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暗处想要逃离的司徒振身子一僵,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发浓烈,也顾不得隐藏踪迹,直接就向着远方拼命狂奔。
怪物!都是怪物,尹仲竟然能够吸收他人的精气恢复,这么看来自己这些铁卫岂不是都是他为自己准备的?
这一刻,司徒振的脑子终于转动起来,将这一切都串联了起来。
云天仇从一开始就是让他们来当这个血包的,什么上升的机会,什么位高权重的梦想,统统都是骗他的。
可是现在才明白这些不是太晚了吗?
一道轻微的破风声响起,逃跑中的司徒振没有注意到,直到这颗小石子轻飘飘的砸在了他的穴道之上,让他瞬间动弹不得。
主仆两人一同来到这里,尹仲感受着身上的不适,还是决定将这人的气血吸收。
不过动手之前,他又想起云天仇好像还受着伤,于是招了招手,在司徒振眼中琢磨不透的少年乖乖的来到尹仲面前。
“二爷有何吩咐?”
“我记得你之前也身受重伤,过来一点,我将他的气血渡给你一些助你恢复伤势。”
尹天仇是真的没想到尹仲这时候还在想着她,立马诚惶诚恐的低头。
“属下的伤势没什么大碍,还是二爷您恢复要紧。”
尹仲眉头一皱:“少说废话,给你就收着。”
说罢他又一次靠近被点穴的青年,功法开始运转,司徒振的一身气血都被尹仲强势掠夺。
与此同时,尹仲将一只手掌按在了黑衣少年的肩膀之上,尹天仇只感觉一股精纯的能量进入体内,让她瞬间疲惫全消,浑身舒坦。
难怪每次尹仲都是一副沉醉的表情,原来是这个感觉啊。
不过他并没有因为陶醉而闭上眼睛,因为司徒振这时张开了嘴,似乎是想要说着什么。
“他,他没,没有受…额~…”
司徒振想要将云天仇之前没有受伤的事情说出,想要将他的阴谋说出,可他低估了尹仲吸收的速度,也高估了自己坚持的时间。
最后时刻,他看见少年似乎是张嘴,无声的说了什么,他有些没猜到,黑衣少年好心的又重复一遍。
我,会,让,赵云,来,陪你的。
明白这意思的一瞬间,司徒振瞪大了双眼,挣扎了最后一下,死死盯着少年挑眉微笑的面孔,气绝身亡。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收回放在少年身上的手掌,尹仲丢掉手中无用的尸体,疑惑的转头询问尹天仇。
“他刚刚想要说什么?”
漫不经心的扫了眼地上变成一堆白骨的某人,尹天仇开口回应。
“属下也没听清,估计也就是些求饶之类的话语吧,二爷恢复好了吗?不行的话我再去找找,应该还有落单的铁卫。”
这意思就是要逮着铁卫抓了。
“不用了。”
尹仲摆手拒绝,感受着身体还是有些不得劲,知道是因为毒的缘故,虽然吸收他人气血能够治伤,可是毒素不能排除,吸收再多的人也没有什么太大作用。
现在灵镜落入了童博的手中,当下最要紧的当然是将灵镜搞到手中,治好伤势,去除毒素都是轻而易举。
既然正面打不过,那就来阴的,他可不是当初那个只会硬刚的尹仲了。
“走,找个隐蔽的地方,我教你一个术法,将那个豆豆给抓来,我就不信童博就不在乎他女人的性命。”
“是。”
哦吼,又能白嫖术法,开心。
将童心的位置给抢了果真是个明智的决定。
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尹天仇开开心心的练习着尹仲教给她的术法。
其他都还好说,就是这术法需要结印,而且还特别复杂,稍微错了一个就前功尽弃,她不得不开始死记硬背,一遍遍结印。
与此同时,黑暗结界之中又走出一行人来,正是以童战为首的一行人。
之前耽误在外面的基本都进来了,还包括一个意外的人。
“爹?您怎么也跟来了?!”
珠儿惊讶的张大了口,一把抓住韩霸天的胳膊,捏了捏,才明白自己不是在做梦。
韩霸天挠了挠后脑勺,像个纯情的小老头,偷偷看了看龙雁刻意避开的视线,没说什么。
“好了,我们快追上大哥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隐修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调侃道。
“说什么大哥,我看是担心那个小姑娘吧?”
童战闻言却并没有反驳,也没有炸毛,而是沉默的向前走去,这让隐修一脸的疑惑。
童战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觉醒来就感觉换了个人一样,沉默寡言的,似乎心里藏着什么心事。
“算了不管他了,龙姑娘我们也快走吧,我认得路,跟着我,保证没有危险。”
隐修热情的凑到龙雁面前,想要为其带路,龙雁尴尬的摸摸头发,韩霸天立马插入两人中间,将两人隔开。
“快走吧,走吧,不是要找童博他们吗?豆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隐修被搅扰了好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还是上前带路。
“啊!”
一声惊呼,沉默走在前方的童战立马折返回去,众人也都转过身去,就看到珠儿被人给压在了身下。
那身紫色衣服,让韩霸天一下子就认出了是谁,担心的上前将昏迷的人扶起。
“云儿!云儿!你醒醒,你怎么了?!”
龙婆过去将被吓的不轻的珠儿从地上拉起,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这才上前查看,很快的就看到了脖子咬伤。
“哎呀,这是被黑暗结界中的毒蝙蝠给咬了,要赶紧救治,不然就没命了。”
隐修凑过来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你就快救救云儿啊!不然,不然我岂不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看着隐修出手救治,童战张了张口,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让其拒绝救治赵云的的话语。
摇摇头,算了,只是个梦罢了,只要他好好保护天雪,不让人伤害就好了,实在没必要因为一个不知真假的梦境就滥杀无辜。
这不仅与他从小所受的教育相违背,也与他的行事作风相冲突,他不可能因为一个梦就改变自己。
在他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之时,做了一个梦,一个关于天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