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快把披风披上。”青榆拿着白色毛茸茸的披风为其稳稳的披在曲允棠身上。
转眼就到了十一月,日子过得可真快。
脖子被柔软的毛所裹住,“谢谢青榆。”
“小姐刚刚你在看什么呢?”青榆抬头望着天。
看着青榆同样的动作没忍住笑了,“我在看什么时候下雪,以前年年都这个时候,今年却没什么动静。”
“小姐下雪多冷啊。”
“穿厚点不就不冷了。”
青榆无奈的叹气,小姐还是这般喜欢玩,“若是雪下大了怕是百姓也不好过。”
听此,曲允棠笑了笑,她自然知道雪何时下,下多大,刚刚只不过是逗青榆玩的罢了,没想到她还会想到百姓。
“没想到我家青榆如此心系百姓。”
曲允棠仔细回想,近两年好像没什么大的灾患,小的倒是有,但是不严重,很快解决了。
宫里倒是每每都会闹出点事来。
但随着自己重生一些事也会有所改变吧,还是不能全靠前世知道的那些事。
“小姐,有信。”正思索之际,门房递来一封信。
青榆立马上前拿过,随后让人下去,转身回去把信交给了小姐。
曲允棠打开外封,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裴弦之的。
【明日辰时两刻江边见 裴】
曲允棠有些不高兴的撇嘴,好不容易写一封信来,结果才十个字。
“小姐怎么啦?”看小姐脸色有些不对,便小声问。
曲允棠摇头,把信给她,“烧了。”
“是。”青榆接过信拿进屋处理。
曲允棠也回屋,披风也给脱了,屋里烧着火穿着有些热,悠哉的躺在软榻上,看着青榆把那封信化为灰烬。
近两个多月两人偶尔见上一面,有时裴弦之夜闯闺房,占尽曲允棠的便宜。
算算时间还有大概四个月自己就进宫了,真正的挑战来了。
花嬷嬷待了一个月便离开了,说实话还有点不舍。
但青榆在花嬷嬷身上学到不少,也算是不枉自己重新学了一遍礼仪。
“青榆,明日早点叫我起来,辰时之前。”
青榆知道了,明天小姐又要去赴皇上的约,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为什么会有哀怨的眼神呢?
“好。”
“你再让人跑一趟,去正院同母亲说一声。”
等青榆出去后,曲允棠便去书桌后开始写字,现在只要心烦或者没有头绪时就会写字静心,之前还替文母抄过佛经。
静心二字大大的占满了整张纸。
——
曲允棠在辰时三刻才到江边,她就是故意的,让裴弦之多等一会儿,谁让他不多写几个字。
坐着马车到了江边,曲允棠披着厚厚的披风,一眼就看到了在亭子里熟悉的身影。
走近向赤阳嘘了一声,悄悄的走至身后伸出手捂住裴弦之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耳力惊人的裴弦之怎么可能不知道小姑娘已经到了,却惯着她的淘气
眼睛被小小的手蒙住,嘴角扬起笑,“嗯,是大白鹅吧。”
这个坎是过不去了,就因为当初绣了一只鹅,虽然是比做自己的,裴弦之倒好总是叫自己大白鹅。
“玄大哥,我要生气了。”
曲允棠收回手坐到旁边的凳子上,扭头不去看男人。
裴弦之也不生气,敢如此的也就小姑娘一人了。
拉过她的手握在手中,“知道今日叫你出来干什么吗?”
“什么事?”也不是真的要耍脾气,听到正事自然是转过头听后续。
“想进宫看看吗?”
“嗯?进宫,现在?”曲允棠不知道裴弦之怎么突然想带她进宫了。
裴弦之伸手刮了刮小姑娘高挺的鼻梁,“带你去看看你往后住的宫殿。”
听此,曲允棠眼睛一亮,这是提前给她安排好了!
随即眼睛又转了转,“那我要是不满意呢?”
“朕给你换。”
曲允棠高兴的扑进裴弦之怀里,“谢谢皇上。”
投怀送抱裴弦之自是不会拒绝。
曲允棠抱了一会儿才从怀里出来,“怎么进去,我可不希望没进宫就成你女人的眼中钉了。”
裴弦之低低笑了,捏捏她白嫩的小脸,“现在都开始醋了,往后可怎么办。”
“那你可得对我好一点。”曲允棠是知道什么叫顺杆爬的。
裴弦之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对你再好一点。
架着马车去宫门口,你的丫头留在马车等着你,我带你轻功进去不被那些女人知道,不过你得换上宫女的衣服,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好。”
曲允棠真的想看看裴弦之为自己选的宫殿是哪个。
在马车里换好衣服,一路行至宫门口,就被裴弦之带走进了宫,曲允棠塘安静下来。
又回到这个地方了。
曲允棠的安静让裴弦之以为她害怕,摸摸她的头宽慰道:“别害怕,有朕在,这是你以后生活的地方。”
“没害怕,就是这太安静了。”曲允棠收拾起自己的心情,不让裴弦之过多发现。
裴弦之先是把人带到了御书房,曲允棠就当一个普通的宫女跟在身后。
御书房门口守着的人是七喜,看到皇上回来了立马请安,“参见皇上。”
裴弦之抬抬手,转身拉着曲允棠许就往里面走。
七夕看着皇上牵着一个宫女的手进去,有些诧异,这什么情况?
里面福广正在为裴弦之收拾书房,看到皇上牵着一个宫女进来一时间都忘了行礼。
裴弦之也不计较,把人按在座椅上坐好,轻柔的对曲允棠说:“你先坐会儿。”
随后看向福广,“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沏茶。”
“诶,奴才这就去,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