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天换日,对于这个战术,王炎进行了深入的思考。
要分出另一个自己,谈何容易,这显然在魔法的范畴。
可要使用这样的魔法,他必须要有两个肉身两个意识,然而现在,他只有一个肉身,一个意识。
暂居于奥多拉的身体里,这算是可以多出一个肉身了。
可是这意识如何分割,他倒是毫无头绪。
突然间,他想起了阿狱罗,便恍然大悟。
他记得,阿狱罗的1\/3肉身是他托奥多拉保存着,既然肉身可以分割,那么意识更是可以。
这还得去找那个快乐女神,但是,如果快乐女神要帮忙的话,他就会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他能接受吗?这倒是又一个问题。
向恶魔许愿,像阿狱罗一样,不行,这样依旧是被束缚了,王炎回味了过来。
这一刻,他的心中已然有了下一步计划,那就是寻找分割意识的法门。
可是,一旦离开银镜世界,回到之前的那个世界,他不能明目张胆地寻找分割意识的法门,甚至是这个想法都不能冒出。
一旦有了那个念头,他相信,那个女人一定会通过他日常的蛛丝马迹监察得到。
所以,眼前才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必须要在离开银镜世界之前,制造出自己的另一个意识,否则,将错失良机。
下一次能逃脱那个女人的监视,不知又是何时了?
这时,他将心中的想法告诉了奥多拉,希望从她那里获得有效的建议
然而,奥多拉对此是一无所知,因此,王炎不得不一筹莫展。
之所以把这个想法告诉奥多拉,那是因为王炎相信,她是一个异数,那个女人估计也没想到此女的出现。
对于洛鲨、乃至是埃娜,他都不能告诉他们这个想法,因为她们原本就是那个世界的人,自然而然被监察者们监视着,告诉她们无疑是百害而无一利,反倒会为她们引来杀生之祸。
事不宜迟,除了要想出意识分割之法,还要教会奥多拉魔法。
此时,王炎开始一心二用起来,一方面,他在脑海里查阅各种意识分割的魔法,另一方面,他开始指导奥多拉如何使用魔法。
于是,在那孤舟之上,可以看到这样一幅场景
奥多拉在自言自语地同时,一边还在演练着入门魔法。
而随着洪流一起漂流的虫舞和走耀,仍旧在对峙着,似乎都在等对方收手。
然而剑拔弩张之下,走耀的数千只眼睛蓄势待发,虫舞的火焰之力也未曾熄灭,双方丝毫没有让步的打算。
“雨界万千。”
这是王炎教给奥多拉的第一个魔法,他将这个魔法涉及到的属性悉数教给了她。
就在此时,奥多拉吟唱之后,这片洪流之上,开始下起了满天黑雨。
这黑色雨水,看起来颇为静谧,却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力量。
在与洪流交接之处,直接爆炸开来,将洪流下方万丈的海底岩石,击个粉碎,然后冒出一个个热浪气泡,将这洪流染成了铺天盖地的黑色。
要知道,万丈下的海底,其压强是多么的强大。
这些许黑色雨滴的力量,居然可以贯穿海底,直击岩石。
可以想象,它所蕴含的力量是多么的恐怖,而这,就是奥多拉魔力值巨大的表现。
这一刻,连虫舞和走耀也不淡定了,在这漫天的雨水从天袭来之后,它们居然痛得尖叫起来。
只见那一滴滴雨水,居然将虫舞的火焰给熄灭了,重重地打在了它的皮肤之上,肉眼可见,水滴石穿,皮肤破碎,骨头破损。
它仰天长啸,随即一头扎进了洪流里,想要躲避这骇人听闻的雨水。
从小到大,这个世界,它从未见过这等杀伤力极强的雨水,这一天,它感受到了,太过恐怖。
同样受到重伤的还有走耀,它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那坚韧的皮肤,居然会被这黑色雨水所腐蚀。
要不是皮肤上那数千只眼睛闭得够快,它的眼睛,已然被那诡异的黑色雨水所灼伤。
太疼了,一下子让它的神经被麻痹。
要不是它强忍着疼痛往海底游去,现在怕是要被腐蚀成一片骨头了。
这种雨水究竟是怎么回事,即使它已经坠入海底,却依然可以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将它的身体震得五味杂陈,口中充满了腥味,显然,它的内脏已经出血了。
当此之时,虫舞也不例外,也是胸中痛苦不堪。
它们再想,究竟是何方神圣在此渡劫,导致它们俩遭受了无妄之灾,真是太过委屈了。
就在前一刻,虫舞已经打算撤退了,它想着眼前的走耀和它旗鼓相当,所以便不好对其下手。
但碍于是它先看到走耀的,如果一走了之,岂不是让人觉得它怕了它,所以,它才迟迟不肯退去。
而走耀所想,也是同虫舞一样,它就在那里躺着,这虫舞就突然路过了,看起来实力和它相差无几。
如果它于此刻游走,岂不是显得自己怕了虫舞,所以,它便等着虫舞退去。
僵持半天之后,虫舞有些饿了,打算先行告退,它想着,反正僵持这么一段时间,已足以说明它不怕它了,下一刻,就是撤退的好时机。
没曾想,刚一下定决心离开,这天上就下起了黑色的雨。
起初,它还觉得没啥,可是当它看到肉眼可见的火焰熄灭,皮肤洞穿,骨头受损,它就知道,这雨,甚是不简单,疼痛难忍之下,便猛地扎进了海底。
等到雨水刚刚停下之时,虫舞和走耀这才浮出海面,这时,它们才不约而同地看到,远处,竟然是一片孤舟。
而孤舟之上的那一女子,显然就是刚刚的施法之人。
以灵啊,它们的心底激起了浪花,多少年了,它们终于再一次见到以灵一族了。
“踏空神影。”
就在此时,奥多拉又施展了王炎教给他的第二式魔法。
在那一瞬间,无数道神影出现在了洪流之上的天空,分不清哪一个是虚,哪一个是实,而孤舟之上,奥多拉已然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