糊涂,索性直接认了:“吾王,末将罪该万死。”
西凉王眯缝着双眼,阴狠地说道:“罪该万死?哼!你的确罪该万死!”
“如此好的战机竟然被你搞砸,孤留你何用?来人,拖下去砍了!”
刘勋吓得浑身瘫软,大喊道:“吾王饶命,吾王饶命啊!”
“慢。”
忽然一声娇喝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容貌秀丽,身材婀娜,身着一身黑色武服的女子迈步走入大殿之内。
西凉王看见来者,神色瞬间凝滞:“月儿......“
“父王,儿臣恳请父王饶了他的性命。”
孤独月盈盈一拜:“刘将军虽然失利,但也成功地吸引了西夏的注意,给了咱们西南军大举入侵西夏的时机。”
西凉王也不想杀刘勋,但刘勋大败,的确要给个交代。
现在自己的女儿给了一个台阶,西凉王顺势下来:“月儿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暂且饶你狗命。”
刘勋从地上站起身来,抹了把汗:“谢吾王。”
“死罪能免活罪难逃,即刻贬为校尉,驻扎玉关吧。”
“谢吾王恩典。”
刘勋恭敬地退了出去,离开之前,他瞥了一眼孤独月。
待刘勋离开后,西凉王叹了口气说道:“月儿,此次刘勋大败,说是败在一名百夫长手中,就连陈庆之就死在他的手中,可是孤怎么觉得陈庆之应该是死在赵元良的手中呢?”
“父王,你是觉得赵元良比陈庆之要强?”
孤独月反问一句,随后又说道:“赵元良虽骁勇善战,但也只是刚刚晋升上去的校尉,陈将军可是咱们大凉最优秀的杂号将领之一,他怎么会输给一个刚晋升的赵元良呢?”
西凉王也不信,坐下的大臣与将军们也不信,一个刚晋升的杂号将军与一个小小的百夫长相比,他们更愿意相信前者。
见他们不信,孤独月一笑:“父王,若我是刘勋,绝不能说自己是因为一个小小百夫长而被迫撤兵,也不会说因为一个小小的百夫长,损失数名悍将以及两万人马。”
“也只有刘勋这样耿直的性子,才会如实禀告。”
孤独月的一句话点醒了他们。
西凉王也是恍然大悟,刚刚自己是被刘勋给气糊涂,一时间没有想到这一点。
“快,把刘勋给孤拖回来。”西凉王怒吼道。
很快,刘勋就被拖了回来。
“参见吾王。”
刘勋刚刚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刚走两步,又被御林军给拖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