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书山强势来临,借助文圣的威名,让道合仙主都不敢轻易出手。
身为大乘期高手,哪怕是面对渡劫期,道合仙主也有一战之力。
可是,五州世界内,所有人都默认一件事:道州的林无痕,乱州的金首蜉蝣,浮州的琼华上人,中州文圣,禁州的胜佛,是不可匹敌的。
道州林无痕,真正意义上的无敌,一身渡劫修为,压得无为道州数百年,无人敢挑战他。身为飞仙榜榜首,他更是成为所有道州修士的崇拜对象。
他的威名,是经过一次次血战,一场场拼杀得来的。
可以这么说,与林无痕同时代的高手,无论是大乘期,还是渡劫期,要么闭关隐世,不问世事。要么死在林无痕手中。
有两个例外,一个是林无痕的师弟,王天风,一个是御灵剑宗的御剑主。
传闻中,连剑宗都是林无痕杀的。
那个公认的,五州世界杀伐第一的剑宗。
荒古乱州的金首蜉蝣,无人知晓玄武一族是否尚在五州世界,因为仅仅凭借悠久的寿元,也该飞升仙界了。
除却玄武一族外,荒古乱州最久远的妖族,是蜉蝣族。
朝生夕死,是蜉蝣一族的真实写照,成为蜉蝣一族,便需要认命。
可是,就在蜉蝣一族万世轮回中,有一尊金首蜉蝣,竟是得以窥见自然造化之秘。以其神秘功法,完成自身的不断蜕变。
谁也不敢保证,见到的金首蜉蝣,是当初那尊远古时代的族长,还是早已重生无数次,心性全非的年轻天骄。
去招惹金首蜉蝣的人、妖、魔、鬼、灵,无一不是毙命当场,全无生息。
金首蜉蝣的威名,甚至要超过林无痕。
毕竟,林无痕再强大,终究是人,是讲理的,是通情的。
可妖族,狠辣暴虐,残忍嗜杀,尤其是金首蜉蝣,不知经历了何种苦痛,才能保持如今的神智,谁也不敢去触霉头。
海外浮州的琼华上仙,唯一门派万花怜宗的掌门,不老不死不不灭的绝代佳人,姿容绝世,修为超凡,从上古时期,一直延续至今,至于琼华上仙,威名不减。
林无痕,无敌道州,金首蜉蝣,霸绝乱州。
但是,他们俩在琼华上仙面前,都是小辈。
那是真正意义上的,不是仙人,胜却仙人。
不老不死不灭,只要琼华上仙还在,就无人敢觊觎海外浮州。
最简单来说,默认琼华上人为真仙就可以了。谁不长眼,想要招惹仙人,大可以去寻琼华上人。
在尘缘禁州,有一尊被世人成为胜佛的强大存在。
对于他,只用一句话,就可以形容:整个尘缘禁州,此前,叫群魔虐州。
那是一个失落了很久的名字,很多人,都不记得。很多人,甚至,都没有听说过。
那是一个没有规则,没有秩序的地方,很多人死在那里,很多沉沦在那里。
那时,道州还未有宗门出现,乱州还未有五大妖族称雄,中州还没有文圣惊世,只有海外浮州的琼华上人,知晓胜佛。
孤身一人,踏足群魔虐州,收魔王,败魔皇,杀魔尊,灭魔神,震四万万里山河,统亿万万生灵。
有人说,那是浴血的佛,有人说,那是怒目的金刚,有人说,那是暴戾的菩萨,有人说……
终归,汇聚成一个名号,胜佛。
不败的传奇!
在世人眼中,胜佛与琼华上人齐名,是最不可侵扰的五大传说。
当然,也有人称胜佛,其实是最大的魔王。
不过,个中缘由,谁又能尽知呢?
五大传说中,只有一人,不是修士。
不,确切得说,只有文圣,并非一步步攀登至顶峰。
他是凡人,直接晋升飞仙期,甚至,天地雷劫都不曾降临,就要将其接引至仙界。
完全打破常规的存在。
当时,尘缘禁州的胜佛,海外浮州的上人,都注视着文圣的得道之路,并在第一时间,送上善意。
由凡入圣,只是一念之间。
这种蜕变,用神迹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但是,就是这样的文圣,却放弃了登天门成仙的选择,毅然决然得,将所有精魂,散落于儒风中州,自身的文心,永悬于上空,自身的意志,永存于中州,自身的传承,也永在世人心中。
那时的中州,没有修士,没有炼气,没有等同修真界的强者。
那里的人,只有一个人皇,以一己之力,护持一州生灵安康。
后来,有了文圣,有了文心雕龙,有了文心书山,有了诚意正心修身齐家……
可以说,儒风中州能有今日的强大实力,完全是文圣一人之功。
是他,让中州生灵不再受威胁,是他,让中州读书人也能获得天地认可,踏足修行。
也是他,能够整合中州所有信仰,成就无双圣人之位。
用传奇来形容文圣,都是对他的轻视。
他的存在,完全不下于胜佛,不弱于琼华上人,不落于金首蜉蝣。
如果说,其余四大传说,都是实力深不可测,难以匹敌。
那么,文圣,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即便是有人对文圣有了不敬之心,都会自发一种愧疚之感,好似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非死不足以赎罪。
这就是文圣的强大之处。
相较于修士,一切为了成仙。
文圣的大公无私,更像是,想让中州所有生灵,一同飞升。
这个理想,太过远大。
这个梦想,太过宏伟。
即便是文圣,也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做到。
所以,在面对文心雕龙之时,道合仙主不愿意出手,非是不敢出手。
他敬重文圣,如同敬重一个长辈,动手,绝无可能。
“昆吾神宗有传人,我落尘仙宗,也有传人。”
道合仙主淡然道。
大儒韩斯冷哼一声,“你自己不敢出手,却让弟子来送死吗?”
“以文圣的心胸,即便认可石宗,也绝不会偏袒他。若是同境界的修士对战,无论胜败,文圣都不会出手。最多,也只是保住石宗的性命,对吗?”
“然后呢?”
“没有然后,方恒,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