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事不留名的少年重新回归自己的岗位,除了尹天雪与童博,谁也不知道这这个事件中有她的谋划,甚至是主谋。
不过尹天雪没说,猜到什么的童博也没说,一切就像没发现过一样。
只有司徒振的漂亮老婆跑了,他什么也没得到。
那一晚其实他半夜就醒了过来,睁眼就看见了赵云,也是他从见其的第一面就惊为天人的存在。
他小心翼翼的如同对待珍宝,欣赏着美人的睡颜,激动的心跳加速,不知所措。
当用颤抖的双手抚摸上那张吹弹可破的脸蛋时,司徒振手抖的如同帕金森,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
可是最后,他还是什么也没做,却也没有离去。
新任庄主尹天雪询问他为何会在这里时,青年沉默了片刻,基本都如实交代了。
除了没有将尹天仇说出,其他基本都如实相告。
当然,还是美化了一下自己的。
但这样说时,实则司徒振的内心也很是忐忑。
可是他投诚了云天仇,为其尽心办事,对方实在没有必要害他。
尹天雪在听完他的话,特别是知道是赵云主动进了尹天奇的房间之后,神色更是阴沉的很。
短暂的沉默之后,尹天雪突然离开,没有留下任何对于他的处罚。
司徒振忐忑许久,可最后发现,并没有任何人来找他的麻烦。
也没有任何人在意他这个小人物,就算是赵云这个当事人也没有对他投以任何关注,只有无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找个地方沉默了很久,重新回归自己岗位,干好该干的事。
当尹天仇重新找到司徒振时,他又一次蹲在了一个墙角,看见她后也并没有太过激烈的情绪波动,给人一种很颓丧的感觉。
可敏感的尹天仇还是发现了他的不甘心与强烈的怨恨。
一把搭住司徒振的肩膀,尹天仇冷不丁开口,让走神的某人打了个激灵。
“怎么?是躲在这里回味漂亮老婆吗?”
一听这话,本来还有些怂的司徒振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炸了毛,一把打开尹天仇的手掌,怒吼出声。
“我才没有!我根本就没有碰她!你怎么能拿一个女孩子的声誉开玩笑!”
少年意外的看着还有着疼的手掌,这只手指手修长有力,虎口位置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茧子,这是这段时间练武的结果。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投诚的狗竟然反过来对着她这个主人狂吠。
就为了个没有肌肤之亲,还从始至终都知道其心怀叵测的女人。
果然,她不能对这人有太多期待。
舔狗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舔狗,又一个恋爱脑,真的是没救了。
若是平常遇见这样的事,尹天仇也许就一棍子打死了。
或者将人给打服了,就像当初与童心心意相通后反抗尹仲的血蟒一样,打一顿就好了。
不过怒火来的快去的也快,她一想当初自己好像也没要他忠诚来着。
对哦,看来还是她的错了。
算了,人还有利用价值,而且本来就没要人忠诚,所以最后死了她也不用愧疚。
“那你想怎么样?”
正在气头上的司徒丝毫没有发现某人的面色不对劲,一听这话,立马就接了一句。
“当然是向着赵姑娘道歉,向所有人讲明白前因后果,证明她的清白。”
“清~白?你是想我说她不是主动进的尹天奇房间?还是想让我说她不是主动躺上尹天奇的床?”
“你!”
“碰!”
再也忍不住脾气的尹天仇一拳,将得寸进尺的某人一脚踢飞,司徒振突遭攻击,攻击者的速度极快,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直接飞了十几米远,撞在墙上才狼狈落下。
“噗!”
还没等他挣扎爬起,少年一个闪现般已经来到眼前,一脚重重下踏,将刚刚起身的青年给一脚踩进泥里。
在他想着挣扎一下时,一把尚未出鞘的利刃直接怼在司徒振脑门上,重重压下。
生死的恐怖终于让某人清醒,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顿时冷汗就下来了,眼睛瞪得跟个铜铃,恨不得将刚刚怒怼少年的自己给打死。
“咳咳,少,少爷,我不是故意的,小的该死,小的,小的是被人蛊惑,绝对没有那样想的心思,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是我的错,是我不该生出这离谱念头,不该被一个女人蛊惑,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太阳穴处的冰冷让他浑身都开始打寒战,脑袋与胸腔好似都要被挤压变形,下一秒就会一命呜呼。
这一刻,什么女人,什么清白,都没有他的命重要,所以他放下所有的尊严,祈求掌握着他生死的人低头俯首,拼命认错。
一开始他还找些借口与理由,想要将自己摘出去,可是在发现自己越发痛苦后,终于承受不住,急忙认错态度良好。
屋中的龙婆在听见门外的动静,有些好奇的看了看,最终还是摇摇头走了。
顺便还拉走了想要看热闹的隐修。
隐修:“唉唉唉,什么热闹我还没看明白呢!”
龙雁:“小孩子的事,老人家别管。”
“闭嘴,你吵到我眼睛了。”
不耐烦听其鬼哭狼嚎的叫喊,尹天仇一脚就让他闭了声。
不过从一开始她就没有用上内力,所以其实司徒振也就是看着有些惨罢了。
毕竟,这人还有最后的价值,怎么也得废物利用一下子。
可是,不听话的狗要接受惩罚,不然没记性,老是想着弑主,也让她很烦恼呢。
不过这记性估计不够深刻,很容易被人给忘了的。
收回剑鞘,尹天仇低头俯视狼狈趴在地上的人,声音不急不缓,却带着满满的压迫感。
“司徒振,是什么给了你错觉,我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子,但也不是个严苛的性子,要是换成其他人,比如二爷,可能就是一掌打死的命运了,所以你得感谢我。”
司徒振强撑着笑脸,一脸认同。
“是是是,少爷最是仁慈,多谢少爷饶恕。”
一听他不打算处罚,青年心中刚生出一点窃喜与劫后余生,就被少年突然的低喝打断,一颗心沉到了谷底,拔凉拔凉的。
“给我闭嘴!谁让你说话的,果然是一点话都不听?”
不敢再开口的司徒振只得大幅度摇头,以期望少年能看到他的态度。
从他的角度,少年却像是没看到他做的努力,只是自顾自的从剑鞘中拔出那把剑,搭在了他拼命伸长的脖子之上。
然后笑着问他。
“知道错了吗?错哪了?”
司徒振:吾,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