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我的实力已达练气巅峰,随时可以踏入筑基阶段。然而,这种快速却不稳固的修炼方式,我早已察觉其中隐患。修为突飞猛进并非正途,我元婴期的巅峰修为耗费了数千年的岁月。”
“到达元婴后,我再难寸进,这才明白自己走错了路。一味追求修为增长,却忽视了质量的提升。即便我以为坚不可摧的道心,也因过度急躁而动摇。”
“如今重生归来,虽修为尽失,却也给我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从前我百层练气进入筑基,这次我要突破至千层、万层。这才是我劈开苍穹的资本。仙路无门?不过是实力未够罢了。实力足够强大时,无门也成有门。”
“没有实力,黎豪、夏侯生、马天宗、柳霸南这些世俗巨头,怎会将我奉若神明?归根结底,万千大道皆依附于力量,唯力量独尊。”
得到碧水金炎后,是时候觉醒一项神通了。
在这个火器盛行的时代,唯有觉醒神通,方能保命。
更何况,世人膜拜的地仙之境让江与感到极大压力。
提起江家,江与只需一句话,即可令其成为江北第一家族。但此刻时机未到,他并无此意。
即便江家掌控江北,人们惧怕的也是他的实力,而非家族本身。
江与终究会离开江家,告别这片江北。一旦失去他的威慑,徒有虚名的江家将迅速被众多觊觎者吞没。
最终,这只会害了江家众人。
时机成熟之时,无需他人多言,江与自会妥善安排。
扶持一个普通的江北家族,对江与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接下来的日子,江与日出习武,日落修行,如此数日。
某夜,一通电话响起。
夏柠清脆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江与,今晚是我生日宴,你可别忘了答应过我一定会到。”
江与应道:“好,我会赴约。”
江与的话如帝王誓言,一旦许诺,无论多艰险都会践行。
因此,他从不对人轻易承诺。
挂断电话后,江与低头看着身旁的玉珠手链。
这是几天前他路过一家玉石店时,随意买下的,仅花费数百元。
每颗玉珠都刻有法阵,共六颗,能抵御特定程度的攻击,堪称实用法器。
这串玉珠便是江与为夏柠准备的寿礼。
外人无法察觉其玄机,只有在危机时刻,玉珠才会释放灵气屏障,守护佩戴者。
此外,玉珠内的法阵还能吸纳天地灵气,佩戴越久,效果越强。
总体而言,这是一条可自我提升的法器。
除了主要功能,佩戴者也能从中汲取灵气,强身健体,百病不侵。
玉石养人,而法器更可护佑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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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点,江与稍作整理后,独自离开江家。
宴会设在丝维大酒店顶层,这家酒店是云城唯一的四星级酒店,号称江北第一。
同时,丝维酒店属于夏家产业,当年阿拉博酋长访江北时就住在这里。酒店的总统套房每晚接近两万美元。
丝维酒店顶层专为夏家的商务往来而建,当时由国内顶尖设计师设计,耗资千万。这里不对外开放,主要用于夏家内部聚会或招待贵宾。
站在丝维酒店门口,江与环视四周,停车场里豪车云集。最引人注目的是那辆车牌号码为云A五连零的迈 商务车。此外,还有几辆价值不菲的跑车:法拉利恩佐、兰博基尼盖多拉、阿斯顿马丁超跑等。即便宝马和奥迪,在这些名车中也显得普通。
夏家产业的确气派非凡。
江与跟着服务员来到顶层,进入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大厅装饰奢华,宛如一座古堡宫殿,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出七彩光芒。
两侧摆放着美食,有黑松露甜点、俄国进口的艾玛斯顶级与子酱,据说这种与子酱在2007年时一罐就能卖到约两万美元。还有精心制作的法国鹅肝,但相比之下,那些被名厨切开、搭配蘸料的澳洲大龙虾则显得逊色。
几瓶罗曼蒂康尼贵族红酒,是今晚的亮点之一,堪称红酒中的王者。
这样的排场让江与也不禁惊叹,这哪里是什么生日宴会,分明是在炫耀夏家的财富。
仅这一晚的宴会,夏柠至少要花掉数百万元。也只有财力雄厚的夏家能如此挥霍。
大厅四周,夏家还特意从国外请来小提琴大师助兴,悠扬的协奏曲与周围的宁静完美契合。
夜宴正酣,诸多世家子弟齐聚一堂,翩然起舞。
江与随意取过一杯红酒,浅尝一口,甘醇之味在唇齿间流转回荡。
大厅内人群分作数个小圈,顶层权贵谈笑风生,皆气度非凡,自有一股卓然气质。他们将是未来云城的支柱,需在前辈退场后担起重任。
稍次一些的富家子弟聚在一起,互相吹嘘,话题多围绕豪车、游艇及名模展开。
而剩下的一些年轻人,则是像江 、郑萱这般背景平平者。他们置身其中,言辞举止明显逊色许多。
江 等人谈论的多是结识的豪富子弟。
此时,一位女子吸引了江与的目光。
她身着华贵晚礼服,长发高挽,肤若凝脂,容颜倾城。在高跟鞋的映衬下,曲线玲珑,气质高雅迷人,宛如天人。
江与心生疑惑,此女竟与夏柠有几分相似,仿若亲姐妹。
只是,她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冷冽气息,被几位名门公子环绕,却始终保持疏离。
忽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
“夏生辉到了?”
“是他没错,夏柠的堂弟,据说自幼留学海外,主修哈佛金融。谁料他竟回来了,看来是为参加夏柠的生辰宴。”
江与顺着众人目光望去,只见入口处站定一名英俊青年,身着白色燕尾服,手持一杯罗曼蒂康尼红酒,举止从容优雅。
江 急步上前,满脸堆笑:“夏公子,怎会在此?”
夏生辉瞥了眼江 ,目光随即落在亭亭玉立的江姿悦身上,眸光微亮,似有惊艳之意。
他对着江姿悦敷衍一笑,上前几步,握住她柔嫩如无骨的手,学着西方贵族的样子,轻轻吻了下她的手背。
“姿悦,还记得我吗?”
夏生辉勾起一抹笑,那笑容带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让江姿悦也微微怔住。
自幼在国外生活,夏生辉身上沾染了不少西式习惯,待人接物显得格外随和。
……
人群中并未见到夏柠的身影。或许今晚她是主角,正在用心装扮,毕竟宴会上的美女众多,若不精心打扮,恐怕连她都会被比下去。
例如那位被围在中央、气质冷艳的佳人,其美貌毫不逊色于夏柠。
无聊的江与随意吃了点东西,两只澳洲龙虾就成了他的盘中餐。
当他正要去取一杯红酒时,一只白皙的手抢先一步,却还是没能比他快。
“先生,这杯红酒我先看到,请您让给我……”
低沉磁性的声音传入江与耳中。
抬头一看,只见身着燕尾服、相貌英俊的夏生辉站在眼前,嘴角挂着一抹高傲的笑容。
他那略显阴柔的五官,甚至胜过上次跟随沈老的那位公子。
江与收回目光,语气平淡地说:“这里有这么多红酒,您可以挑别的,再说,这杯我已经拿了,先来后到总得讲吧。”
看着眼前衣着普通、样貌平平的年轻人竟不给自己面子,夏生辉有些恼火。
这不仅仅是一杯红酒的事,更关乎身份高低。
在这类社交场合,上下尊卑的礼节早已成为默认规则。你的地位若低于我,碰到这种事,自然该忍气吞声。
\"我是夏生辉,夏家的人。今晚的宴会主人,夏柠是我的堂姐。\"
夏生辉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意,以为报上名号后,眼前这年轻人就会知难而退。
然而,江与只是懒散地挑挑眉:\"哦?那又如何?\"
\"你……\"
夏生辉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无论谁在此,都得对他三分敬畏。
这个无名小卒竟敢轻视他的身份?
作为宴会的主人,夏生辉再次开口:\"先生,我已表明身份,这杯红酒,你必须交给我。\"
话音未落,他上前一步,挡住了江与的去路。
江与冷笑一声:\"若我不肯,难道你要动手抢?\"
\"尊卑有序,自古如此。你这般放肆,究竟是谁教导的?\"
周围人的目光被这场争执吸引。
众人都朝这边投来目光。
江与似笑非笑地看着夏生辉:\"哦?为何你就认定自己高人一等,我就该对你卑躬屈膝?\"
还未等夏生辉回答,一个惊讶的声音响起:\"江与?\"
原来是江姿悦、江、郑萱和韩晨认出了江与。
江虽沉默不语,内心却暗自窃喜:\"江与,你到底招惹了谁?居然招惹到夏生辉?别看他表面上温文尔雅,实际上心胸狭隘得很。接下来就等着看他会如何羞辱你吧!\"
他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郑萱急忙喝止:\"江与,你知道他是谁吗?\"
江与平静回应:\"夏生辉,这个名字倒是耳熟。除此之外,我并不知晓其他。\"
郑萱怒视江与:\"既然知道他是夏生辉,还不赶紧道歉?\"
江姿悦也拉住江与的手臂:\"快道歉,他是夏家的人,江与,莫要连累江家。\"
听着这一道道如命令般的话语,江与终于蹙起眉头。
夏生辉高扬下巴,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傲气问道:“现在,我要知道他是谁?又是谁安排他来的?”
眼看局面可能失控,江姿悦急切地提高了音量:“江与,立刻向夏生辉道歉!”
江与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众人。
随后她掷地有声的话让全场哗然。
“道歉?他夏生辉又算什么?”
短暂的寂静之后,宴会厅内爆发出阵阵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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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夏家嫡子,夏生辉被公然挑衅。
“有趣,夏生辉刚回国就遇到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撞之人,这场戏定是精彩至极。”
“尽管夏生辉的地位不及夏柠、夏清寒这般耀眼,但在夏家却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此人向来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今日在场之人,又有几人能与他抗衡?得罪了他,挨打赔礼已是轻的,万一日后记恨,牵连到家族可就得不偿失了。”
“确实,这样的场合稍有不慎便会毁掉前程,更何况当众得罪一位权势滔天的大人物。”
就在众人窃窃私语时,一个问题浮出水面。
“那年轻人是谁?身着正装也就罢了,居然敢在知晓夏生辉身份后还对他口出狂言。”
今晚,夏柠设宴邀请了云城几乎所有名门世家的子弟,这里汇聚了不少有头有脸的年轻人。
富家子弟也有三六九等,很多地位显赫的公子哥并不认识江与。
毕竟以江家目前的影响力,还难以触及某些顶级圈层。
“哦?好像就是那个江家的废物——江与吧。”
有人认出了江与,忍不住惊呼。
不少曾经见过江与的人也恍然大悟。
“没错,就是江与,难怪看着这么眼熟。”
周围的喧嚣让夏生辉涨红了脸,原本的优雅气质瞬间崩塌。
他眯着眼睛,再次强调:“把那杯红酒递给我,然后马上离开这场宴会,这是你冒犯我的代价。至于其他的事,我可以不予追究。”
江 笑意加深。
夏生辉神情严肃。
江姿悦气得说不出话,目光带着一丝恳求望向江与:“能不能低个头认个错?哪怕一次也好,向夏公子道歉,然后离开这里。”
江与表情平静,低声回应:“抱歉,他还不值得我低头。”
多次羞辱夏生辉,在众人面前无疑是最大的挑衅,严重损害了夏家的颜面。
郑萱冷笑一声:“江与,你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给江家招来灭顶之灾吗?这不是个人的倔强,而是可能会牵连整个家族的大事。”
“立刻向夏生辉先生道歉!”