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澜码头的潮水拍打着青石板,十二艘火船的桅杆上,九重天火旗正将海面染成血海。东方朔的苍澜剑穗浸透血色,剑穗上九颗剑魄珠像跳动的心脏,每颗都映着归墟塔底层的暗红——那是用龙族战魂血祭的征兆。
“帝临天!你打破四族平衡,纵容莫氏与齿轮为伍!”他的剑指向港湾内的雷耀舰,舰身龙鳞甲在火光中泛着冷光,“今日便用你的血,祭我东方家传承千年的焚天剑印!”
一、血色剑穗:战魂的哀鸣
帝临天踏剑而来时,太虚古龙逆鳞在左臂凝成齿轮状甲胄,雷耀龙纹与火光碰撞,竟在剑穗上照出无数透明人影——那是苍澜会战中陨落的龙族战士,此刻正被剑魄珠吞噬。他的神纹骤然刺痛,想起三日前在迷踪林,轩辕雪曾说过:“凡用战魂炼兵者,终将被齿轮反噬。”
“东方朔,你剑穗上的不是剑魄,是龙族战魂的冤魂。”他的声音盖过火焰爆鸣,苍澜剑刃上的雷龙虚影突然睁开魂晶眼眸,“每颗珠子里,都锁着雷耀将军的亲卫,他们当年是为保护你的祖父而死!”
东方朔的瞳孔骤缩,剑穗在掌心发烫。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警告:“焚天剑印若用战魂献祭,必遭归墟海母核侵蚀。”但此刻,看着帝临天左臂的逆鳞甲胄,他心中的不甘压倒了恐惧——凭什么一个外族少年,能让龙族圣女甘心追随?
二、逆鳞共鸣:齿轮与龙炮的交响
九重天火旗突然无风自动,旗面绣着的堕天种母核纹路发出红光。帝临天的神纹扫过旗面,竟发现每道齿轮纹路都连着机械族的“噬神网络”,而旗角垂落的流苏,分明是用机械族的齿轮链条编织。
“原来如此,你们早把剑印卖给了齿轮教宗。”他的震丹境气浪在丹田凝聚,逆鳞甲胄的齿轮纹路突然逆向转动,“用龙族战魂当燃料,用母核纹路当引信,好一个‘借刀杀人’的妙计。”
东方朔来不及反驳,帝临天掌心已凝成雷耀龙炮。齿轮状的炮口旋转着吸收火光,竟将九重天火旗的焚天之力,转化为雷耀龙印的净化之光。当炮口对准旗面母核纹路,旗面上的逆鳞图案突然与帝临天神纹共鸣,爆发出刺目金光。
“轰!”
第一面火旗在金光中崩解,露出藏在旗面夹层的机械族侦察机。这些形如齿轮的金属造物,正用炮口吸收战魂之力,炮管上刻着的,正是帝临天妹妹魂晶的坐标。
三、丹毒焚机:毒雾与齿轮的绞杀
莫雨柔的丹炉恰在此刻冲破火光,丹毒二堂的弟子们抬着青铜丹鼎,在码头布下“噬神毒雾阵”。她发间的齿轮发簪泛着雷耀龙光,正是用帝临天的神纹血与太虚古龙逆鳞炼制的“逆鳞毒引”。
“帝尊大人,这些侦察机的核心,”她踩着丹炉升空,腕间丹毒双蛇纹章与毒雾共鸣,“用的是莫氏‘九转心丹’的残渣——三个月前,东方家从我药庐偷走的那批。”
帝临天的神纹扫过侦察机齿轮,果然发现丹毒残留的神魂波动。原来东方朔不仅出卖战魂,还将莫氏丹道与机械族齿轮法则结合,妄图炼制能腐蚀神纹的“血肉齿轮”。
“破!”
莫雨柔挥手间,丹炉喷出紫黑毒雾,与雷耀龙炮的金光碰撞,竟在半空形成齿轮状的毒火漩涡。侦察机的齿轮核心刚接触毒雾,便发出刺耳的金属哀鸣,齿轮表面的血肉纹路迅速崩解,露出里面封存的莫氏弟子神魂。
四、真相浮现:旧贵族的末路
东方朔望着崩塌的火船,终于看清自己剑穗上的剑魄珠——那些所谓的“苍澜战魂”,早已被机械族的齿轮核心污染,变成了启动灭世齿轮的燃料。他踉跄着跪倒在地,想起在归墟塔看见的壁画:初代圣女分裂神魂时,曾留下警示:“凡用同胞神魂炼兵者,终将成为齿轮的祭品。”
“东方家主,你以为背叛能换来永恒的荣耀?”帝临天踏剑落在他面前,逆鳞甲胄的齿轮纹路映着他惊恐的脸,“你手中的剑穗,连雷耀将军的戟尖都不如——至少他的戟,是为守护而挥。”
东方朔突然抬头,眼中闪过疯狂:“守护?龙族把圣女嫁给外族,轩辕家开放秘境灵脉,莫氏倒戈丹道!四族传承千年的荣耀,都被你这个逆鳞者踩在脚下!”
他突然咬破舌尖,将剑穗上的九颗剑魄珠捏碎,血雾中竟显化出灭世齿轮的虚影:“就算我死,也要让你的雷耀舰陪葬!”
尾声:毒火中的星轨
莫雨柔的丹炉及时挡在雷耀舰前,紫黑毒雾与灭世齿轮虚影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齿轮断裂声。帝临天趁机用神纹抓住东方朔的手腕,却发现他袖口藏着半块青蚨玉——与妹妹魂晶相同的纹路,正在吸收战魂血雾。
“原来如此,”他的声音冰冷如归墟海的浪花,“你不仅勾结机械族,还想集齐母核碎片,成为灭世齿轮的新宿主。”
东方朔的瞳孔突然涣散,他看见自己的神魂正被青蚨玉吸入齿轮核心,而在核心深处,那个戴着逆鳞手环的黑袍人,正对着他露出冷笑。最后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齿轮教宗手中的一枚棋子,所谓“复兴东方家”,不过是灭世计划的幌子。
苍澜码头的大火渐渐熄灭,莫雨柔望着丹炉中残留的齿轮残渣,忽然发现毒雾竟在地面显化出异世齿轮城的坐标。而在坐标中央,艾丽西亚女王的机械义眼正在闪烁,似乎在传递某个紧急信号。
“帝尊大人,”她指向海面,那里漂浮着侦察机的核心碎片,“这些齿轮的核心,刻着归墟海母核的启动密码——而密码的最后一位,是你妹妹魂晶的波动频率。”
帝临天望向归墟海方向,神纹感应到妹妹的魂晶正在剧烈震颤。他忽然想起在迷踪林测试逆鳞甲胄时,轩辕明说过的话:“灭世齿轮的核心,是初代圣女的神魂碎片,而启动它的钥匙,藏在每一个逆鳞者的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