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皆为他的心腹,其中一位便是沈严熟识的秦富贵。
\"你们几个真是幸运,这几日跟随我大哥积攒功勋,待任务结束后,每人至少晋升一级不成问题。”厂督叮嘱道。
秦富贵三人听罢,欣喜若狂,连连叩谢沈严与厂督。
一切安排妥当后,沈严的十二名部属终于齐整。
他们既有锦衣卫,也有东厂太监,更有六扇门名捕。
这支队伍阵容强大,实力非凡。
\"出发群芳阁,缉拿东瀛忍者。”
众人听闻后,皆是一怔,随即面露喜色。
这桩悬案多年来悬而未决,连皇帝都时常提及,锦衣卫指挥使章壁因此屡遭责备。
不想沈严竟这般神通广大,刚接手就找到了线索。
群芳阁地理位置绝佳,位于达官显贵的必经之路上,是京城最奢华、最上档次的青楼之一。
无论清流官员、士林学子,还是富商巨贾,都喜欢来这里寻欢作乐。
沈严带领十二名下属到达时,门房先是一惊,随后谄媚地迎了上来,却也不太担忧。
“大人,您……这是何意?”
“办案。”
不料,门房笑道:“大人莫非初来乍到?您或许不知,我们群芳阁深受锦衣卫指挥使章壁大人及北镇抚司宋健大人庇佑。”
沈严一愣:“什么?”
“锦衣卫指挥使章壁大人和北镇抚司宋健大人关照的。”门房顿时挺直腰板。
此前也曾有官差前来滋事,但门房只需亮出这层关系,对方便会仓皇而逃。
他以为这次也一样,态度便愈发傲慢。
沈严忽然笑了:“很好,高勇,将这话都记在无常簿上了?一会儿看着这两人,别让人误伤。”
“哈哈,大人请放心。”
高勇上前,如提小鸡般迅速制服二人。
“你们想干什么?活腻了吗?我们可是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庇护的!”
门房与另一人不断叫嚷。
“闭嘴。”高勇一声厉喝,直接将两人击晕。
沈严随即率其余人冲入内堂。
“锦衣卫、东厂、六扇门查案,闲杂人等立刻趴下。”
他这一声怒喝,意在扰乱现场。
那些嫖客、书生、商人吓得瑟瑟发抖,纷纷趴倒在地。
这三个机构的任何一个都能让这些人胆寒,更别说三者同时出动。
必定是出了大事,才会惊动如此多的势力。
花三娘正与达官贵人欢饮作乐时,察觉到异样,迅速出手,无声无息地将身旁的权贵撂倒。
然而,她还未来得及换上忍者的装束,沈严已破门而入,冷笑逼近。
“果然是一名东洋女忍者。”
那名东洋忍者惊慌中骤然亮出双刃,凌厉攻向沈严。
沈严冷哼一声,施展“天外飞仙”,瞬间将其制服于墙柱之间。
东洋女忍者最终毙命。
被钉在墙上的一刻,她的身份彻底暴露。
忍者一旦暴露,便无路可逃,唯有选择死亡。
即便如此,她仍未能销毁某些关键物证。
经过审讯与调查,证实四桩案件皆由这名女忍者所为。
邬思道早前的推断得到验证。
“彻查群芳阁,所有人等尽数拘捕。”沈严下令后,群芳阁陷入混乱。
因群芳阁涉及锦衣卫指挥使章壁和北镇抚司镇抚使宋健,沈严特意指派秦富贵与铁手将相关人员送往东厂和六扇门审讯。
“分开羁押,立刻审问。
此女必有同伙。”
昨日,邬思道建议沈严在三日内扳倒章壁,控制锦衣卫。
未曾想,此次行动意外牵出章壁和宋健这两条大鱼。
东厂介入后,此案几乎尘埃落定。
沈严捕杀东洋女忍者并揭露多起要案的消息迅速传开,整个京城为之震动。
皇帝惊喜万分:“小韦子,没想到沈严又有这般功劳。
他的奏折怎还未到?”
正色道:“陛下,此事非同小可,连部分文武官员都涉及其中。
如今东厂正加紧审讯,详情很快会呈报给您。”
皇帝听罢,眼神闪过一丝狠厉:“竟牵涉文武官员,看来朕确实过于宽容了。”
此时,锦衣卫指挥使章壁得知东瀛女忍者藏身群芳阁后院,当场惊惧至极。
因群芳阁是其与几位同僚共同经营的产业,他实为幕后掌控者。
忍者藏于群芳阁,其后果可想而知。
若忍者被锦衣卫捕获,尚可应对;但落入东厂与六扇门之手,结果不堪设想。
想到此,章壁急忙乔装改扮,欲前往内阁首辅范大人处求助。
然而,未及出门,便收到一封密信。
读完信后,他再度昏厥,喃喃道:“你们要置我于死地吗?”此刻,他已面色惨白。
府外传来东厂番子的声音,他迅速烧毁密信,颤抖着从暗格中取出一瓶毒药,仰天长叹后一饮而尽。
待东厂番子进入书房时,发现的仅是一具中毒身亡的尸体。
类似的情况也发生在北镇抚司镇抚使宋健身上,只是他选择上吊自杀。
沈严得知后叹息,终究迟了一步。
按邬思道推测,二人或与某位大人物达成交易,以自身性命换家人平安。
果然,沈严的奏折送达御前时……
果真带回了一道至此终结的圣旨。
“罢了,莫再愁眉苦脸。
有些事情,不仅你我无法掌控,便是当今天子也非全知全能。”这话仿佛早有预感。
未能将所有牵涉之人一网打尽,达成预期目标。
这也是邬思道先前料到的,所幸沈严已有心理准备。
他知道,锦衣卫指挥使章壁与北镇抚司镇抚使宋健,不过是自食其果罢了。
那个东瀛女忍者藏身于他们庇护的青楼中。
要说他们与其关系深厚,也未必属实。
“你接连侦破四桩要案,圣上甚感欣慰。
特此授予你锦衣卫指挥使之职,以示嘉奖。”
“哈哈,今后你想做什么,都无人能阻。
放手去做吧,东厂定全力支持你。”
对沈严而严,这消息还算不错。
连续破获四大案件,依邬思道所严,这必将使他的声望更上一层楼。
“圣旨应很快传至锦衣卫。
至于那些下属,你自己决定如何处置。”
次日清晨。
沈严果然收到朝廷的圣旨。
正如他所料,他被擢升为锦衣卫指挥使。
此外,还获得两个荣誉官职:太子少保、太子少傅。
这无疑向世人表明,沈严不仅是锦衣卫的最高长官,也是东宫太子的属官。
京城得知这一消息后,再度哗然。
谁能想到,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在短短数日内便跃居高位。
顿时,全城皆知。
又一位天子近臣诞生。
此人不仅是当今天子的宠臣,更是未来储君的心腹。
瞬间,沈严府邸再次热闹非凡。
然而,遵照邬思道建议,他只接受馈赠,以公务繁忙为由婉拒访客。
锦衣卫,北镇抚司。
今日,新任指挥使上任首日。
所有人齐聚一堂,从指挥同知到百户,副百户,无一缺席。
气氛凝重,大多数人面色惨淡,因为他们知道清算的日子即将到来。
此前,他们随波逐流,左右摇摆,最终却选错了方向。
高勇、候仁以及金胖子的到来,彻底打破了他们的幻想。
他们连正眼都不瞧,直接忽视了众人的奉承。
当沈严缓缓走进来时,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之所以迟到,是因为与邬思道商议了一份锦衣卫人事名单。
名单详尽,从每个人的出身背景、经历、性格,到个人喜好,无所不包。
锦衣卫人数众多,仅五六千人,邬思道为此彻夜未眠,最终筛选出了可用之才。
这份名单凝聚了无数心血。
先是请回了赋闲在家的锦衣卫指挥同知刘长卿,接着在刘长卿的协助下,邬思道、金胖子和裴毅共同制定了这份名单。
按照沈严的说法:“锦衣卫由你全权负责,圣上对你的信任毋庸置疑,你推荐的人选均可直接任命。”
有了这句话,沈严等于拥有了尚方宝剑。
根据名单,南镇抚司的镇抚使无需变动,因其成员皆为特殊人才。
北镇抚司才是关键所在。
看着台下那些千户、副千户、百户、副百户或紧张或不安的表情,沈严暗自冷笑。
他知道,一旦名单公布,这些人中的大多数恐怕都会狼狈不堪。
“诸位,请指挥同知刘大人宣读锦衣卫职务调整名单。”
瘦弱的刘长卿略显惊讶,随后接过名单。
在章壁担任锦衣卫指挥使时,他不过是个幕僚,虽受尊重,却没有实权。
当下,这位炙手可热的指挥使对他格外重视。
昨日,不仅亲自登门拜访,还请他推荐人才。
这般礼贤下士的上司,怎能不令他动容?
今日,更是在众人面前确认了他的锦衣卫三巨头身份。
这让刘长卿暗自立誓,今后定会竭尽全力为锦衣卫效力。
身为文人出身的刘长卿,虽不擅指挥调度,却精通文书与管理。
他清了清喉咙,正式宣读新任名单:“北镇抚司镇抚使——裴毅。”
听到这个名字,裴毅全身一震,激动之情溢于严表。
他本是行伍出身,在西郊大营时曾是最勇猛的偏将。
退役后转任小旗,本以为能在官场施展才华,却无奈官场并非战场般简单。
然而,他并未因此沉沦。
他低调沉稳,默默学习侦查技巧。
这些年锦衣卫虽然复杂,但正需要他这样武艺高强、能力出众的官员。
不然,若是全是一味逢迎之人,锦衣卫早就被取缔了。
可惜,他的晋升之路始终缓慢,直至四十岁,仍只是个小旗。
虽有不甘,却也无力改变现状。
直到沈严准备追捕叶孤城,他看到了机会,这是仕途的一丝光亮。
他毫不犹豫加入了追捕行动。
尽管此任务风险极大,他依然坚定前行,因为他明白,这可能是他最后的机会。
最终,他抓住了这个机会,成功了。
但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北镇抚司的镇抚使,他以为最多能升任千户已属不易。
因为这段时间,他一直跟随沈严,始终保持低调与冷静。
情深莫及高勇,阿谀之技金胖子堪称祖师,武艺逊于石奎,断案不及老瘸子。
然而,他却获封最高职衔,怎不令其心潮澎湃、满怀感恩?他昂然而出,深深一躬:\"属下裴毅接旨。”指挥同知刘长卿继续宣读名单:\"东城千户所千户——高勇。”高勇亦急切起身,欣然领命。
起初,沈严告知他将任裴毅为北镇抚司镇抚使之位时,他心中略有波澜。
论交情,自己与指挥使最笃厚,此职不该轮到裴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